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他实在是纵容她太久了,本想给她机会让她老实生活照顾小景,现在看来,她是不想继续过安分日子了。 祁斯砚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苏瑶还穿着空姐制服,她站在一边,心里害怕着祈祷祁斯砚找她不是为了阮以念。 祁斯砚是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的。 饶是隔着几米远的助理,也能感受到祁斯砚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 祁斯砚看见苏瑶,直接伸手掐住苏瑶的下颌,将她按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他压着怒火,眼神冰冷地看着苏瑶。 “你跟我太太说什么了?” 苏瑶瞬间就哭了,她的眼泪流到祁斯砚的手上,祁斯砚厌恶地甩开她,苏瑶已经腿软,这一甩她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太太面前,不要惹事,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是么?” “我……我没有……” 苏瑶哭得梨花带雨,祁斯砚却看得心烦。 祁斯砚刚进来时的怒火平了大半,他坐在办公桌前,冷冷说道:“不必再呆在云泰了,你自己递辞职报告,小景也不用你照顾了,封家会照顾好他。” 两句话,直接像是判了死刑一样。 苏瑶一愣,紧接着跪着爬到祁斯砚面前,她尖声哭着:“封总!是我错了!求你不要把小景带走啊,我是小景的妈妈啊!” 祁斯砚蹙眉:“妈妈?你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像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闹上法庭,你也拿不到小景的抚养权。”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离开吧。’ ‘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 苏瑶坐在地上,自嘲地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笑着。 多么可笑。 相同的两句话,一句是她想要逼退阮以念说的,一句是祁斯砚逼她放弃小景说的。 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她觊觎封太太的位置,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报应。 第二十六章 快乐 “我知道了……”苏瑶满脸狼狈,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我离开就是了。” 祁斯砚不再理她,他还在等阮以念的消息。 他没有多看苏瑶一眼,也就没看到苏瑶眼中闪过的狠毒和决绝。 终于,派去寻找阮以念的手下传来了消息。 “封总,太太订购了上午八点十五飞往华盛顿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祁斯砚迅速看了眼手表,八点半。 他立刻喊来助理,“给我订一张飞华盛顿的机票,然后想办法将太太的那班航班留在机场。” 助理不敢多说,只能一路跑着去办了。 阮以念,还真的敢跟安德鲁跑了? 她当他祁斯砚是什么?前夫么? 十几个小时,祁斯砚到达华盛顿。 他前脚刚走下飞机,后脚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封总,我们核对了太太坐在航班的乘客,没有发现太太,但是我们在乘客里找到了安德鲁。” 不在飞机上? 意思是阮以念没有跟着安德鲁回美国。 “那太太人在哪?”祁斯砚的手紧攥着手机,他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却见不到阮以念? 手下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说话的语气都小心了许多:“太太……太太搭乘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伦敦,英国。 祁斯砚挂了电话,去见了安德鲁。 安德鲁显然也是一副失了恋的模样,看见祁斯砚,他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看来,你已经知道爱丽儿去了伦敦了。” 祁斯砚耐着性子坐在安德鲁对面,问道:“柒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哈?我干嘛要告诉你啊?”安德鲁挑挑眉,颇为得意,”这是我和爱丽儿之间的秘密。“ 祁斯砚冷笑:“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带走她么?现在看来,你被抛弃了。” 安德鲁气急:“你少胡说,我才没有被爱丽儿抛弃,她只是出去散心而已!等她想好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嫁给我的!” 多单纯的安德鲁。 祁斯砚若有所思地点头:“想好了,也有可能回国,回到我的身边。” 安德鲁终于发现自己被下了套,他猛地站起身,大有要和祁斯砚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这个……” 祁斯砚不紧不慢地按下安德鲁指着自己的手,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公平竞争,谁都有机会。” 安德鲁快要气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 半晌,安德鲁重新坐回椅子,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缠着爱丽儿不放。” 祁斯砚也敛了神情,他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安德鲁不相信地问:“你爱她?” 祁斯砚顿了顿,第一次认真地回答了这个关于弋㦊爱的问题:“我爱她。” “只是我爱她的方式不是她想要的方式而已,但没人能说我不爱她。” 安德鲁摇摇头,道:“如果你爱她,她却感受不到你的爱,那么你的爱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你爱她,你就要让她感受到你的爱,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只有她能感受到,那才是爱。” “三年了,我从来没没有吝啬过我爱她的语言和行动,因为她在明确清晰地被我爱着,所以她才可以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 “听说你们结婚五年了,五年,她和你在一起,快乐过吗?” 快乐过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 祁斯砚沉默不语。 第二十七章 信 伦敦不愧被称作‘雾都’,早晨起来,阮以念拉开窗帘,看见外面大雾四起,潮湿的空气直往屋里钻。 阮以念的身子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摸摸胳膊,关上了窗户。 酒店的房间里放着伦敦的旅游手册,阮以念顺手拿起来,翻开看。 泰晤士河、伦敦塔桥、伦敦眼、伊丽莎白桥……都是伦敦著名的景点。 阮以念漱漱口,将嘴里薄荷味的泡沫冲干净,她点了点伦敦眼,自言自语道:“今天就去这里吧。” 酒店的餐厅提供各式各样的早餐,阮以念穿好衣服,坐着电梯直达三楼餐厅。 到了餐厅,阮以念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还有白粥和包子。 阮以念在中式早餐前耐心地挑选着,没一会儿,手中的盘子里放着虾饺、鸡蛋、还有一小碟土豆丝,她又盛了碗白粥。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先夹了筷子土豆丝。 那土豆丝怎么进入她的口中,就怎么从她口中出来的。 阮以念偷偷吐舌,太咸了。 还是吃水煮蛋吧。 她的筷子刚戳上鸡蛋,一只手端着一碟凉拌花生放在了她的面前。 阮以念抬眼看去,顿时愣住。 “这个味道淡一些。”手的主人淡淡说道。 阮以念放下筷子,语气比男人更冷淡一些:“封先生。” 祁斯砚不动声色,坐在了阮以念的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