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看也没看他,对许稚意说:“聊聊?” 许稚意语气淡淡的,“苏小姐是要跟我道歉么?”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苏音眸子闪了闪,避而不答:“是关于周砚的事。” 许稚意“哦”了一声:“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着,她推了一把摇杆,慢吞吞的绕过进了屋。 苏音两头都没讨到好,手不甘的撕扯着队服袖子,绵密的针脚被生生扣出几道指痕。 刚刚缠上护颈,许稚意还不能适应。 头仰着看不见前路,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着。 贺冉几步就追了上来,落了她半个身位跟着,情绪低落。 眼看着就要到训练室了,许稚意停了下来:“想说什么?” 贺冉抿了抿唇,问:“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拿到冠军怎么办?” “我连一个退役选手都打不过,还怎么打现任冠军?”
许稚意看着他:“你说的退役选手,是曾经连冠联赛,包揽几届春秋赛季的冠军。” “如果你因此退缩,那就证明你还没有当冠军的觉悟;如果你害怕,那就说明你还没有做好比ᵈ赛的准备。你现在要退出吗?” 贺冉屏住了呼吸,许稚意的语气不重,可就是轻描淡写间,将心中的怯意冲散。 良久,他摇了摇头。 “很好。”许稚意微微笑了,“一周后就要和楼兰短兵相接了,打起精神来。” 贺冉是摘星的队长,是队内的中心。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的话,可知其他人有都么不安。 看着贺冉进了训练室,许稚意移到了窗边,底下苏音依然站着,不动不言。 许久,她收回了视线,进了训练室。 陡一进门,便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投影仪上听话的放着楼兰的比赛录像。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叫。 许稚意好不容易应付众人的关切询问,转而正色道:“好,现在有人来说说楼兰的战术特点吗?” 咖啡厅里,天花板上的空调吹着冷风,珠帘跟着风晃动。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一杯拉花已经搅碎,一杯没有动弹。 周砚依旧望着医院的招牌,心被乱麻缠着,揪得发疼。 他没有说,这家就是当年送割腕的许稚意的医院。 刚一踏进,那股失去许稚意的恐惧,便从脚心窜上了头顶。 瞿时业沉吟了一会,说:“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周砚张了张嘴,他想说倒不用避讳,他想多见见许稚意。 可是瞿时业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周砚。 他对在医务室门口听到的话耿耿于怀,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你如果不喜欢许稚意,为什么要娶她?” 瞿时业手已经摸到了咖啡杯上,如果周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打算整杯兜头倒在这个渣男身上。 他看着周砚目光转了过来,眼神恍惚。 “她的操作是我一键一键教的,她的技术是我陪着一点一点练上来的。” 说完,他眉头微皱,眼里盛满了不解。 “她像我的妹妹,像我的孩子,你说我算不算喜欢她?” 瞿时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 “周砚,你看着路边的妹妹,孩子,你会想要亲她,想要跟她上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