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住他的机会。 想到这,阮时听按下心头的苦涩:“我明白了。” 她故作平静,强行转移话题:“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吗?” “没时间。”萧凌泽冷漠拒绝,转身上楼。 阮时听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淡,总有一天能够捂热的。 直到今天看见了他对蓝染,才明白萧凌泽只是不爱自己。 阮时听僵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夜色渐深,她才按下情绪起身上楼。 卧室内,萧凌泽已经熟睡。 她轻手轻脚的躺在男人身边,看着月光铺满他的背影后,慢慢阖眼…… 这一晚,阮时听噩梦环绕。 翌日,天色才刚刚泛白。 阮时听醒来,身边的被子已经凉透,萧凌泽不见踪影。 她眼神黯了黯,沉默着收拾好自己,前往陵园。 到时,远远就看见有一道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父亲墓前。 阮时听走上前轻唤:“妈……” “一天不辞职,你就别管我叫妈。” 扔下这句话,阮母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时听僵在原地,拿着花的指尖微微发白。 自从父亲救人牺牲后,母亲就十分反对她继续留在搜救队。 即使自己退让一步转做了队医,母女俩的关系也没能没缓和。 阮时听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眨了眨干涩的眼,收回视线。 她回身看着墓碑上父亲和蔼的笑容,俯身把花放在墓台上,低声轻喃:“爸,要是您还在,一定会支持我吧?” 微风拂过树梢,没有回应。 阮时听陪伴了父亲良久,直到中午才起身离开。 结果刚走出墓园,就看见原本说没空的男人此时正迎面走来,身边还站着蓝染。 三人六目相对,神色各异。 蓝染惊讶开口:“阮医生?” 阮时听没有答话,她看着萧凌泽,等着男人说些什么。 可萧凌泽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这时,蓝染轻笑着走到阮时听面前:“凌泽从小就性格冷谈,我一直担心他不懂人情事故,在搜救队内里会吃亏,直到看见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才放心。” 朋友? 阮时听呼吸一窒,转头看向萧凌泽,期盼着他能够开口承认两人是夫妻。 但男人依旧不发一语。 刹那,阮时听心里的期待退却成灰。 搜救队内情况特殊,萧凌泽想要隐瞒夫妻关系,她同意。 但现在在蓝染面前,他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承认? 第一次,阮时听不想再隐瞒下去。 她看着蓝染轻声开口:“蓝小姐,我和凌泽不是朋友,我是他的妻子。” 第3章 墓园门口,季风微凉。 蓝染脸上闪过不自然,她嗔怪的看了萧凌泽一眼:“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结婚了?” “没什么好说的。”萧凌泽淡淡丢出这句话。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蓝染凑到萧凌泽面前絮声说着,声音慢慢散在风里,听不真切。 阮时听被隔绝在外,看着说话的两人,只觉得无比刺目。 临近中午的艳阳温暖,她却觉周身冷寒无比。 这时,蓝染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 阮时听目送着她走去一旁接电话。 突然,萧凌泽开了口:“刚刚你说的话,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今晚队里值班,不回了。” 望着他径直走向了蓝染的背影,阮时听僵在原地,心沉进了无垠的深海……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目光落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上。 照片上,萧凌泽一身深蓝制服的站在自己身边,神情冷峻,和刚刚与蓝染在一起时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 一整晚,阮时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第二天。 阮时听打起精神,回队里销假。 不料刚到医务室门口,就看见里面自己的东西被清出来大半。 “怎么回事?”阮时听皱眉,快步上前问道。 忙着搬东西的队员们见是她,挠头解释:“阮医生,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阮时听疑惑不已,“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今早的决定,现在通知你。” 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阮时听回头,就看见萧凌泽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蓝染。 阮时听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时,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萧队,蓝医生,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蓝医生?”阮时听脑子一时空白。 蓝染笑着解释:“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以后还请阮医生多多关照。” 阮时听难以置信的看向萧凌泽,期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和蓝染一边走进医务室,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 无尽冷意堆砌在阮时听心头。 她不明白,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萧凌泽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 阮时听攥紧了手,忍不住将人叫住:“萧队,我们聊聊。” 闻言,萧凌泽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对视间,队员们和蓝染都懂事离开。 刹那,医务室内只剩下阮时听和萧凌泽两人。 阮时听忍住心口的绞痛问:“蓝染来队里做心理医生,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 “这里阳光好,很适合。”萧凌泽冷声回复。 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 阮时听环萧一周,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像是把自己从萧凌泽的生活中剥离。 取而代之的都是蓝染的物件,桌上甚至还摆着她和萧凌泽的合照…… 阮时听的心又酸又痛,她捏紧指尖,艰涩开口:“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萧凌泽,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萧凌泽语气冷淡:“我没时间和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你如果无法接受,可以离职。” 第4章 一瞬间,如坠冰窟。 阮时听从没想过萧凌泽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萧凌泽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绕过她出了门。 阮时听浑身冰凉,埋在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 静伫许久,她走出医务室,看着过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扔在那儿,嘴里像吞了黄连般溢满了苦涩。 阮时听随便找了个办公室,将东西都收进去,重新挂上‘医务室’的铁牌。 这时,警铃声突然响起。 “紧急通知:南阳区南京渡街道江河小区发生火灾,救援一队立即救援!” 阮时听浑身一震,立即拿起急救箱往门外走去。 可赶到停车坪时,救援车早已离去。 阮时听疑惑他们为什么没等自己,正准备打车跟上去。 留下值班的队员突然拉住她:“阮医生,萧队长已经带着蓝医生去了。” 阮时听微愣:“蓝染不是心理医生吗?” “听萧队说蓝医生以前在国外参加过不少救援,还说让你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 一段时间是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各异的情绪堵在阮时听胸口,闷得胀痛。 她拎着医疗箱的手不断收紧,但到最后,也只是拿出手机给萧凌泽发了条短信:“注意安全。” 等很久,没有回信。 阮时听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本来想要收拾下东西,可拿起和萧凌泽的合照时,又止不住出神。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阮母。 阮时听诧异的接起,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母亲的微弱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妍妍……” “妈?怎么了?” 却没人回答。 阮时听看了眼正在通话的手机,又接连呼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声。 她只当信号不好,挂断电话,正准备重播。 恰巧此时警铃声再次响起。 “紧急通知:南阳区南京渡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