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穿衣服。” 佘浪因为疼痛一直在他怀里哭,不肯动。 “立马。”他语气很凶,可不像平时那温和的模样。 佘浪这才在他的怒意下,将她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他怀里艰难的穿着,而夏侯一直在等着她将衣服穿好,在她将衣服套到一半后,直接伸手替她将衣服扯了下来,罩住了她的腰。 她的一头长发全都缠在他颈脖,缠在他脸上,他也没有理会,替她穿好衣服后,才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了副驾驶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罩在她身上。 夏侯将车子从学校开离,之后停在了一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沾着她的血,他目光又立马看向她的腿。 她腿上是蜿蜒的一条血迹。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佘浪一直在哭,因为疼痛哭个不停。 夏侯没有顾太多,将她从车ᴶˢᴳ上抱了下来,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之后又带着她进了酒店的房间。 当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手捏住她腿进行检查。 佘浪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捏着,检查着。 她腿上有伤痕。 这时候的夏侯心间只有怒气,没有别的,在她刚才的所做所为下,对现在受伤的她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是双眼冷酷的看着她:“自己去医院处理。” 她脾气倔,哭着说:“我不去医院。” 他见她不去医院又说:“我让酒店的人给你买药来。” 他也不看她现在什么表情,只是走到床头拿起酒店里的座机,便打了前台的电话,跟前台吩咐完所有,他才将电话挂断了。 “你不管我了吗?”佘浪坐在床上,手捂着自己的伤口问着。 夏侯冷冷的看着她:“管你什么?管你爬男人身上,解自己的衣服?” 她当时的行为有多恶劣,只有夏侯清楚,所以她现在的情况,是她自己自找的。 佘浪不吭声,盯着他,知道他火还没消。 夏侯看到她眼神,怒意更深,他想着不太严重,所以在说完那句话后,将她放在酒店,冷漠的直接就从这边的酒店房间离开了。 因为身上有她的血,所以他想着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解决她,于是他先回去,去了浴室。在那个时间里,他也确实没想到那伤口居然会流这么多血,还要缝合,还要住院。 当时他确实是被愤怒霸占了所有情绪,他从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这么大火气或者还有身体里的焦躁在作祟的缘故。 如今看着她这幅受伤病恹恹的模样,只说:“等会去酒店。” 她目前回学校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只能去酒店休养。 她又说:“你要照顾我。” 她刁蛮要求,在那不依不饶。 他只能忍受着她的小性子:“有护工。” “护工照顾不好我,她抱不动我。” “佘浪!” 他郁着眉头,冷冷看着她。 佘浪不敢造次,于是改变态度:“那你会来陪我吗?” 他想了很久说:“会,你先住着。” 佘浪这才勉强接受,不再说话。 夏侯看了她半晌后,见她情绪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对她说:“先休息会。” 佘浪见他还不打算走,这才有点生气的背对着他安心的躺着。 夏侯在它躺下后,才去请来了钟点工,同护工交代完,又替她打了一通电话去学校给她请假,基本上把她的事情全都解决。 躺在床上的佘浪又问:“你今天晚上不陪我吗?” 她眼巴巴的,像个受伤了需要人陪伴的孩子。 夏侯看着她这幅模样,语气生硬:“护工会在酒店里二十四小时陪你。” 第20章想你 “先回酒店。” 佘浪彻底的不说话了。 等到了酒店后,夏侯将她安顿好,护工自然也从医院随着他们来了酒店。 当夏侯从酒店走出来时,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 他开着车,目光看着前方,而这时施念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盯着施念的电话,一边开车一边接听。 施念在电话里问:“西野,你回来了吗?” 夏侯看着前方的车流,回着施念:“在回的路上。” 施念笑着说:“好。” 施念挂断了电话,而夏侯在听到那边的断线声后,也随之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放在了储物格里,可他手刚离开手机,他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他侧脸又看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看着屏幕上那号码一直在持续显现。 看了好久,他只能又拿起手机接听,可跟施念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对那边的人冷冰冰:“什么事。” “我害怕。”她在那边娇声的说着。 夏侯深吸一口气说:“不是有护工在陪着你吗?” 电话里的声音弱弱:“可是我都不认识她。” “医院护工你认识谁?” 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 夏侯刚将车停下,前面红灯就跳转了,他要向右拐,所以他单只手打着方向盘,继续同她说着:“今天暂时待一晚,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 他语气虽然还是冷淡,不过算是在安抚了。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佘浪的话语里,含着甜蜜的想念。 夏侯听着她这话,他蹙眉:“佘浪。” 那边再次没了声音,像是有点不开心。 夏侯说:“我在开车,你先看会电视。” “你回家吗?” “嗯。” 他的目光看着前边的车,继续开着,这边跟她答着。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 “是你让我受伤的,你不管我了吗?如果我的腿留疤了怎么办?那我就是破相。” “你那是腿。” “男人不是都喜欢腿吗?” 他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又被她扯起。 “佘浪,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不喜欢吗?” “如果你再胡说,那我就挂了。” 佘浪躺在床上听着他那边的声音,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她抱着抱枕在怀里,表情相当悠闲舒服说:“你挂啊,你挂了我再打。” 夏侯只觉得自己头痛,他只能忍耐自己:“那你还有什么事。” 她声音又开始沾着蜜,她撒娇请求:“那……那你明天要早点来看我。” “嗯。”他应答她。 虽然很简单的一个嗯字。 “那你好好开车。” 她又变得无比体贴。 “嗯。” “我会想你的,一直想你。” “佘浪。” 她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闭嘴,体贴的先将电话挂断了。 夏侯听着那端的断线声,怔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