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恩。 此刻看到杨特助一个人出现,沈子凛难免有些失落。 “杨特助,请坐。”沈子凛做了个“请”的姿势,吩咐佣人倒杯水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叙旧的,是来见沈二爷的。” 杨特助虽然在萧逸洲面前怂,但在外人面前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他身形笔直得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仔细看去就能看出,这笑意不达眼底。 沈子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抱歉,我们家阿衍身体不太好,现在还在昏迷中,不太方便见客人。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杨特助不急不缓地理了理西装,缓缓起身,准备朝着门外走去。 “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沈二爷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再来拜访吧。” 说完,抬脚准备离开。 沈子凛被落了面子,也不恼,只语气淡淡地将人叫住,“杨特助,我方便问一下……瓷瓷现在怎么样了吗?” “不方便。”杨特助冷声道。 沈子凛愣了愣,失望地垂下眸子。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虚弱的嗓音,“杨特助。” 杨特助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就见靳时宣靠在楼梯扶手上,一步步走下来。 脚步算不上快,但却也多了几分急切。 杨特助仰起头,认真打量他。 不得不说,靳时宣长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俊朗,即使脸色苍白,也掩饰不住周身冷沉矜贵的强大气场。 甚至有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 杨特助唇角微勾,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沈二爷,我们家爷特地让我过来看看您。看来您恢复的不错。” 靳时宣唇瓣翕动,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苦涩。 他走上前,焦急地问道:“瓷瓷呢?她……还好吗?” “我们家小姐还在昏迷中,至今未醒。” 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在靳时宣的脑海中炸开。 他没站稳,身形晃动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沈子凛眼疾手快,搀扶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让他倒下。 “阿衍,你先别急。”沈子凛轻轻拍了拍靳时宣的肩膀,低声安抚道。 “沈二爷,我这次过来,是来讨债的。” 靳时宣脑海一片空白,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至今未醒”,再也听不进其他。 许久,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讨什么债?” 杨特助重新坐回沙发上,将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视频,开始播放。 这是一段加快速度播放的监控录像。 虽然当时漆黑一片,但根据身形和衣服,能够清晰地辨认出,里面的人正是邓素兮。 她靠在一棵大树后,双手紧紧攥着裙摆,闭着双眼,强忍着痛苦。 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那时的痛苦。 靳时宣望着屏幕里那个消瘦的背影,心口一揪一揪的疼,恨不得冲进去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疼惜。 他缓缓捂住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心疼。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瓷宝现在应该就不用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了。 下一刻,一双手突然从树干背后伸出来,猛地将邓素兮推到了湖水之中。 邓素兮压根没来得及防备,落入水面时惊起了一片波澜。 祁斌震惊得瞪大了眸子,眼底满是错愕和震惊。 靳时宣丝丝注视着屏幕,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寒芒。 整个客厅里,气压骤然降低,沈之凛周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芒,让人忍不住汗毛竖起,脊背生出一股冷汗 祁斌和沈之凛一站一坐,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背地里伤害瓷瓷?”沈之凛将身子往靳时宣的方向挪了挪,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话音刚落,那双手的主人缓缓露出来。 第150章又做什么蠢事了 “徐淑怡!”靳时宣咬牙切齿,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女人。 徐淑怡将邓素兮推下湖水后,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在确认邓素兮会不会水。 她脸上勾着一抹得逞般的浅笑。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靳时宣低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神色。 萧逸洲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身上散发的气势和靳时宣几乎不相上下。 “瓷瓷是我们所有师兄弟们的掌中宝,你们沈家有什么资格让她承受这样的伤害?今天如果你们不肯给我一个说法,我会亲自动手。” 以萧逸洲的身份和地位,随意处置一个孤女简直轻而易举。 此刻,他更想知道靳时宣的态度。 如果但凡让他有一丁点不满意,靳时宣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瓷瓷。 “放心,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沉默了许久的靳时宣薄唇轻启,低沉沙哑的嗓音里透着蚀骨的杀意。 站在他身后的祁斌忍不住脊背一凉,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根据他对靳时宣的了解,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想杀人的那种。 “最好是这样。”萧逸洲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道,“这段时间瓷瓷会在我那里养病,希望你们沈家人不要去打扰她。还有,除了徐淑怡,还有你的母亲。” “瓷宝,她还好吗?”靳时宣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唇瓣微微轻颤。 “不好!她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她不可能独自一个人撑这么久。靳时宣,她只是疼痛敏感神经迟缓,可她疼起来,比正常人要疼上十倍!” 提到邓素兮,萧逸洲嘴角的弧度瞬间拉下来,“她懂事,这不是她可以任人欺负的理由!” 他强行克制着想要将靳时宣打一顿的冲动,冷声道:“别转移话题!你的母亲对邓素兮做的那些事,我全都清楚。” 靳时宣握紧了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尖仿佛被无数针尖狠狠扎了一遍。 他垂下眸子,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