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马上就说出口了。 新郎突然被新娘拧住耳朵:「你不是说你没前任吗?」 这一刻,我与新郎四目相对。 我俩同时说出了两个字:「你谁?」 望着面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脸,我意识到自己好像……跑错会场了。 正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被拽到一旁。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傻愣愣地抬头,对上一双平静的眼。 他今日西装革履,胸前带了一朵花,是新人亲属。 呃…… 我好像把他孪生兄弟的婚礼现场给搞砸了…… 《零度热恋》(已完结) 我和梁叙在一起四年了。 他和我同一所大学毕业,一米八八,研究所在职人员。 大一联谊会,他代表新生上台发言,那天他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低着头,有条不紊地念稿子。 我打游戏的间隙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被俘获。 他长得斯文,性子却冷。 整整一年,拒绝了无数追求者,他对外的理由是:无心恋爱,只想搞学术。 只有我穷追不舍。 最后,全校都知道了,秦悠悠是个傻子,天天追在梁叙后面跑。 那天雨很大,被拒绝的第 n 次,我一跤滑进臭水沟里,爬出来后,像个落汤鸡一样,坐在教学楼下的灌木丛旁。 我打给闺蜜,「呜呜呜呜他……」 闺蜜:「滚。」 第二天,我上了学校热门贴:论恋爱脑女生的日常—— 紧跟好几张照片,其中就有我可怜巴巴坐在路边淋雨的场景。 下面上千条评论: 长得好看,可惜没脑子。 美女考虑考虑我吧,我可以…… 美貌配上任何东西都是绝杀,可惜她啥都没有…… 所有人都没料到,凭借坚持不懈的毅力,我拱到了白菜! 可惜并不是所有白菜都香。 梁叙跟我在一起后,很少笑,也很忙。 我是个爱热闹的人,以前闺蜜拉着我到处疯,后来她们一个个都脱单了,留下我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我生日那天,梁叙一直没来。 他忙着跟进项目,已经失联了整整一月。 我买了蛋糕,默默掐算时间,满心期待梁叙能回来得早一点。 指针指过 12 点的那一刻,我自己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 梁叙回来得很晚,外面下了雨,他满身水气站在玄关处,肩膀湿了一大半。 我提了分手。 我有很多理由,可对着他性冷淡的脸,都没法说出口。 其实他对我,也算不错。 朋友说,我是作。 我承认。 我受不了他突然失联一个月,我自己工作、逛街。 分享喜悦的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偶尔他回复一句:在忙,回去再说。 难过时,永远守着打不通的电话,一遍遍拨过去,对着无人接听的忙音发呆。 我开始质疑自己,当年盲目地追求他,到底为了啥。 「我值得更好的。」 我只把这个理由说出来了,像个不知满足的女人。 听完我的话,梁叙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 分手当晚,我就把所有的纪念品都扔进了垃圾箱。 其中一个 lv 包包,因为疯狂殴打蟑螂而被拽坏了肩带。 那晚大醉一场,第二天一早接到姐妹的电话,听说他结婚,我拖着宿醉的身体,头发蓬乱地站在了「香格里拉」饭店门口。 姐妹跟在后面拽我,「你可千万别冲动。好歹是人家大喜日子……」 日子挺大,喜不喜就不好说了。 我平静地随了份子,在角落里坐下。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有哪位瞎眼的女士答应嫁给他! 伴随着高亢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步入婚礼现场。 我看到了新郎的背影。 他似乎胖了一点。 离开我他得多幸福,才一天而已,都胖了。 好在音乐声音大,掩盖了我的哭声。 我好爱他,即便知道他无缝衔接,甚至背着我劈腿,可我依旧放不下。 闺蜜用手帕摁住我嚎啕大哭的嘴,悲伤的气氛渲染了桌上的每一个人,有几个男人红了眼眶。 这时我才知道,我们坐的这桌,叫前任席。 失恋的我蓬头垢面地坐着,看他们约定终生,互相许诺,交换对戒,亲吻。 我觉得自己的青春喂了狗,趁此间隙,我贴出了自己的照片,与在座的每一位推杯换盏,互诉衷肠。 等到他们敬酒的时候,我已经平复了情绪。 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些前任。 新娘举着酒杯款款走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依次介绍。 直到看到我,笑容突然僵住。 我冷笑一声,伸出手,「嗨,我是他前任」这几个字已经在嘴边盘旋了。 新娘突然狠狠拧住新郎的胳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是说,你没有前任吗?」 新郎扭头,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 他谁? 梁叙呢? 他胖一点,五官没有梁叙的深刻,略显……温和,又很相似。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我跑错会场了。 手腕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被拽到一旁。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傻愣愣地抬头,对上梁叙平静的眼,他今日西装革履,胸前带了一朵花——兄弟。 亲兄弟。 孪生兄弟。 新郎是他的孪生兄弟! …… 这也太扯了。 闺蜜 700 度近视,明天我要给她挂个眼科专家。 几分钟后,我被梁叙带到了天台。 穿着吊带小黑裙,头发乱蓬蓬的,眼线顺着眼泪划了满脸。 我吸吸鼻子,泪淌成了河:「他们说你结婚了!」 我还是对梁叙发脾气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孪生兄弟?」 梁叙掏出手帕,递给我,见我不接,叹了一口气,替我擦脸。 我理智全无地乱叫,「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跟我结婚!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上次的 lv 包包坏了,我换了一个更小的,敲在梁叙身上如同挠痒痒。 「别动。」他一把拽住小挎包,有些冷酷地命令我,「老实点。」 我哭得更凶,竖起一根指头比在他嘴唇上,恼火道,「你别说话!让我说完!」 「复合吗?」梁叙不听我说话,率先开了口。 我抽泣地盯着他,半晌没骨气道:「复……」 「但是能不能把我的份子钱拿回来……」我带着哭腔,「我又不认识你兄弟……」 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我越想越觉得丢人。 刚才梁叙问我随了多少。 我说:「5000。」 他当即转给了我。 然而这种交易模式让我非!常!不舒服! 我矫情病犯了,一秒拒收,并表示一定要拿回我的现金。 梁叙陪着我回去找。 砖一样厚的红包鹤立鸡群,我一眼就看到了,抢先伸手去拿。 可梁叙个子比我高,手比我长,隔着我肩膀摁在红包上,捏起。 「你对我挺好。」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着他将红包翻了个,表情变得精彩纷呈。 他眉毛挑起,一字一句念道:「梁叙王八蛋。」 我低着头,不解恨地嘟哝:「就是王八蛋。」 他慢悠悠说:「还真是一字千金。」 我抬着头,小提包有一搭没一搭地撞击小腿儿,眼看梁叙把钱眛下了,眼都瞪大,「你差那点钱?!」 梁叙俯身接过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