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身边的轿车,忽然把身后的叶知薇扯了过来:“你回去的时候把她带走。” 叶知薇一脸诧异地瞪着傅新知。 顾天翎才注意叶知薇。 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长相清丽,黑色中长发,还穿着名牌,显然不是这里的人。 他疑惑看着傅新知:“她是谁?”他为什么要带她走? “我不走!”叶知薇掰开傅新知的手,却瞪着顾天翎。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顾天翎更是一头雾水。 傅新知对她的执拗视而不见,让顾天翎和他一起把东西搬进去,而后一手拽着叶明薇,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硬生生将她塞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回去替我向妈问好。” 傅新知面无表情地将叶知薇钻出车窗的头推了回去。 “……” 呆呆看着这一切的顾天翎有些无措,但看傅新知铁了心不让叶知薇下来,也只好点点头上了车。 车门上了锁,叶知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的傅新知走进了学校。 她气急败坏地趴在驾驶椅背叫着:“开门!” 顾天翎看她这娇蛮的模样更觉得她不适合留在这儿,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见状,叶知薇更生气了。 傅新知对她冷淡她不会计较,但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居然敢给她甩脸子。 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叶知薇一把揪住了顾天翎的衣领,大声嚷着:“臭小子!我让你停车!” 这举动吓得顾天翎忙踩了刹车,向来温和的他也忍不住骂道:“你是泼妇吗?这要是翻车我们都没命了!” 他皱眉瞪着叶知薇,好像她要不是个女孩子他一定会给上几拳。 在看清顾天翎的长相后,叶知薇愣了一下。 他有几分像桑秋白。 她不由地放开了手,却还是依依不饶地说着:“开门,我要去找廷川。” 闻言,顾天翎整理衣领的动作一滞。 他思索了一番PanPan,顿时明白了,感情这女孩是来追求傅新知的。 “你不知道他深爱我姐吗?”顾天翎忍不住问道。 叶知薇眸色一闪,气势低了些:“知道。” 而后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似是在为自己打气:“但是她做她的白月光,我就不能做朱砂痣吗?” 听了这话,顾天翎顿时被气笑了。 此刻他就觉得叶知薇是真的不懂傅新知和他姐的感情。 他忍不住怼了一句:“朱砂痣?我看你做蚊子血都不够格。” 第二十九章 天湖 “你说什么!” 叶知薇勃然大怒,恨不得用眼神把顾天翎凌迟一遍。 顾天翎直接重新发动车子,载着吵闹的叶知薇离开了芦云村。 秋去寒来,在一场鹅毛大雪过后,傅新知将要离开了。 在这里,他写下了将近一寸厚的日记和义诊报告,也幸运地见证了芦云小学的改变。 因为桑秋白的事迹,让人们发现了这个偏远又贫穷的村庄。 芦云小学得到了重建,也受到了社会的关注。 在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村里人、孩子们、杨钊和吴雅丽后,傅新知踩着厚厚的雪,往芦云村村口走去。 “傅叔叔!傅叔叔!” 忽然,小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弋㦊廷川停下脚步转过身。 见小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蹲下身,小妮一下扑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小妮?”他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问。 小妮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眼泪:“傅叔叔,你还会回来吗?” 闻言,傅新知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敢保证,也不想骗小妮,更不想让她失望。 “小妮。”他看着小妮,认真地说,“叔叔要去找医生姐姐了。” 小妮眨了眨眼:“医生姐姐在哪里?她也会回来吗?” 傅新知眼眶微涩,仍笑道:“等小妮长大成为医生,医生姐姐就回来了。” 他给不了小妮答案,只能在她心中种下希望。 但愿她在未来能学有所成,再回来时亦如当年的桑秋白。 雪渐渐大了,傅新知站在路旁,遥遥望着北方。 桑秋白的生日快到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照片,轻轻地抚了抚:“蔓蔓,你想去哪儿过生日呢?”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傅新知还是忍不住,好像能让桑秋白听见一样。 忽然,他眼眸一闪,从包里拿出桑秋白的日记本。 在第十五页,桑秋白在最后一行留下了一段话。 ——其实我一直想让廷川陪我去一次天湖,那里真的很美,可每次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我想他应该很讨厌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吧。 但如果我这次我能顺利的回家,我一定会说出来,哪怕我已经提出了离婚,也请让我自私这么一回。—— 看着翻看过无数遍的话,傅新知并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克制不住的落泪。 现在有的只有满心的遗憾和眷恋。 他阖上笔记本,朝北方的天空大喊着:“蔓蔓!我向你请个假,等去了天湖,我再去下一个目的地好吗?” 去天湖要跨两个省,傅新知计算了下日子,到天湖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傅新知做了一天的高铁才到达目的地,而后辗转了几趟大巴车才到了天湖山脚下。 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他只好找了个民宿住下。 老板是个很和善的人,怕傅新知觉得冷,还多给他添了一床被子。 卸下了两天的疲惫,傅新知仰头倒在柔软的床上。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出了神。 他该为桑秋白准备点什么呢? 思来想去,结果却让他心底泛起了阵阵愧意。 他对桑秋白的了解或许太少了,连她喜欢什么都想不清楚…… 第三十章 吐血的女孩 次日。 天才刚亮,傅新知已经准备出发。 从老板那儿得知走小路会快一些,他也没犹豫,借着微亮的天色迎着细雪上山了。 南方的雪并不是很大,四五米宽的道路上只铺着薄薄的一层雪,树叶末端冻成水滴的露水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着淡淡的光芒。 傅新知拿出手机,打开摄像,看着镜头笑道:“蔓蔓,我正在往天湖走。” 呼出的雾气模糊了屏幕,他抹了一下继续说:“虽然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但我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山,真的很美!” 说着说着,他眼眶一热,视线也变成了一片迷蒙。 傅新知狠狠地擦了下双眼,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今天可是桑秋白的生日,他怎么能哭呢…… “对不起蔓蔓,我又哭了。”他苦笑着看着屏幕中有些狼狈的自己,然而心中却又生了丝期待。 他边走边低喃道:“如果你还在,你一定会笑话我的吧?毕竟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但是我可是为了你啊,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随着傅新知的自言自语,天也渐渐亮了。 周围的景色也逐渐清晰,远处的瓦房楼房四散坐落着,近的地方可以看到起得早的老人在门外走来走去。 傅新知停下脚步,遥望着远方。 这里不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掺杂的绿色让他的心底又多了几分惆怅。 他已经适应了身边没有桑秋白,但却不接受她已经离开。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生活不会那么无望。 傅新知收起手机,转身继续走着。 可没走多久,十几米外的路边躺着一个人。 他一愣,立刻跑了过去,见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羽绒服,围着红色的围巾,看起来很虚弱。 傅新知并没有带急救箱,只能先查看她的情况。 谁知道刚把她扶起来,那女孩突然醒了,看了他一眼猛地将他推开:“你谁啊!?” 傅新知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到。 他蹙起了眉,看着一脸警惕的女孩,沉声道:“我是医生。” 女孩愣了愣,而后嫌弃地挪开了眼:“多管闲事。” 傅新知顿时有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女孩的抗拒让他也不想耽误时间,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女孩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几番思索还是回过了身:“哪里受伤了?” 女孩像是看见了什么猛兽一样往后一仰:“我有老公了,别打我主意。” “……” 傅新知脸色一黑:“我也结婚了,而且我并没有想打你主意。” 女孩还没回答,本就苍白的脸好像因为疼痛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