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乔南栀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乔南栀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乔南栀用余光看见了陆迟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乔南栀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陆迟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乔南栀不知道,陆迟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乔南栀:“……” 乔南栀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陆迟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陆迟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南栀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乔南栀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乔南栀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乔南栀:“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陆迟怎么说?” 乔南栀和方沁阳说了陆迟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乔南栀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乔南栀盯上陆迟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陆迟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陆迟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乔南栀扔去警察局。 “不换。”乔南栀眯起了漂亮的眼睛,“陆迟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乔南栀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乔南栀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乔南栀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乔南栀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乔南栀回国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陆迟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来小舅子。 男人就是贱,太主动的不喜欢,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来,在丽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阳说过,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 看来,是个麻烦的…… 但乔南栀目的达成,欲拒还迎,“这样会不会不好?” 詹彦青:“不用有压力,带你混个眼熟就行,记得穿漂亮点。” 乔南栀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好,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 —— 翌日傍晚时分,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 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 下车的瞬间,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乔南栀撩动着头发,唇角轻轻扬起,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 能在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乔南栀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变得异常殷勤,“宝贝,你今天可真美。” 被夸奖的乔南栀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目光宴厅内寻找着。 还没来么? 詹彦青的手搭上了乔南栀的腰,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真是个极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我真后悔带你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詹彦青低语,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有人说:“陆迟来了。” 乔南栀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姐夫来了。”詹彦青搂着乔南栀上前。 这次距离不到一米,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 乔南栀毫不掩饰,直勾勾看着陆迟,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那模样,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陆迟,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姐夫,你可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乔乔,宝贝,这是我姐夫。” “哥哥好。”乔南栀声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个肉麻的称呼,让陆迟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清纯、不谙世事。 可陆迟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陆迟无视那只手,警告詹彦青,“管好你的人。” 乔南栀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气。” 陆迟冷漠照旧,像个旁观者。 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陆迟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满是嘲弄。 这个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 今天这场宴会,是陆迟回国后的接风宴,詹彦青受他姐嘱托,办得十分隆重。 乔南栀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看着别人上去对陆迟阿谀奉承,玩味地笑了起来,妖娆风情的模样,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乔南栀看到陆迟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陆迟身后。 走廊没有人,乔南栀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字。 真恩爱,这时候都不忘电话汇报一下行踪。 乔南栀目光一凛,走上去,从身后抱住他,踮起脚找到他的耳朵,朝那里呵热气,轻轻唤他,“哥哥。” 通话还在继续,乔南栀凑近了,听见了那边的詹语白关心的声音,“时差倒过来了么?最近北城温度高,你注意身体,今晚别喝太多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真体贴啊,乔南栀将嘴唇贴上了他耳后的皮肤,鼻尖抵住了手机,手钻进了他的西装里,小猫一样挠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的身体骤地紧绷住,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阳台前压住,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 乔南栀崴了脚,忍不住叫出了声。 “陆迟?”詹语白听见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奇地问,“你和谁在一起?” 乔南栀听见这问题,立刻眉开眼笑,“哥哥,要我帮你回答么?唔……” 话没说完,陆迟粗暴捂住了她的嘴,和电话那边的詹语白说,“刚才有人路过,摔倒了,上去搭了把手。” “嗯,这样啊。”詹语白笑着说,“难得见你这么热心肠呢。” 陆迟:“就当你在夸我了。” 乔南栀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头,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乔南栀装没看到,舔得更卖力了,还一边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直到陆迟挂了詹语白的电话。 乔南栀将他的手从嘴上抓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那两片唇瓣亮晶晶的。 她向他裤裆瞄了一下,“哥哥,敬礼了呢。” 陆迟向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乔南栀跟牛皮膏药似的,又缠了上来,“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这样……原来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呀。” “离我远点。”即便两人胸口贴着,陆迟也无动于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乔南栀不仅不下去,还转过身,用臀去贴他,同时不忘回头告诉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纽約的事呢,啊……!” 挑衅的话音没落下,身后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男士洗手间了。 一抬头,就是陆迟那张充满厌恶与冷漠的脸。 第004章挑衅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乔南栀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陆迟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下药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陆迟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乔南栀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陆迟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乔南栀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陆迟“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乔南栀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陆迟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乔南栀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