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近,我就在这儿对付一晚吧。” 听了这话,秦知叶顿时为难了。 他难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嬷他们睡一间房? 何建涛像是看出她的犹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睡大堂。” 秦知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会着凉的。” “没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着凉。” 说着,何建涛就把三张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来一块布铺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头给我就行。” 见他打定了主意,碍着店还是他的,秦知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他带来的拿床被子拿出来,又拿了个枕头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铺,何建涛突然抓住她的手。 秦知叶浑身一震,赶忙要收回手:“何老师,你……” 谁知道对方没松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里:“知叶,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手都糙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秦知叶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不不,谢谢,我不用……” 说话间,用力把手抽出来,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她总觉着何建涛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明说。 就在何建军想再把手霜塞秦知叶手里时,一道夹杂愠怒的低沉声音骤然响起。 “秦知叶!” 秦知叶愕然转头,只见穿着军大衣的徐青山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徐青山大步上来,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后转身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让何建涛都愣住了。 秦知叶又急又慌得蹬着腿:“徐青山,你要干什么?” 徐青山淡淡回答:“夫妻谈话。” 第20章 听见徐青山的话,秦知叶面色一怔。 夫妻……谈话!? 何建涛回过神,怒从心起:“把人放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徐青山冷眼一扫:“如果你想干涉军婚,尽管去告。” 一句话把何建涛说的脸一白,可想起秦知叶说两人都签了离婚报告,又理直气壮起来:“知叶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哪还有什么军婚!” 闻言,徐青山脸色更难看了。 他在外面吹风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她倒好,居然直接跟人说他们离婚了。 没有多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 听着身后跟过来的脚步声,徐青山头也不回:“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听到这话,何建涛当即停住了脚,后脊也不由发凉。 等人走了,又气的咬牙切齿。 他要是敢崩了自己,那他也别想活着! 可那寒风般的气势和压迫感,让何建涛还是心生怯意,不敢过去。 徐青山扛着秦知叶,一路走到不远处的偏僻的巷子里。 肩上的人像是认命似的不挣扎。 终于,他停下后把人放下,谁知道秦知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饭馆走。 徐青山紧拧着眉,把人拉了回来:“站住。” 秦知叶扫了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徐青山目露怒意,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秦知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而秦知叶侧着头,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表情也淡地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突然慌了。 他设想过秦知叶会怪他,会骂他,甚至动手打他,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态度。 徐青山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知叶,我们好好谈谈。” 听着他的话,秦知叶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 她还是没有看徐青山,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徐家任何东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当然也得把他带走。” “没有我,你一个人能生?” 徐青山飞快接了句。 秦知叶一噎,选择沉默。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徐青山努力忽视她脸上的冷淡:“张燕食物中毒是装的,面馆的火是我姐放的,她已经被抓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有安安,我的确不够关心他……” 因为他这番话,秦知叶好不容易消融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徐青山心一紧,突然说不出话。 “当年徐慧芳生日,我误喝了杯酒进错你的房间,是你爸说不能让徐家丢脸,硬逼着让我同意嫁给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连带着安安你都不喜欢。” 秦知叶说着,眼圈渐渐变红:“你自己说已经是新时代,可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父母,我是个没有家世的穷丫头?” “不是,我……” “打从听见你说我跟安安都不重要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咱们只有好聚好散。” 秦知叶深吸口气,转头看着徐青山浮起从没有过的无措双眼,一字字说:“徐青山,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21章 秦知叶的声音软绵绵的,却像记拳头砸在徐青山心口。 他凝着眼前含泪却满是坚决的眼睛,下颚微微一紧。 感受到扼住手腕的力道慢慢松开,秦知叶终于浅浅松了口气。 就在她以为徐青山妥协了时,离开手腕的手突然滑到腰上。 他一手将人往怀里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下一秒,唇舌相撞的麻酥感让秦知叶瞳孔骤然紧缩。 徐青山的脸近在咫尺,那幽深的眼神就像无底洞,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吸进去。 四年婚姻,他们只亲近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有了徐安安…… 秦知叶白皙的脸霎时红的跟辣椒似的,她奋力挣扎,可男人的手就像绳子,禁锢着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笨拙躲避那在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却被一点点夺走呼吸。 就在秦知叶快要窒息时,徐青山终于放开她:“你再说一遍。” 极具威胁的话在此刻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 秦知叶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只能依稀靠着记忆开口:“徐青山,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将她的话全部吞入肚中。 她捏紧了拳,拼命捶着他石头般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已经发软,双手也无力地耷拉着,徐青山放开他,声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秦知叶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要不是他抱着,自己可能就跪在地上了。 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羞愤不已:“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徐青山没有说话,而是放开她,从口袋拿出张纸。 秦知叶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婚申请报告。 ‘嘶’的几声,那薄薄的一张纸猝不及防地被徐青山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秦知叶又急又不解。 当初他跟徐慧芳几次三番让自己离婚,可现在他为什么把申请报告撕了? 徐青山面不改色:“秦知叶,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人,也不能带着我的儿子跑。” 这话太霸道,让秦知叶心生不满:“安安是我儿子,而且你也不要认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养阿嬷和安安。” 眼见她软硬不吃,徐青山头痛不已。 明明是想找她和好,怎么关系反而更僵了。 秦知叶似是也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然而却被徐青山扯住了手。 “让我看看安安,就看一眼。” 徐青山语气透着似有若无的祈求。 秦知叶诧异,嘴里的拒绝在看到他眼神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等回过神,心里止不住的懊悔。 这样答应,不是明摆着打了自己的脸吗? 可想到徐安安一直念叨着‘想阿爸’,她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带着徐青山回了饭馆。 进去时,才发现何建涛已经走了。 秦知叶把徐安安抱了出来,一见着徐青山,徐安安立刻朝他伸出手:“阿爸!” 徐青山接过孩子,摸了摸他的脸。 孩子重了些,额头隐约可以看见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