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是猎人,殊不知我也是。 我一步步降低了她的防备心,不经意间被她发现有想逃离的想法,于是自作聪明的小傻瓜就主动帮我出招,让我又一次地逃了。 「姐姐,你可太惨了,妹妹我会帮助你逃离苦海的。」 那可太好了,谢谢您嘞! 赵蓉蓉为我量身定制了逃跑计划,虽说有些漏洞,但确实不错,经过我不着痕迹地找补后,勉强算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吧。 可我和她都忘记了,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再好骗也不是傻的。 逃跑的日子定在宣抚使夫人生日那天,谢渊带我去赴了宴,男女分席,我离开他后立马找到了赵蓉蓉,假借休息互换了衣服。 等她引开暗卫,我才出去和接应的人对了暗号。 「天王盖地虎,赵蓉蓉是个二百五。」 我对赵蓉蓉的解释是,「赵蓉蓉」代表她的人,「二」指的是我们两个,和「百五」连在一起则是我和赵蓉蓉两个人顶得上百五十个诸葛亮。 编得我都觉得牵强,结果她信了! 好吧,是我高看她了! 马车一路疾驰,出城后我背着小包头也不回地向前冲,慢一分都是我对自由的不尊重。 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它们和我一样渴望自由。绝对不能被抓住,自由在前方向我招手了。 「呕。」 可能是跑得太急,我胃里翻江倒海,扶着树干呕。 不行,得赶紧跑,刚要继续跑的时候,我突然晕了过去,最后看到的是面色阴沉的谢渊。 我是被赵蓉蓉哭醒的。 「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了身孕,要是知道我也不敢撺掇你逃跑啊,还好你没事,呜呜呜。」 她跪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有勇有谋。 不过我怀孕了?谢渊虽然重欲,但每次情事过后都有避子汤收尾,怎么会? 这该死的古代也太不靠谱了! 我心里像是悬了一块大石,久久不能落地。 11. 赵蓉蓉好像是个小型喷泉,丝毫停不下来,还边哭边打嗝。 我怎么劝都不无济于事,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嗐,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 最后谢渊实在忍无可忍,叫暗卫将她拖了下去。 虽然她很惨,但我挺开心的,耳边终于清净了! 「还瞧什么,我劝你趁早歇了心思。」 谢渊咬牙切齿地抓过我的手,我侧头瞧他,面色复杂,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我到底哪点不好,你跑了一次又一次?!」 他见我无动于衷,狠狠地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很好,古代男性独断专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逃了两次,但他都没和我计较。 按理说我这样的逃奴在古代乱棍打死都算好的, 不过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孩子都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父亲出身高贵,少年英才,能护住孩子,并给予他优渥的生活。 为了孩子,我是不是应该忍一忍?我打算尽力而为,倘若不行,日后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放软身段靠在他怀里,他眼里有些惊喜。我又假装不经意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公子,之前是奴不懂事,以后奴会安心在您身边服侍您。」 谁知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恨恨地问我:「云苓,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只能坐在床上望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他本来就忙,再加上刻意避着我,自那天后我竟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只好安心养胎,没事给娃绣绣小衣裳。 不知道我的娃是男孩还是女孩? 玉秀安慰我:「大人最喜欢您了,过两天气消了一定会来看您。」 我笑了笑没说话,他哪里是喜欢我,分明是霸道惯了,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不过这话不适合在这说。 我和玉秀闲聊时,引导她聊起之前逃跑的事,她问我为什么要逃跑。 她是个天真的姑娘,即使被家里卖了,也丝毫不怨恨父母,只道世道艰难。 我假模假样地关上了门,告诉她之前我是不想做妾,受主母磋磨,且不论贫困贵贱,我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 她不是很认同,不过我不在意,因为她自出生在这个时代起就已经被同化了,我并没有妄想通过三言两语就改变她脑袋里根深蒂固的观念。 在我意料之内的,我和玉秀的对话被暗卫传给了谢渊。 他当晚就来了我房内,睡梦中的我呢喃了两声「谢渊」的名字。 我听见他轻叹一声,然后轻柔地抚摸我的眉眼,吓死我了,好在他没有其他动作,我大着胆子抓住他贴在我脸上的手继续睡了。 我和他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怀孕后除了偶尔的孕吐,我倒也吃得好睡得好。 三个月时,他准备带我回京城,毕竟我还不是妾室,只是个通房丫鬟,等孩子出来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 但他没说要对我作何安排,我终于明白了不管我有多少小心思,耍了多少手段,最终还是要做妾的! 我一夜没睡好,最后下定决心,为了孩子我要向这个时代屈服了。 12. 可还没等我他坦白,谢渊就突然说要娶我。 我当即怔在了原地,久久不敢相信,最后和谢渊再三确认,我才勉强相信我不是在做梦。 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国公府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规矩森严,谢渊更是嫡次子,这样的家族会接受我这个丫鬟出身的少奶奶吗? 若勉强嫁进去,没有娘家支撑,仅靠谢渊的宠爱,我能在府里站稳脚跟,护住我腹中的孩子吗? 我越想越愁,夜里睡不好,整日不爱说话,时常还冲谢渊发脾气。 他以为我是怀孕不适,加上舟车劳顿心里憋闷才会脾气暴躁,起先他处处让着我,结果我脾气越发不好,过分时还会动手打他。 最严重时气得他摔门而去,徒留我坐在床上流眼泪。他没走远又回来将我抱在进怀里柔声哄着。 他许是看出不对味了,温声问我到底是在怕什么?我抱着他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心脏有力的跳动,才闷闷不乐告诉他。 听完后他气笑了,细密的吻落在我的眼帘。 「云苓,你信我,爷认定了你,谁也改变不了,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爷也会给你。」 「大不了就让父亲把我逐出家门,再说母亲除了我还有大哥和三弟,缺我一个也没什么的,云苓,你和我就这么在通州过一辈子,我也很满足。」 他算得上是语言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高兴。 到京城时,谢渊将我在别院安置妥当后,自己回了国公府。 可他一直没有回来,我有些害怕,倒不是怕他骗我,只是我怕他受惩罚,怕我嫁不了他,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直到五天后,谢渊被抬了回来,面色苍白人事不知地躺在担架上。 他的小厮松涛和松原脸上也挂了彩,我一问两人都顾左右而言他。 任我威逼利诱,他俩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死活不说,我最后无法,说要将他们发卖了。松涛才开口。 国公爷赏了谢渊一顿家法,跪了三天祠堂。 「爷说要娶您,国公爷震怒,让爷跪了三天祠堂,结果爷咬着牙一声没吭。」 松涛说到这似是不敢再说,松原看了看接着道: 「国公爷气得请了家法要打死爷,最后是太太拦了下来,爷才逃过一劫,但国公爷说了,只要爷敢娶您,公府就和爷断绝关系,爷应了,头也不回地出了府,昏迷前叫我和松涛不要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