颗獠牙,一副凶悍的样子。 不过,息血对江森南的吸引力虽然很大,她也很快就克制住了。 也就几秒钟而已,她依依不舍的将印阔的手指放开,肉疼的递到小金面前:“瞧你,我这不是帮你尝尝味道吗?” 小金也就是不能发出声音,若是可以的话,它非得:哼!为老不尊! 印阔掩下眼底的遗憾:“我的血对你很有吸引力?” 江森南不好意思的捧了捧脸:“你的命格一定极为特殊才能造就这么特殊的体质,你这血俗称息血,不只是对我,对所有蛊物和巫蛊师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失态了,失态了。她身体被那药物折腾的时候,馋太子的身子都没给馋成这样。 “那便奇怪了,我也不是没有遭遇过蛊物,甚至在蛊物面前受过伤,为何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江森南想了想道:“那你遇见的情况是不是同时遭遇了无数蛊?蛊物是没有共生意识的,若是它们之中没有一只强大到足以镇压其他蛊物的蛊,那遇见珍宝的本能反应就是先杀了其他蛊物,再自己独占。” “难怪。” 暗杀他的人中有过两个巫蛊师,没伤到他还好,一旦他受伤了,蛊物就开始自相残杀。 他这会儿又想起了巫蛊师肉疼心慌又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此刻知道了原因,就忍不住想笑。 “既然息血对巫蛊师来说也是珍宝,那为何别的巫蛊师对我的血无动于衷?” 第22章 江森南被太子这问题给问住了,反问道:“你亲自经历过在巫蛊师面前受伤流血了,对方却对你的血无动于衷?” “那是自然。” 不可能有巫蛊师对息血无动于衷,江森南暗自琢磨了会儿,才想到一种可能:“那对方兴许不是巫蛊师。” 见太子皱眉,她解释道:“连息血都察觉不到,定然是连自己的本命蛊都没有炼制出来,那就算不得巫蛊师。” 他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江森南也耐心给他科普: “像是我的小金,它就是我的本命蛊,我与它心意相通,它若被灭我必身死。可我有了它,驱使蛊物就如同你使唤手底下的奴才一般,方便又省事。” “粱晞,你遇见的巫蛊师想必就是懂些驱使蛊物手段的普通人,厉害点顶多会炼制些没什么建设意义的蛊。” 当然,江森南有最重要的没说。 巫蛊师最主要的是血脉传承,外人想成为巫蛊师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但可能性很渺茫。 不过,就算江森南没有说完,印阔也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但太子殿下是不会承认自己没见识的,不冷不热道了句:“果然如此,本宫还奇怪巫蛊师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太子殿下的表情太自然了,江森南没觉出他在装十三,深以为然的点头:“确实,否则你也不能安然无恙,巫蛊师出手就算要不了你的命也能折腾的你焦头烂额。” “哦?”印阔目光深邃的看她。 江森南赶紧解释:“巫蛊师再厉害也应对不了皇权,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印阔没有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火光映照下男人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轮廓硬朗又精致,江森南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见太子没有其他吩咐,她就默默回去自己树下休息了。 小金还缠在印阔手指上,身子一下下挤血出来,吃的美滋滋,乐不思蜀。 他们快马加鞭七日就到了甘州,见到甘州的情况江森南就心慌。 甘州真的发了水灾,淹没了无数个村庄。 越是往甘州城去,道路就越是泥泞难行。 江森南在路边见到一伙支起帐篷聚众取暖的人,问道:“婶儿,甘州城已经进不去了吗?你们为何在这里待着?” 被问话的大婶儿满身满脸的泥,衣服也是湿的,闻言道:“城里进不去了,朝廷分发了帐篷,让我们自己寻高处的地方待着。” 任阔也问:“这雨下了多久?” “七八日了,大大小小一直到最近才停,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下。知府大人挖的那些蓄水池全都灌满了,雨水积的没地儿去,地都给压实了。唉,可惜了我那些庄稼,雨停了也没粮食吃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印阔想着,她赶来甘州就是知道甘州要发水灾? 但是水灾就水灾吧,为何特意赶来? 江森南想的是,七八日,这个时间竟然是陆砾跟她说甘州水灾的时候,大雨才刚开始下。 雨都没有停,陆砾怎么就知道要水灾? 什么样的消息渠道都传不了这么快,除非陆砾懂得推演预测。 江森南安抚了那些百姓几句,说朝廷绝对不会不管他们的,让他们坚持一下。 百姓们眼中燃起希望,见他们往甘州城去,提醒了句路已经被淹了走不通。 地势低的地方已经直接变成水塘了,一脚下去便是没过双足的淤泥,还容易打滑。 黑玉狮子还好,还能跑起来,江森南的马就得走的小心翼翼了。 途中江森南已经换了两匹马,她也不是没那条件,自然不能一路都跟太子共骑。 她选的也是好马,但跟黑玉狮子比不得,好马肯定是给太子殿下用。 “你这样得走到几时?不如本宫委屈一二,让黑玉狮子捎带你一程?”太子淡淡扫了眼江森南,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黑玉狮子打了个响鼻,到底是谁捎谁啊?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 “这样的低洼带只有一里路,你瞧前面那片林子,绕过去后地势就往上走了,走过这一段我的马就能跑起来,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甘州城。” 江森南半点不见怨气,她心头还惦记着太子殿下的息血呢。 让她过来一起骑,还不愿意。印阔不悦的眯了眯眸子:“对甘州的地形这么熟?你常来看望景知府?” “自然熟悉,修这路我也出了银子。” 甘州在梁国境内有点不尴不尬,一年里头不是雨灾就是旱灾,粮食产量不佳,也没什么商人来这地方走货。 但甘州却是盛产丝绸的大周和盛产粮食的晋国的必经之路。 江森南去晋国购粮的时候发现晋国的纺织技术不怎么样,就知道大周的丝绸在晋国肯定有搞头。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为了帮上陆砾真是吃了不少苦,与晋国的商路也是她开拓出来的,走通后才交给二伯负责。 粮食走完又是大周的丝绸,大周与梁国本就有商贸来往,倒是没有晋国那样艰难,但那些生意也是她一笔笔谈的,单子也是她带着人签的。 还有南边的海货,同时还兼顾着药房的发展。 这会儿如果有人让她同时去兼顾那么多生意,她肯定要喊累,可当初忙的脚不停歇愣是没觉得辛苦。 所以安蕊上她马车里跟她叫嚣的时候,江森南巴掌甩的特用力。 她对陆砾问心无愧。 印阔没在说什么,就像江森南说的那样,转过林子地势就走高了,马儿也能缓缓跑起来。 两个时辰后抵达甘州城,城内的情况跟印阔料想的完全不同。 这场水灾不只是几个地势低的村子被彻底淹了,甘州城里也塌了好些房屋。 但是城内的一切井然有序,并未看见失了住所涌入城中的百姓,有官差押送着物资往外送,塌了的屋顶各家都在忙着修补。 店铺也都开张了,只不过店里没多少物资出售,许多都已经被淹了。 “景知府将地方治理的不错。”印阔一路走到知府衙门,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 堂哥被太子夸了,江森南本应该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