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极好,恰逢太子路过。 是的,在卫谦看来太子只是正好路过。 他觉得太子此刻上门只是借机发难罢了,毕竟皇后跟东宫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 “太子殿下要找的人是我,现在我人到了,可以让我父亲母亲离开了吧。” 印阔淡淡的打量卫谦,生的人高马大的,真是看不出来有那等龌龊下流的癖好。 “你父亲回答不上来,那便你来说。徐成珉,姚音,景蓦,你要杀的是谁?” 卫谦自然不会承认:“我一直在观赏百花盛会,听不懂太子再说什么。” 印阔指了指安国公:“你父亲都已经交代了,再装傻,本宫就把你……母亲的胳膊拧下来。” 国公夫人一个哆嗦,眼睛都气红了。 他们一品公爵府邸,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你!”卫谦咬牙切齿,他不信太子真敢这么放肆! “就算太子这般说,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我母亲……” 卫谦话还没说完,原地的太子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再次回神,太子已经站在国公夫人身侧。 “太子!”卫谦大惊失色,但眼底更多的是不被放在眼里的怒意。 国公夫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胳膊被人捏住,咔哒一声,一阵剧痛! “啊!” 国公夫人的惨叫划破夜空。 府中护院们都蒙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握着兵器冲了出来。 印阔的护卫也不是摆设,纷纷拔刀相向。 印阔神色不便,含笑看向安国公:“安国公这是要围攻东宫太子啊,极好。” 真的极好。 围攻太子,多好的借口啊,光明正大屠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迎上印阔眼底那抹愉悦的笑意,只觉得背脊发寒。 忙厉声呵斥护院:“都退下!” 国公夫人痛的满头大汗,安国公一手抱着自己夫人,一手为她拖着断掉的胳膊,心中恨极,冷冷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才转过头跟太子行礼: “还请太子允许内子医治。” 啧,怎么就不跟他正面干起来呢,夫人在眼前被伤都能忍,这安国公真没意思。 印阔很失望,索然无味的挥挥手。 “你可一同去。” 第84章 安国公倒是想一同去看看自家夫人的伤势,可是他哪里能放心离开。 他的视线落在儿子身上,目光锐利又冰寒:“太子殿下问你话,如实回答!” 太子就是个疯子,随性而为,杀人如麻,他就是万恶之源。 连皇子妃太子都下得了手,何况是国公夫人。 安国公不信卫谦不知太子恶名,自己儿子也不是莽撞之人,否则也不会给他调动黑甲军的权利。 可是方才太子以他生母威胁,卫谦因颜面就不顾生母受伤与否。 那可是他生母,幼时亲自照顾他起居,将他视若珍宝的生母! 这叫安国公很寒心。 卫谦不懂父亲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到底不敢违背一家之主。 “是景蓦,我要杀得是她。” 印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因呢?” 卫谦咬牙切齿:“讨好我心上人。” 安国公皱眉。 印阔噗嗤笑了:“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你怕她将你龌龊下流的癖好宣扬出去。” 卫谦眼神骤然阴沉! 印阔瞧见了他这目光,眸子眯了眯,卫谦陡然一惊,霎时间有股凉意爬上背脊。 他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用那等阴沉的眼神看太子。 “姑且先打一顿吧。”印阔淡淡吩咐,他既然来了,怎么都不能让卫谦毫发无损。 侍卫领命上前,在国公府就将小公爷群殴一顿。 卫谦功夫不低,但他大病初愈,很快就不是对手。 安国公脸色阴沉的要滴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他只能忍着,他打不过太子。 印阔倒是心情蛮好的样子,跟安国公闲聊道:“安国公可知你儿子的癖好?” 安国公皱眉看来。 印阔笑了笑:“好幼女啊,本宫说他癖好下流,不是羞辱人吧?看你这表情,竟是不知?” 安国公满脸的诧异,确实不知。 “我儿素来洁身自好,太子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印阔没应话,你说是谣言就谣言吧,更多消息细节他也能透露,否则还得被人追究他的消息从何而来。 安国公见他如此,着实憋了口气。 卫谦直被打得吐了血,印阔才招呼人离去。 安国公心寒归心寒,心疼也是真心疼,可他准备上去搀扶卫谦时,却见他阴骘的眼神,那目光似条毒蛇,看的安国公动作僵住。 —— 景蓦这头。 历锐为夏蝉处理了伤势方又来景蓦这里。 此刻药已经熬好了,景蓦喝了药,缓了片刻方才拔箭。 箭一拔,血如泉涌。 历锐手脚麻利的给她上药止血,一刻钟后这血才不流了。 景蓦唇色惨白,整个人都这病态,意识倒是清楚的:“夏蝉如何?” 历锐迟疑了下:“东家给的药极好,服下后很快血就止住了。夏蝉这会儿睡了过去,好好养伤就行。” 景蓦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力气:“我要过去看看。” “你这伤势可不能去探望,止血药的效果有限,稍微一动血又得开始流。” 历锐迎上景蓦的视线,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叹息道:“好吧,我让人抬你过去。” 景蓦“嗯”了一声。 很快铺上了厚厚褥子的轿撵被抬过来了,几个女侍卫小心翼翼的将景蓦放到轿撵上。 夏蝉不是睡了过去,她是昏迷了,身中八刀,有三刀见了骨。 她只是个身体强些的普通人,与景蓦巫蛊师的体质不同。 景蓦只要不是致命伤,否则伤势再重也只是多休养些时日,一年半载的总是能恢复,不至于丧命。 但夏蝉不一样,她这样的伤势极有可能活不过来。 “历锐,你跟我说实话,你可有把握让夏蝉醒来?” 历锐挣扎了片刻,最后无力道:“我没有把握,但那个安蕊,她定然能治。” 给夏蝉疗伤的时候历锐就有这想法。 可是景蓦与安蕊的恩怨…… 唉,难受。 景蓦却没有迟疑:“去请她。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她若让你下跪认错呢?” “我没错。”这话景蓦说的平静,但她继续道:“但我可以做。” 历锐心头有点复杂,他知道景蓦跟夏蝉关系亲厚,但说到底夏蝉也只是个下人而已。 她在羞辱安蕊时也许多次用身份欺辱,却又愿意为了个下人低头。 历锐心头合计了下安蕊这人的秉性,又迟疑着问道:“若是……她让你脱衣奔跑呢?” 也不是不可能哈,冲陆夫人袁氏的事情就看得出,安蕊是极为记仇的,并且也没什么底线的样子。 她可以枉顾幼子的生命,按照她对景蓦的仇恨程度,要求景蓦去做没有底线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景蓦目光一寒:“她非要找死,我便成全她!” 不是景蓦有求于人还摆架子,若是安蕊能做出为救亲人裸奔的事,那她就可以。 别怪她瞧不上安蕊,那女人若这般有情谊,也不会跟她结怨。 姚音夫妻还有景辰姚宽都在太子这座别院里,不过景蓦没有精力去见他们了,回了房间再喝了碗药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又做梦了。 梦境断断续续,她梦见陆砾回京了,没有带安蕊。 她在楼上看他,他的目光不知在看何处。 她去你家看望陆夫人,心里是想见陆砾的,陆夫人将陆砾叫来,他看见她后神色不太自然,很快就告辞,说是军中有事。 然后他们成婚了,新房里他的神情并不欢喜,景蓦也将雀跃的心情收了收,还以为他是不熟悉所以不自在,便贴心的给他打了地铺。 他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中,除非长辈喊他回来,否则景蓦是见不到他的。 景蓦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去军中找他。 她畅通无阻的进了主帅处理公务的书房,却看见有个女子为他整理军务。 他们没什么亲密的举动,但从这女子能在这里为他整理军务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很亲近。 因为他说:“你怎么随便来军营?” 景蓦不蠢,她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虽然,他很快找补说不希望她累着。 这瞬间景蓦心口绞痛,比炼蛊时滴出精血还痛,比用毒物淬体还痛。 第85章 景蓦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也做不到镇定自若。 她匆匆放下东西走了,她自己需要好好冷静,而当着他的面,她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