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韩兆见海棠苦的皱起眉头,竟觉有些可爱,他探身过去,捏了海棠鼻子一下,但不经意扫到药箱,看到上面那装着人参丸的药瓶,不由一愣:“你刚吃了什么?” 海棠故作不解,将手里的药瓶给韩兆看。 韩兆看到药瓶上贴的药名,腾地一下坐直身子,瞳孔猛地紧缩,“逍遥散,你吃了逍遥散!” 海棠呀了一声,“明明是人参丸啊,我刚才……哎呀,刚才掉了,好像拿错了。不过这逍遥散是什么,应该也没事吧?” 韩兆瞪大眼睛,“吐出来!” “啊,可我已经咽下去了,你不也看到了。” “吐出来!” 说着韩兆起身将海棠头用力往下压,“快吐出来!” “我……我吐不出来了!” 韩兆死命瞪着海棠,见她面露痛苦之色,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才惊慌得松开手。 海棠柔弱的靠进韩兆怀里,听着他心扑通扑通跳得很乱很急,心想他是真在意她了,担心了,难受了。 这狗东西竟然也有真心! “这逍遥散会慢慢让人变得麻木,情感障碍,无喜无悲,接着记忆混乱,然后忘记以前的事,忘记身边所有的人。” 海棠眯了眯眼,装作害怕的样子,“那……那我会忘记公子吗?” “会。” 海棠摇头,抱紧韩兆的腰,“奴家不怕死,但奴家怕自己活着却忘记了公子,怎么办?公子,你救救奴家吧?” 韩兆闭了闭眼,继而沉下一口气,“这是你自己吃下去的,怪不得谁!” 说完,韩兆推开海棠,决绝的走了出去。 海棠被推的栽到罗汉床上,气得猛拍了一掌,转而坐起身,咬牙切齿了一番。逍遥散,她是真吃下去了,若逼不出解药,那真是前功尽弃,还赔上了她自己。 韩兆大步往外走,走到院中,突然听得一声巨响,往西边看,便看到黑烟腾起,火光冲天。 他怔了一怔,想到什么,忙朝父亲院中跑去。 韩凛也被一声震得跑了出来,此刻正望着西边,脸阴沉至极。 “父亲,是不是火麒麟?”韩兆跑进院里问。 韩凛蹙起眉头,“这么大的威力,只能是火麒麟了。“ “有人炼制成功了!” 自火麒麟的事泄露出去,各方都私下在寻配制火麒麟的方子,秘密炼制这种火药。 “只是这个方向是哪个府上?” 韩兆话音刚落,有护卫跑了进来,抱拳道:“回禀将军,咱们暗探来报,这声巨响是在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韩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来,“他竟然先我们一步!” 安国公和他们武威大将军府不是一个阵营,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那可是你死我亡的敌对关系。 “父亲……” 韩凛抬手,示意韩兆不必往下说了,“这件事还需再调查,也不一定是他们炼制成了火麒麟,许是有人在暗中挑事,先静观其变吧,毕竟盯着火麒麟的也不止我们武威大将军府。”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了?” 韩兆眯眼,“傅南硕那儿,必须尽快逼他说出炼制火麒麟的方法来。” “他有镇北三州,十万大军,皇上都不会轻易拿他如何。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落到我们手里。” “他在长公主府,不就是在我们手里?” “但在明面上,我们不能拿他怎样,况且我也并不是那么信任和硕,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更何况我和她并不是夫妻。 第406章娘不喜欢你 这一声响,金安多少人失眠。 半个时辰后,宫里来旨,宣韩凛速速进宫。 “父亲,火麒麟在安国公府炸了,为何宣您?”韩兆有些担心。 韩凛蹙眉沉思,幽幽道:“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了。” “那……” “我们需尽快掌握炼制火麒麟的方法,然后……拥兵西州!”韩凛眼眸猛地肃沉下来。 “父亲!” “我们是被逼的!” 韩兆沉了口气,“儿子明白了,这就去做安排。” 韩凛这就要进宫,韩兆往门口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回身问:“父亲,您那儿还有一颗逍遥散的解药吧?” 韩凛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韩兆抿了一下嘴,“我肩膀受伤了,本想吃一粒补气血的药丸,但拿错了,吃了一颗逍遥散。” “你!”韩凛一咬牙,“果真?” 韩兆垂眸,“是。” 韩凛长叹一口气,“神医身故,只留下逍遥散的配方,却没有留下解药的配方,这世上只有我这里还有一颗。我留着这一颗,本来是有大用途的。” 韩凛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罢了,给你吧。” “谢、谢父亲。” 韩兆揣着逍遥散的解药往外走,他心跳得很急,好像长这么大,他第一次骗父亲,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韩兆,你疯了吗? 不过一个娼妇! 值得你挂心? 虽是这样想着,但他还是加快了脚步,恨不得立刻让海棠服下解药。因满腹心事,有人喊他都没有听到,直到那人挡到他跟前。 “大哥,我喊你好几声了,你没听到?” 韩兆恍惚这时候才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一身白衣锦袍,手拿纸扇,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但韩兆知道,这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此人叫韩卓,他二叔家的儿子,因秋闱而从老家来到金安,没有考中,父亲在户部给他安插了一个官职。 韩兆皱起眉头,“你又去花街了?” “没,这几日没去过。” “哦?” “前些日子,大伯想让我娶襄阳侯府的姑娘,我便收了心,这些日子都围着她转呢。” “魏珍珍?” “襄阳侯府就这么一位姑娘,还能是谁。”韩卓挑眉道。 “她哥哥眼光高,看不上你的。” “呵,他妹妹若已经把身子给了我,他又能如何?” 韩兆眯眼,“莫不你已经……” 韩卓打开扇子,笑得极不正经:“这种养在深闺的女子最好骗,什么第一美人,什么清贵世家,在床上都一样。” 韩兆其实是瞧不上韩卓的,草包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不过是仗着韩家人的身份罢了。 韩兆睨了韩卓一眼,正要离开,心下突然转了一转,他抬头再看韩卓:“你真的拿下秦珍珍了?” 韩卓挑眉,“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你喜欢她?” “噗!”韩卓喷笑一声,“大哥,你是我大哥么,居然会问这种无脑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女人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玩物罢了。哦,不对,大哥与我不同,大哥是真有喜欢的女人,那个长宁郡主是吧,弟弟跟你说,这天底下长得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你何必执着于那一个……” 韩兆怒喝一声:“闭嘴!” 韩卓抿抿嘴,“你生生气,我不说了就是。” 韩兆沉下一口气,“我是说,如若我要利用她,你不会介意吧?” “利用?怎么利用?” “杀了她。” “啊?” “舍得吗?” 韩卓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也玩腻了。” 这边襄阳侯府,秦珍珍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条案上燃着灯盏,她正在给一个荷包绣花样。外面那一声巨响,惊了她一跳,听婢女说是谁家着火了,她倒也没在意,继续绣荷包。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双颊悄悄红了,嘴角不自觉弯起来,满心甜蜜。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婢女在外面唤了一声:“姑娘,公子来看您了。” 秦珍珍吓得脸一白,忙将荷包塞到身后的引枕下面,同时拍了拍胸口。 同时秦书意也进来了,脸色原不大好,看到妹妹时,才缓和了一些。 “听庆儿说你出门去买针线了,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秦珍珍心下发虚,不自觉别开眼,小声道:“外面热闹,我便带着庆儿逛了逛。” 秦书意皱起眉头,“逛到天都黑了?” 秦珍珍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哥哥发现了…… 见妹妹低着头,秦书意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声音不由软和了一些:“现在外面乱,以后出门多带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