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棠蹙眉,完全没发现她此刻的神情落在他的眼里全是娇嗔。 她觉得他和圈圈在某些属性上越来越像了。 小刘憨头憨脑地走过来:“姐儿,要不要再帮你拧毛巾。” 林甘棠立刻将手指从温宴清嘴里缩出来。 而小刘是在说完才看见林甘棠和温宴清之间暧昧的小动作,脸唰地瞬间红成猪头,讲话都不利索了:“对、对、对不起!我、我、我先走了!” 结果他自己的左脚绊到他的右脚,扎扎实实地来了个平地摔,噗通一声,巨响,把离得稍微近些的几个人的目光悉数吸引过来。 大炮和瘦猴子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小刘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前者笑得大白牙在灯光下反光:“我说刘三毛哈哈哈哈你多大的人了哈哈哈哈,要不哥哥们给你集资买婴儿车摇摇椅?” 紧接着大炮发出逗小孩的咂嘴声。 自从住进大炮家,林甘棠就没少见大炮“欺负”小刘,可无论见过多少次,还是觉得特别欢乐。 她完全能想象得到,温宴清以前生活在城中村,每天见到的日常里肯定就有类似的画面。 她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也和大炮一样,欺负过三毛?” 温宴清懒洋洋地朝小刘喊:“三毛,我欺负过你吗?” 林甘棠心道:“你这都喊他三毛了,不已经是欺负?” 她立马在温宴清后面接话:“小刘,别怕,实话实说,姐儿为你撑腰。” 左右为难的小刘脸憋得愈发红,看看大炮又看看瘦猴子,欲向两人求助。然而两人一个“喂喂喂”地接电话走开,一个吹着口哨说要去上厕所。 无助的小刘只能独自面对难题:“……没、没有,野哥没欺负过我。” 温宴清很满意地收回目光,落回林甘棠脸上:“听见没?” 林甘棠对着小刘说:“好的,我知道了,三毛。” 小刘:“……” 把温宴清的脑袋放到沙发上,林甘棠带着脏毛巾起身,去卫生间。 方才消失了的大炮和瘦猴子咻地重新出现,一人一边搭着小刘的肩膀,笑得停不下来。 温宴清趁着林甘棠不在,难耐地摸出口袋里的烟,抖出一根点燃,舒舒坦坦地吞云吐雾。 喝得两眼发红的大炮凑到温宴清跟前:“哥儿,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怎么和你的狗子戴一样的大金链子?” 温宴清:“……” 瘦猴子上手就往大炮的后脑勺猛一拍:“什么大金链子?看清楚,只有吊坠是金的。‘狗牌’你懂不懂?人家明星都会搭配的时尚单品,到你嘴里怎么那么土?” “‘狗牌’?那我的理解哪儿错了?不就是给狗戴的?”大炮纳闷,“哥,咱也不是没钱,怎么非得和狗戴一样的东西?” 青白色的烟气后面,温宴清的黑眸危险地狭起,丢出话:“你嫂子送的。” “……”大炮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周围的空气好像也结了冰。 瘦猴子都不想搭救大炮了。 小刘倒是以德报怨,立刻帮大炮转移注意力:“我一猜就是姐儿送给boss你的生日礼物。只有我姐儿才有这么好的眼光。这项链简直是为boss量身定制的,和boss的气质特别搭。” 瘦猴子笑着拍拍小刘的肩:“不愧是跟着杜叔在商界摸爬滚打的人,讲话讲到点子上。” 大炮也赶紧一拍脑门:“对了!哥你快来拆我们的礼物!我和小刘送你的礼物你也一定会喜欢的!也是嫂子帮忙挑的!” 瘦猴子的动作终归慢了一步,捂住大炮的嘴时温宴清都已经听见了。 “什么叫也是她帮忙挑的?”温宴清的眸光微微一凛。 瘦猴子正发愁该怎么蒙混过关,力气大如牛的大炮强行扒拉开了瘦猴子的手:“你们成天小心思弯弯绕绕的。这有什么值得瞒住野哥的?嫂子帮我们挑的礼物,等于野哥多收几份嫂子送的礼物,多好?” 大炮嘿嘿嘿,跟邀功似的向温宴清汇报:“哥,就是我们担心嫂子不知道你的生日,之前帮你跟嫂子暗示的。我还以为嫂子没听明白呢,看到她有给你送生日礼物我们就放心了。” 小刘:“……” 瘦猴子扶额:“……” - 林甘棠从卫生间回来,就发现温宴清的情绪不若先前高涨,一个人抽着半截闷烟。 圈圈似乎都嫌弃他的二手烟,离得他老远,就是狗绳长度有限,限制住了圈圈。 一见她,圈圈就想往她跟前扑,狗牌晃动在它的颈间格外醒目。 林甘棠这会儿才忽然在想,这个纯金的狗牌之于它而言会不会太招摇了?万一让贼给惦记上…… ——她的目光从圈圈项圈上的狗牌,移到温宴清胸前的狗牌。 坐回他身旁时,林甘棠顺手抓了项链一下,玩笑:“遇到飞车党的话,你的脖子是不是会被扯断?” 温宴清:“……” 撇开脑袋,林甘棠咳了咳。 温宴清戳灭烟头,将他的脸凑到林甘棠跟前:“可以帮我擦了。” 林甘棠斜睨眼吐槽:“你要不要让你的弟兄们全部来围观你的脸皮有多厚?” 第364章 底 温宴清很不以为意:“你喊一喊,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敢过来围观?” 林甘棠翻白眼,毛巾丢给他,让他自己擦:“好手好脚。” 温宴清又躺回她的腿上:“林甘棠,我真的有点醉了。” 林甘棠圆睁眼:“……温宴清,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温宴清并不以为耻,反以此为荣:“是又怎样?” 林甘棠:“……” 他的底裤被她彻底扒光之后,他简直就成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心底发着笑,林甘棠到底还是将毛巾擦上他的脸。 冷不防温宴清冒出一句:“林甘棠,真心话。” 未及林甘棠同意,他迅速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偷给我定制狗牌的?” 林甘棠觉得他越来越飘了,故意泼他一盆冷水:“你的只是顺便。” 温宴清:“什么意思?” 林甘棠:“你那天不是说我欠圈儿一个纯金狗牌?我给圈儿定做,就顺便也给你做了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