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陆北深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姜晚,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姜晚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姜晚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姜晚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姜晚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姜晚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陆北深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姜晚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姜晚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陆北深,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陆北深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陆北深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姜晚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陆北深,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陆北深不该是这样的! 姜晚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姜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陆北深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姜晚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北深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姜晚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陆北深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姜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柠檬整理 “我去帮你倒。”陆北深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姜晚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陆北深现如今这么谢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陆北深倒完茶水回来,谢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姜晚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陆北深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陆北深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陆北深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姜晚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姜晚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陆北深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姜晚睁开眼睛,陆北深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陆北深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姜晚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姜晚定是要帮陆北深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陆北深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姜晚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陆北深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姜晚还没来得及可是呢,陆北深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姜晚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