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你的哥哥。” “江蔓,你的右手掌心上有一颗痣,左手的无名指右侧也有一颗。” 陆知言低沉的声音落地,江蔓一怔。 她看向陆知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江蔓本能的就是觉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是兄妹。 可是他激动的情绪还有泛红的眼眶都不像作假。 而且他还能如此准确的说出自己手上的痣…… 陆知言看着江蔓,又问:“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江蔓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的怀疑已经打消了不少。 陆知言整理了好了自己的心绪,看上去冷静了不少:“我不会伤害你,之前是我的失误,让你一个人走丢。” “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江蔓,跟我回去吧。” 陆知言看着江蔓憔悴的面容,心中涌上的苦涩就快要将他湮灭。 如果不是他,江蔓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秦家没有把江蔓带回家,现在的江蔓应该很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沦落至此。 江蔓看着陆知言,无法解释心中那阵阵复杂的情绪。 许久,江蔓才出声:“你让我想想吧,总不可能说走就走。” 陆知言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后厨,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的江蔓,最终还是出声:“我过两天来接你。” 话落,陆知言转身离开。 江蔓看着陆知言的背影,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胸口发闷。 整整两年,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所幸刘姨收留了她,不然自己现在怕是早就…… “子嫣。” 刘姨的声音响起,江蔓猛然回神,转身看去。 刘姨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 她上前两步,在江蔓对面坐了下来。 江蔓有些疑惑:“怎么了?” 刘姨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推到了江蔓的眼前:“这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给我的,说是谢谢我这两年对你的照顾。” “我的确不好意思要,毕竟我能力有限,这两年也就是帮你维持了生计,谈不上照顾。” 刘姨的模样有点窘迫,刚刚陆知言忽然走进后厨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这数额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而原本和江蔓之间轻松随意的气氛在此刻也变得有些奇怪。 江蔓垂眸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随即一愣。 视线慢慢扫过,落在了支票右下角的签款人上。 陆知言。 在看见这三个字时,江蔓心中猛然一痛。 刘姨看向江蔓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缓缓出声。 “子嫣,你确定这个年轻人是好人吗?” ======第十八章====== 江蔓摇了摇头。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刘姨,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感觉……我的确认识他。” 刘姨闻言,脸上的紧张神色这才放缓了不少:“只要确定他不是想要害你就行,能回家也是好事,你把这个支票还给他,我哪能要这么多。” “再说这两年比起我照顾你,你照顾我的时候可多多了,我这上了年纪的一个老太婆,得亏有你在我身边。” 刘姨看着江蔓,笑的十分温柔。 江蔓心中涌上阵阵暖流,点了点头将支票折叠好认真的收进了口袋。 “刘姨,等我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或者我还是来店里帮你。” 刘姨看着江蔓苍白的脸色,十分心疼:“你就别想着回来帮我了,傻丫头,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要过。” 江蔓见状还想再说些什么,刘姨却站起了身:“好了,你能想着我就好了,有事会给你说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江蔓反应刘姨转身就走。 看着刘姨的背影,江蔓眼眶有些发热。 这两年里刘姨一直对她很好,现在自己要走了,的确舍不得。 但是江蔓心中也清楚,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下去。 良久,江蔓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站起了身,收拾起了这家小小的馄饨铺。 …… 入夜。 江蔓关上了店门,回到了自己住了两年的休息间。 这个休息间就在店后边,拐角就能到,一开始是用来放杂物的,所以还算宽敞,要住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 江蔓关上了门,房间内一片寂静。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脑海之中却忽然闪现今天那个叫做陆知言的男人。 江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只要想起了这个人,她就总有种莫名的悲伤。 不用知道过去多久,江蔓终于往后躺下,看着有些发黄的天花板,缓缓的闭上了眼。 另一边,秦家别墅。 陆知言坐在房间里,书桌上放着的是工作报表。 他蹙着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许久,陆知言索性关上了文件,正准备起身,一旁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陆知言立即按下接听,助理的声音响起:“小秦总,您要我安排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您位于景江公寓的房产已经转移到了江蔓小姐的名下。” “我已经派人去打扫卫生,明天就可以入住。” 陆知言淡淡开口:“嗯。” 电话挂断,陆知言收了手机,看着已经打包好了的行李,沉了沉眸。 许久,陆知言推开了房间门,缓步下楼。 秦母和秦风衍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的秦风衍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开口:“还以为你已经休息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 陆知言没说话,只是在二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母看着陆知言,有些不满:“你哥和你说话呢。” 陆知言这才抬头,看着秦风衍,似笑非笑:“你倒是不忙,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说完,陆知言不给二人反应机会,又出声。 “我明天会搬出去。” ======第十九章====== 陆知言的声音冰冷,眼神淡漠,仿佛是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 与早早搬出去的秦风衍不同,因为身体的原因,陆知言随时都需要人的看护,所以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 秦母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立马阻止:“不行!” 一旁的秦风衍眸色暗了暗。 陆知言只是淡然的抬手拿起了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声音不缓不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通知。” 秦母看着陆知言这幅模样,更加生气:“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为什么要搬出去?!” 陆知言微阖双眸,漆黑双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首先,我是一个成年人,想要自己一个人住很正常。其次,我没有借助家里的任何资源创建公司,全靠着我一个人有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我完全能够做到不依赖你们独自生存。” “而且我现在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可以一个人生活。” 陆知言声音冰冷,一字一句砸在了空旷的客厅里。 他说完,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一旁的秦风衍忽然开了口:“妈,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想要自己的生活很正常。” “再说现在公司都是我在负责,弟弟的身体也已经好了,你和爸没必要担心我们,更不用看着我们了。” 与陆知言冰冷的态度截然相反,秦风衍到是十分温柔的劝说着秦母。 而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