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留白(程承祝琳)小说好看吗-程承祝琳最后结局如何(钟情留白)在线赏析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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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他却神色笃定,我一定会向他低头。

片刻,不见我动作。钟情留白(程承祝琳)小说好看吗-程承祝琳最后结局如何(钟情留白)在线赏析全文

男人挑着眉毛,语气透着不善:「装什么?」

「我早查过了,你平常根本不在那条夜市摆摊,琳琳说得对,怎么偏偏那么巧,就遇见了我们?」

「是啊,我也觉得挺晦气。」

我笑了:「程承,你觉得这份工作是什么香饽饽吗?」

「我江宜就非它不可?」

他的冷笑滞在嘴角。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身后,男人却似恼羞成怒。

他猛地上前几步,率先堵在门前,眼里浮现的狠劲儿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江宜,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你的画,当真是我偷的吗?」

8

程承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羞恼。

他兄弟口中所谓的「小偷」,一个我与他都心知肚明的栽赃。

他却并不打算澄清。

我的妈妈死于八年前的煤气泄漏。

也许在世人眼里,她算不得什么好人。

父亲和她离婚后,有了新的家庭,从没回来看过我们。

她被一个有钱男人用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直到人家的老婆带人找上门。

那晚,她喝得醉醺醺,脸上全是泪,糊了一脸妆。

她扯着我的领子声嘶力竭地问:「你不是说你没有结过婚吗?」

由奢入俭难。

高昂的消费让她回不到从前。

她开始领不同的男人回家,邻居们看我们的眼神也从同情转为鄙夷。

变故的前一晚,妈妈破天荒地烧了一桌子的菜,弄得手上全是水泡。

看着满桌焦黑的菜,她又哭又笑,最后扯着嘴角对我说:「小宜,妈妈其实是个不负责任的胆小鬼。」

第二天放学,冲天的火光,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我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关于她的流言也并没有因为那场死亡而终止。

我剪掉长发,刻意地打扮得乖张,将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好像这样,走在回家路上那条深巷里,会变得更有勇气一些。

妈妈只教过我要乖一点儿、懂事一点儿,却从没有教过我,怎么对付坏人的恶语与粗暴。

那个混混找上门时,正值程承来找我道歉。

他将一本画册送给我,让我不要把祝琳的话放在心上,这是他亲手画的,算作一点儿弥补。

谈话间,一个喝醉的混混隔着走道的破窗探进头来:「哟,死了个老的,还有个小的在营生?」

程承当时便涨红了脸,冲出去和他扭打成一团。

最后,程承失手将人推下了二楼。

对方的家里张口就是五十万,否则就要告他,送他进少管所。

程承哭着问我怎么办?

十几岁的年纪,一点点的波折便是惊涛巨浪。

祝琳找到我,趾高气扬地告诉我,她可以摆平一切。

「对于我祝家来说,不过是一点儿闲钱而已。」

条件是让我从此滚出她与程承的世界。

我麻木地问她:「既然这么在意程承,当初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轻蔑地笑了:「难道要像你一样,别人对你一点点好,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感恩戴德?」

祝琳说她之所以拒绝程承,是一种情调,她享受被人追捧的快感。

哪知道心高气傲的程承被拒后,从此不再围着她转。

后来,我去南方上了大学,也断了和程承的一切联系。

他也联系过我,打过很多个电话,也发过无数条的短信,我从没有回复过。

最后一条是:「琳琳说得对,金子和垃圾混在一起,又怎么被人发掘?」

我将卡注销了,从此销声匿迹。

至于那本他送我的画册,早被我连同旧物一起烧了。

大学毕业后,听曾经的高中同学提过一嘴,程承也的确不负祝琳所望,成了名噪一时的画家。

一别两宽,这样很好。

男人阴鸷的眼神将我的思绪扯回现实。

程承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是探究货品的,而非打量人的。

他扣住我的手腕。

拉扯之间,我的大衣滑至手肘,薄毛衣露出肩头。

他的目光自我的脖颈向下,落至锁骨,眼神戏谑道:「处心积虑地出现在我面前,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约程承在餐厅见,是他说感冒了,要我过来给他开车送他过去。

