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翰冷哼道:“敢在我六妹妹府里撒野?那就看看谁的符更厉害!” 虽然符不是他画的。 周敏气得要命,就一个学艺未精的小屁孩,也敢拦住了她的路? 姜添领会到周敏的意思,一跃上前,举刀要将谢北翰砍成了两半。 谢北翰能防得住用符的人,但真枪实刀的,他可不是对手啊。 他惊叫一声,急忙闪开。 黑甲卫已经赶来,替谢北翰挡住了姜添的攻击。ᴶˢᴳ 周敏手一扬,定身符挥出十几道,瞬间让黑甲卫停住了动作。 “快!”周敏再是一道符破门。 “六妹妹!”谢北翰大声喊。 屋子里,可见金光流动的阵法中央,躺着两人。 周敏兴奋不已,再是一道符祭出,瞬间就破了这入梦的阵法,金光退去。 姜添吆喝一声,浑身散发着杀气,在谢北翰的悲惨叫喊中,一刀劈了上去。 他刚到法阵中央,那两个人忽然消失,再是破风声起,屋中角落里,竟有无数支箭矢射出! 姜添瞪大眼睛,扫开了第一批箭矢,但剩余的,任凭他武功再高,也躲闪不及! 瞬间,身上被插成了如刺猬一般。 他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跌跪在地上。 谢北翰见状,有着一丝的得意:“刚才就叫你不要过去,你偏不听。” 姜添艰难抬头,看见地上只有符咒法阵,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他声音微弱:“周……我们……中计了。” 周敏看到这里,还如何不知道。 谢北翰已经将定身符破除,周敏被包围住,她抿抿嘴,道:“是障眼法,这小丫头,果真是厉害。” “你也不赖啊,明知侯府有所准备,还是来送死了。”谢北翰叉着腰说道。 128:甘愿赴死 周敏看着得意洋洋的谢北翰,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带来的人已经差不多伤亡殆尽了,就连姜添也中了他们的奸计! 她败了! 而且自己还不知楚温礼礼和萧青云此刻究竟在何处! 楚寒霖也带着府兵来了,他冷声道:“就是你,偷了我儿子的发丝去害王爷?现在,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周敏倒是发出了冷笑:“就区区几个人,还想拦住我的脚步?简直是妄想!” 她掏出定身符,甩出去的同时,自己还用上了传送符! 楚寒霖早一步出手,刺伤了周敏,想夺取她手里的传送符。 周敏却死死抓住,宁愿受伤也不肯撒手。 金光一掠而过。 人也消失不见。 楚寒霖蹙了蹙眉,心里直言可惜。 “这就让她跑了?”谢北翰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那六妹妹那边还要去看着吗?” “她受了伤,应该无力去捣乱了。”楚寒霖说道,“你回府去看看吧。” “好嘞。”谢北翰应道。 没错,温礼礼不在昱王府,也不在安阳侯府,她早就带着萧青云去了镇北侯府。 未时一到,她便用一条红线连住了萧青云的手腕,随后就以血起阵。 金光灿灿,她随即就入了萧青云封锁灵魂的梦中。 四周一片昏暗。 没有月光,没有太阳,只有自己。 温礼礼早有预料,并没有惊慌,在这封禁之地里,她以灵魂进来,带不到什么符篆。 待过了片刻,昏暗随之退去。 映入眼前的竟是熟悉的一草一木,这儿是昱王府! 有侍女推了温礼礼一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温礼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穿着同样的侍女服饰,手中提着食盒。 他的灵魂被封禁了起来,这是他的梦境。 温礼礼心思一动,倒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美梦。 她跟在其他侍女后面,前去梧桐苑,这是萧青云所住的地方。 一进屋,温礼礼就看见了“自己”和两个小孩子,而萧青云依旧是一身玄衣,在旁侧与孩子们玩闹,他面容温柔,洋溢着幸福。 男孩吵闹着:“父王,你答应了我,今日教我射箭的。” 女孩立即道:“不,父王今日明明要教我弹琴的。” 两人一人拉着萧青云的左手右手,谁也不让谁。 那假温礼礼便笑着说:“别一个个都缠着你父王,娘亲也会射箭啊,娘亲来教你们。” 男孩想了想,才勉强同意。 一家四口,欢乐融融。 温礼礼已经随着侍女们摆好饭,她不由得多看那边一眼,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是萧青云的美梦,竟是与自己成亲生子。 生的还是双胞胎。 温礼礼进来之后,只有一个时辰,耽搁不得。 她咬咬牙,不再犹豫了,双手结印,劈向了假温礼礼和一对孩子。 刹那间,幻境消失。 “阿歌!”萧青云面色惨白,痛苦叫喊。 他伸长了手,想要留住这美梦。 温礼礼把人拽了过来,道:“王爷,你醒醒,我才是阿歌。” 萧青云却是眼睛发狠,在他看来,入了梦的温礼礼相貌有所差别,并不是他的阿歌。 而且她还可恶得很,惊扰了他的美梦。 “区区邪祟,也胆敢冒认阿歌?”萧青云一手抓去,那龙爪功厉害得很,一下子就抓伤了她的肩膀。 温礼礼险些忘了,她此刻在萧青云的梦中,只是一个小侍女。 而且肩膀的疼痛蔓延开来,可见她在这儿,亦是会感受到疼痛,甚至于死亡。 她牵扯了一下嘴角,那白眉道人的咒术果然厉害。 温礼礼退后几步,凝视着萧青云,道:“那就请王爷看看。” 她忍着疼痛,双手结印,是曾经在他面前展示过的镇煞手印,动作虽然复杂,但凭着萧青云的聪慧,肯定会记得住。 萧青云眼中顿时有了点迷离。 温礼礼趁机再捏了个手诀,点中了萧青云的额头。 果然,萧青云知道了她是温礼礼,再加上她的清心诀,轻而易举的就醒了过来。 “阿歌?”萧青云想起自己刚才出的手,甚是懊恼,“疼不疼?” “无妨。”温礼礼轻轻摇头。 萧青云记忆混乱着,他只记得自己被刺伤,就陷入了昏暗。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伤口已好,没什么不适。 他问道:“我莫不是陷入了什么幻境?现在是清醒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