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扳指,却不作答。 “当年我们成亲,你又何曾这样待过我?”苏玉景不甘的继续责问着。 “你应该知道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玉景,我能给你的只有身份,其余的,我给不了。”封尘终于开口,平静的看着苏玉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所以,你要娶一个对你开枪的女人?”苏玉景呼吸有些沉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男人。 “我在她手里,早就死过很多回了。”封尘眸色一沉,他不相信,暮兰鸢真的会对他下手。 苏玉景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封尘,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错了。” 语毕,苏玉景维持着仅存的骄傲,狼狈离去。 踏进暖阁时,柳儿正坐在门口,见封尘走进,急忙站了起来。 “钧座。” “怎么不在里面伺候?”封尘冷声开口。 柳儿绞着衣角:“暮小姐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我就在外面候着。” 封尘听此,原本凌厉的眉眼这才稍稍松懈:“今天送过来的布料,她看了,可还喜欢?” 柳儿低垂着头,不语。 封尘见此,自然也猜到了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往屋里走去。 放进房里,暮兰鸢正靠着床,手中捧着一本话本,上面画的小人惟妙惟肖,倒是惹人欢喜。 可暮兰鸢却始终不悲不喜的看着上面那些小人,静静的出神。 第21章 我现在不会动你 “新送来的布料你不喜欢?”封尘脱下带着寒意的大衣挂在了一旁,快步走到了暮兰鸢的床边,抽走了暮兰鸢手中久久都没有动过的话本,转而握住了暮兰鸢冰凉的小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暮兰鸢收起游离的思绪,抬眸看向眼前的封尘:“我衣服够穿,不用再新做了。” “两天后,就是我们成婚的日子。”封尘说到此时,语气也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暮兰鸢不语,眉眼间看不到一丝欢喜。 “我已经让人一切从简了,你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封尘将暮兰鸢被焐热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柔声道。 暮兰鸢没有拒绝,但见封尘准备上床,忍不住有些退怯。 “今晚,我就在这里。”封尘弋㦊看到了暮兰鸢眼底的恐惧,平静道。 “我已经有身孕了……”暮兰鸢嗫嚅着唇,害怕封尘要对她做些什么,只得把孩子搬了出来。 封尘看着暮兰鸢那如同小鹿般的目光,嗤笑了起来:“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暮兰鸢垂眸咬紧了下唇,掩下眼底的哀伤。 她还有多少时间?能不能撑到这个孩子出生都是一个问题。 “睡了。”封尘将暮兰鸢冰凉的身子整整的拥入了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暮兰鸢。 这样熟悉的温度让暮兰鸢忍不住贪心,可理智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只能僵着身体,任由封尘抱着。 两天后,封尘娶妾的消息成为了整个宁城的头条,就连街头孩子卖的报纸上的头条都是这件事。 暮兰鸢木然的将所有的仪式都经历了一遍,看着所有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时,暮兰鸢这才扯了扯嘴角,木然的被人簇拥着进入了新房。 那是封尘的卧房,许是因为婚事,偌大的房间被布置成了喜庆的景色,跟原本冷硬的风格格格不入。 喜帕挡住了暮兰鸢眼前的视线,只听见喜婆嬉笑的声音响起:“我看钧座对这位挺上心的,看来也是她有福了。” “再上心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妾室罢了。”另一个声音响起。 妾室。 暮兰鸢呼吸有些凝滞,脸色一阵苍白。 凌乱的脚步踏进来时,暮兰鸢思绪终于拉回,压制住想要将喜帕掀开的冲动,从缝隙中看出去,熟悉的军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喜帕被猛地掀开,暮兰鸢僵硬着坐在原地,像是一个木偶般。 封尘坐到了暮兰鸢的身边,迫使暮兰鸢转过头,眼底带着抑制不住的欣然:“你是我的了。” 说罢,封尘勾起暮兰鸢的下巴,薄唇缓缓像暮兰鸢靠近,就在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封尘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封尘眼底的喜悦很快被怒意代替。 “你还爱我吗?”暮兰鸢倔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 封尘听此,神情一愣,只是微微推开了暮兰鸢:“你说呢?” 答案显而易见,暮兰鸢有些为自己悲哀,刺目的喜字刺痛了她的双眼,但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悲伤恍然道:“我们睡吧。” 两人背对着背躺下,心思各异。 第22章 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翌日,暮兰鸢醒来时,封尘已经离开了。 柳儿从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太,水好了。” 太太。 还真是可笑的称呼。 “我知道了,你不用伺候了,我自己来就行。”暮兰鸢起身,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虚弱了。 柳儿见此,也不再勉强,只得匆匆跑到外面准备早膳。 苏玉景进来时,暮兰鸢有些恍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跟苏玉景见面,只是看到苏玉景浓重的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你嫁给封尘,到底有什么目的?”苏玉景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冷声道。 “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暮兰鸢喃喃开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听到暮兰鸢这样说,苏玉景不屑的嗤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不过也没有关系,就算你现在进了梨园,也不过是在我之下。” 暮兰鸢不语,神色疲倦道:“随你信不信,我很累了,你自便。” 说罢,暮兰鸢便拾起话本往里间走去。 被暮兰鸢一脸泰然的模样刺痛,苏玉景不甘的攥紧了手。 五年前她已经输给暮兰鸢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输了。 柳儿端着清淡的小米粥进来时,见暮兰鸢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立在窗外,忍不住紧张起来,急忙拿过披肩披在了暮兰鸢身上。 “太太,你身子不好,经不起风吹,要是钧座知道,我们又要遭殃了。”柳儿喃喃的说着。 暮兰鸢回过神:“我只是在想事情,不要紧张。” 听到暮兰鸢这样说,柳儿吐了吐舌:“我让厨房给太太做了鱼肉粥,没有腥味,太太快趁热喝吧。” 看着清淡的粥,看起来的确很精致,可却提不起任何胃口。 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暮兰鸢只能强忍着吃了几口,就忍不住吐了。 “太太,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吐了?”柳儿紧张起来。 暮兰鸢摇了摇头,只以为是孕吐:“我没事,只是感觉今天的粥怪怪的,可能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吧。” 柳儿却是隐隐有些不安:“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暮兰鸢摆了摆手:“不必了,不用麻烦。” 她只是个妾,梨园说大不大,才进门,如果因为一些小事大费周章,势必会惹人口舌的。 “那好吧。”柳儿收起了碗,失神的转身离去。 临近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