现在却倒打一耙。

「放手!」我冷声地呵斥。

程承却攥得更用力了,他绷紧牙关,双眼通红:「江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能让我惦记这么多年。」

我背着的另一只手想要开门,却被他用力地扣住双肩,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倒向地面,后脑也撞上门。

脑袋是钝疼的,眼前重影得厉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程承呆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电话拨通了紧急联系人。

听筒那头,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略有些迟疑:「江宜?」

还没等我说话,手机就被程承夺走。

我用尽气力地扯着嗓子道:「是你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我来平江路的斯尔威酒店接你。」

他愣了一下,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我捡起地上的酒瓶,爬起来砸向他。

程承被我眼里的狠劲儿吓住,捂着胳膊吃痛地后退了两步。

我找准机会,爬起来打开了门,跑向走廊的那头。

身后,程承愤怒地喊道:「江宜,你要是敢走,我保证让你从今往后在业内混不下去。」

9

深秋的晚上,凛风钻进毛衣袖口,榨净身体最后的一点儿温意。

这里距离租的房子太远,我的手机和大衣都落在酒店里。

我蹲在酒店门口,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

直到大脑一片空白,我起身准备借酒店门口保安的电话,打给闺蜜小语。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驱散深秋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停靠在酒店的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干净的侧脸。

沈括皱着眉看我:「上车。」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上车后,沈括侧身替我系好安全带,随后摘下腕表递给我,一番动作利落得不像话。

「你要做什么?」

他唇线上挑,似笑非笑:「揍人。」

我一着急,扯住他的袖口。

单薄的纯黑色衬衫,露出沈括的一截手腕,有一种筋骨分明的漂亮感。

他一向是个过于老派的人,显然听到那通电话,就仓促地出门,连外套也没来得及穿。

我颤声道:「沈先生,犯不上为一个混蛋……搭上自己。」

他眼睫颤了颤:「把别人莽撞的行为揽在自己身上,七年了,放不下?」

我看向他,男人眼下淡淡的浅青色,显然最近又没有好眠。

我嗫喏:「我只是在能接受的范畴内尽力地完成工作,如果做不到……」

他扯着唇角,眼梢发凉:「所以是事实是你喊停,就能中止的吗?」

那点儿寒凉更像是审视。

眼眶涌上一点儿湿色,我别开脸,放开扯住他袖口的手。

他却「霍」地抬起手,指腹在抚上我脸颊的时候,顿了顿。

「沈先生,你违规了。」

我避开他的视线,其实是很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怜悯。

他被气笑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现在是合约之外。」

我有些恍惚,出神地看向车窗外,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

我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沈括。

也许,是我的这张脸,让他想起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逝去的妻子。

表盘上的针旋过很久。

「对不起。」

沈括率先开口,温淡的嗓音仿佛刚才的失态是我的错觉。

我执意地要回自己住的地方。

沈括没有再坚持:「你的东西,我会让李叔拿回来。」

夜里,我蜷缩在出租屋的床上。

很轻易地陷进过去的梦里。

如果有一身光,我也想光明正大地敲开他的房门,为自己争取一次。

轻声地说一句:「沈先生,其实我喜欢你呀。」

可是那样不堪的过去、那样难以启齿的家庭状况,任谁听了都觉咋舌。

更何况,在我遇见沈括时,他算是我一身狼狈的见证者。

一个满身疮痍的人,又怎么舍得把神明拉下圣坛?

10

早上,李伯开车送来我的手机。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说自己要去上班了。

在我做好被辞职的准备时,策划部的领导却说我不用走了。

她笑得谄媚:「你有总公司的门路,也不提前透露一下?」

下午公司内部的电邮,总公司上层下发的通知:「禁止员工在公司内传播私人生活的事。」

这个节骨眼上下这样的通知,明眼人都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有人保了我。

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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