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点紧张。 当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傅家康面前点头哈腰,也是一口一声“时总”时,那点点的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沈婉清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自然由她领着他们一行人实地考察。 酒店边上是翡翠绿的湖泊,阳光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 对面是雪山,一眼望去,感觉心灵都被洗净了。 这个景区主打就是休闲观光,在酒店房间里就能看湖景、雪山、云海,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日照金山。 沈婉清给傅家康介绍景区情况,时阡陌和周启灵仍然负责记录工作。 基本情况介绍完,一行人坐着观光车转了一圈。 那位大佬对傅家康说,“时总,这片区域的景美,但因为道路不通,里面的人要走出大山很难,外面的人又进不来,一直是重点扶贫区域。你们时氏投资修路,又建景区,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傅家康也会说客套话,“帮助更多的人富起来,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企业应该做的。” 那人笑道,“时总不但年轻有为,还心怀苍生。” 他话锋突然一转,“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种地牧羊为生,根本不懂得经营民宿这些。” 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很多人普通话都不会讲,要经营餐厅和民宿谈何容易。 傅家康在商界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时氏已经安排了一支专业队伍,会手把手教会他们,让这里所有人都安居乐业。” 大佬又笑了,这次是真开心。 午饭过后。 送走了大人物,时阡陌也没有闲着,和周启灵又跟着傅家康考察景区周边情况。 这里只有一条沥青路,从机场直通景区,周边是崎岖山路和一些破旧的民房。 村民的家分布在山上各个地方,一家到另一家看着近,顺着山路上上下下,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傅家康也不嫌累、不嫌脏,一家家去探望居民,了解到很多从沈婉清那里没有了解到的情况。 眼看太阳快下山,他们准备返程时,山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间,松动的泥土石头朝他们砸来。 “时总,小心!” 时阡陌叫了一声。 要是傅家康出事,整个时氏集团必定风起云涌,而她这份高薪工作怕是也保不住。 她的身体比她脑子反应还快,她迅速扑向傅家康,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砸向傅家康的石头。 傅家康走在时阡陌左前方,背朝她这边,比她晚发现危险。 当听到她的叫声,他回头就看到时阡陌张开双臂朝他扑来。 他本能伸手接住她,她柔·软的身体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接着他感觉到有块石头从她肩上砸过,跌落到旁边地上。 如果时阡陌不帮他挡一下,这块石头砸中的可能就是他的头。 几秒后,周围安静下来。 时阡陌赶紧退开,“时总,您没事吧?” 傅家康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东西,垂目一看,是鲜红的血液。 他眸色忽地一沉,“你伤到哪里了?” 时阡陌左手臂疼得一动也不敢动,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笑,“我命真大,没伤到要害,就是把手臂撞伤了。” “闭嘴!”傅家康阴沉着脸,一把将她抱起转移到附近相对安全的平地,“周启灵,马上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刚刚危险来临时,周启灵本能是自保,这会儿还躲在一块巨石后。 看到时阡陌为救傅家康受伤,他自愧不如,“时总,我马上打。” 他拿出手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时总,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你去酒店叫人。”冷静吩咐完后,傅家康迅速撕下白衬衫,“时阡陌,我现在要脱下你的外套,要给你先包扎伤口止血,你忍着点。” 时阡陌知道自己的伤不轻,止血很重要,也没矫情,“时总放心,我不怕疼的。” 她从小就怕疼,不过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并且她也很怕冷,外面穿的长款羽绒服,里边还穿了毛衣和打底衫。 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拉开羽绒服拉链,想脱下来就有点困难,只好把这个工作交给傅家康。 傅家康原本打算只脱她左边衣服,这样能包扎伤口,她也不会冷着,但她左手碰都碰不得,根本没法只脱一只衣袖, 第一十九章受伤 傅家康只好先脱她右边袖子,再小心翼翼地脱掉左边袖子。 羽绒服和开衫毛衣倒是好脱,里边的打底衫再脱她就光了,傅家康看她,“我要扯掉你的衣袖。” 时阡陌眨着水眸,“扯得掉吗?” 傅家康一手稳着她受伤的胳膊,一手用力一扯,衣袖就从连线处断了,力气远比时阡陌想象的还要大。 刹那间,她白|皙手臂上的伤口呈现在他眼前,伤口大概有拳头那么大,肉都砸烂了,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傅家康看得脸都黑了,时阡陌还在笑,傻乎乎的就像不知道疼一般,“时总,您力气还真不小。” 傅家康没有迟疑,直接撕烂自己的白衬衫,一圈又一圈把她伤口缠住。 时阡陌疼得咬紧牙关,眸子里水汪汪的,但一声疼都没喊出口…… 傅家康,“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时阡陌嘴唇都疼白了,还努力扬起笑,“这点疼算不得什么,还能忍的。” 从他认识她以来,她好像随时都是面带微笑,很少有别的表情,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他的助理。 但是此时此刻,傅家康却觉得她的笑容非常刺眼,“为什么要忍着?” 为什么要忍着? 好像还没有人问过时阡陌这个问题,她隐约记得父亲车祸去世后,左邻右舍的人经常嘲笑她是个扫把星的时候就学会忍耐了吧。 奶奶有个啃老的儿子,还要养她,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给奶奶添麻烦,所以学会了忍耐。 时阡陌笑笑,没回答。 傅家康又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她穿的厚实,傅家康无法用肉眼确认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时阡陌摇头,“没了。” 傅家康帮她穿好羽绒服,“我们现在回去,一会儿让医生给你做细致检查。” “好。”时阡陌点头,傅家康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她一米六八的个头,一米八八的傅家康抱起来也轻松得很。 刚刚转移时,他抱她的速度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下了,这会儿看起来他打算这样抱着她回酒店。 时阡陌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时总,咱们都是已婚人士,这样不好,请您把我放下来。” 傅家康冷着一张俊脸,“照你这么说,男医生就不能给女病人看病?” 时阡陌,“这不一样啊。” 傅家康不理会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时阡陌又说,“时总,您不在乎名声,但是我在乎啊。女孩子和男人不同的,有些事情男人做,叫风流。女人做,就是轻佻下贱。” 傅家康迈出的步子停住,他只想带着她快点回到酒店,让医生包处理她的伤口,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好放她下地,“自己能走?” 时阡陌笑笑,“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脚,走路没问题的。” 傅家康伸出手,想扶她一把,她急忙往旁边躲,这种时候还要跟他保持距离。 傅家康有点气恼,“时阡陌,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时总,我不是怕您,我是怕我老公吃醋。”这种时候把她那便宜老公拉出来用,还挺好用的,都不需要再费心找别的理由。 时阡陌就是怕了,怕背后的闲言碎语,怕他身边的人再跑来警告她,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 本来她对傅家康没有什么想法,说的人多了,就会有人信以为真,到时候她又会成为别人口中不知检点的女人。 她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到那么可怕的境地。 高原地区,早晚温差特别大,冷风袭来,冷得时阡陌打了一个寒颤。 傅家康立即把外套脱下来,想给她,时阡陌拒绝,“时总,我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