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也算你前妻,怎么我出狱你都不来接我?” —————— 今天是辛甜的婚礼,她的丈夫,却在这一天,亲手将她母亲逼到跳楼自杀。 “张叔,求你了,让我进去见傅墨屿一面吧!” 瓢泼大雨里,辛甜穿着高定婚纱站在傅家别墅楼下,苦苦哀求着管家。 被唤作张叔的男人眉头深锁,似有不忍却还是冷着脸将她往外推。 “你走吧,少爷不会见你的……” 辛甜浑身上下已被打得透湿,冰冷的雨水顺着脊背往下流,终于,她猛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地上磕着头。 “傅总,求您看在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饶我妈一命吧,她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必须得动手术,求您让医生救救她吧,求您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亲昵吻着她,说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怎么会突然绝情成这样? 不仅在婚礼当天把她母亲逼到跳楼自杀,甚至还勒令全市所有医院,不准任何人,给她母亲治病。 这不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母死吗! 这比让她千刀万剐,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不知磕了多久,直到青石板上都浸满了她的血迹,面前突然笼罩了一阵阴影,辛甜立马抬起头,果然看见傅墨屿撑着伞站在她面前。 他一身黑色大衣,身长玉立,轮廓分明的侧脸笼罩在伞下,将他的神情衬得晦暗不明。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冷若寒冰。 “救她?辛甜,我巴不得她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看着曾经深爱过的脸,辛甜只觉陌生不已,“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当年贺云丽介入我父母之间,把我母亲逼得跳楼的时候,你怎么不来问为什么?” “你和你母亲一样犯贱,我勾勾手指头,你就巴巴的黏上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了我七年,你真以为,这些年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吗?你不知道每次和你亲密的时候,我有多恶心!” 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劈在辛甜的耳侧。 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和傅家,竟然还有这么深的过往。 所以,一开始的相遇,后来的恩爱,都是假的吗? 都是他为了报复母亲,而故意设的陷阱吗? 十八岁她就跟了他,相爱七年,他说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曾经在天台上,他为她燃放了全世界最绚丽的烟火,他单膝跪地向她求婚,让她成为顾太太。 可如今,他告诉她,看到她的每分每秒,他都觉得恶心! 辛甜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所以,为了报复我母亲,你骗了我,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说爱她是假的,说要娶她是假的,说一生一世是假的…… 傅墨屿仍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狠狠扎进她的心里,“是,全是假的。” 他俯下身来,一字一句都像要将她拖入地狱,“知道我跟你妈说什么才逼得她跳楼的吗?我跟她说,你太贱了,像条狗一样,我勾勾手指就爱我爱得死心塌地,我跟她说,不仅骗了你七年,我还要骗你一辈子,毁掉你一辈子,她听了实在受不了,便从十二楼一跃而下……” 第二章 “傅墨屿!” 她崩溃不已,再也听不下去,犹如疯了般的朝他扑了过去,额头磕在地上渗出的鲜血,将婚纱染得一片狼藉。 “我跟了你七年,整整七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所有的爱意都是伪装,不过是傅墨屿为了报复她的手段罢了! 他们在一起七年,整整七年啊! 哪怕是养只猫养只狗也该有些感情,更何况他们曾经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时光。 可他竟然真的能如此狠心,亲手将她捧到云端,再狠狠的彻底把她拉入地狱。 还没等她碰到他,她的脖颈就被他狠狠扼住,“有这个跟我鱼死网破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救你那躺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妈!” “你要报复就冲我来。”辛甜字字哽咽,夹杂着强忍不住的疼痛声和呜咽声,那声音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人的心脏,“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妈,就算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求你了。” “感情?”傅墨屿笑了,不知想到什么,他目光掠向远方,“看到那边种的玫瑰花田了吗,你过去,把里面的玫瑰花全都吃了,救你妈的事,我便考虑考虑。” 辛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素来喜欢玫瑰,那片花海,便是他为她亲手栽种的。 她还记得他蒙着她的眼睛,带着她来到花海的这一天。 他们在这片玫瑰花海下拥抱,接吻,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最好的爱情。 如今,他要让她用最惨烈的方式,亲手毁掉这段情。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好,我全都吃了,希望傅总,说话算话。” 话落,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朝着花海走去。 这片玫瑰花海刚长好没多久,每一朵都带着刺,辛甜摘下它们往嘴里塞的时候,很快鲜血就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但她恍若未觉。 一朵,两朵,十朵,二十朵…… 每吃一朵,脑海中就会会想起傅墨屿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 “辛甜,我爱你。” “辛甜,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到老,好不好。” “辛甜,这辈子,我只要你。” 她从白天吃到晚上,不知吃了多少,最后终于意识不清,浑身是血的晕倒在了花海中。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 想到没吃完的花,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傅墨屿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真没用,吃点花而已,就足足睡了三天,连你妈的葬礼也没赶上。” 轰! 一声惊雷劈下,瞬间将她的心脏咋得血肉模糊。 一阵一阵的痛意袭来,她像是被拽进了深海里,呼吸被咸湿的海水占满,整个人都溺毙在他汹涌的恨意里。 “你说什么……我妈……死了。” 傅墨屿无所谓一笑,“是啊,死了,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估计还在等着她亲爱的女儿去见她最后一面!你是没看到那样子,可怜得很。” 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辛甜呆呆的看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妈妈,死了。 死之前,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心脏像被活生生的撕开,疼得她连喘气都是折磨。 辛甜眼眶蓄满了泪,看向傅墨屿,“你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我的时间,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从头到尾,你都没想过要救她,是不是!” 第三章 傅墨屿冷笑,不置可否。 “是又怎么样?” “辛甜,我早就说过,你们全家都该死!你以为贺云丽死了就算完了吗?我告诉你,你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说完,再不看辛甜一眼,他转身就走。 整个病房里,只留下辛甜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而很快,她便明白了傅墨屿口中的地狱才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 她强撑着让自己办完贺云丽的后事,第二天,她就被警方逮捕了。 罪名——挪用公款罪! 身为傅墨屿的秘书,傅墨屿亲手将她告上法庭。 她一毕业就去了他的公司工作,这些年,诚诚恳恳,兢兢业业,无数次让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却也没问公司索要过半分钱,可如今,他以如此低劣的罪名,将她告上法庭。 否定了她这个人,也否定了她的所有。 开庭当日。 双方律师激烈辩论,比上次的火药味还要重。 唯有辛甜,坐在被告席面色枯槁,仿佛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当法官让律师做结案呈词时,她这才像是活了过来。 “被告,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