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霍小姐的朋友沈漫宁,我想我母亲更想见到的是我的妻子沈漫宁,霍小姐难免对三年前的沈漫宁性子不够了解,有我在,总不至于让我妈察觉出来是骗她的。”陆凛有理有据。 沈漫宁无从反驳,最终答应下来:“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当天。 沈漫宁和陆凛一同去往疗养院。 下车时,她正要朝前走时,腰部骤然被搂住,陆凛气定神闲将她搂在怀里:“既然是假扮我的妻子,总该尽职尽责些,你说是吗?沈漫宁。” 沈漫宁的视线下落,微微皱了下眉,但举止却并未推拒。 “谢总说的是。” “现在还喊我谢总未免生分,露馅了可不好。”陆凛眸中带笑。 沈漫宁的脸色骤然沉了一瞬,默了片刻,“听白,总该可以了吧?” 陆凛神情愉悦,并未再逗她。 两人往里走去,就在即将见到谢母时。 陆凛忽地漫不经心般提及—— “哦对了,我后来有问过李助理,他说他从来没告诉过你医疗箱的位置呢。” 霎时,沈漫宁步伐一僵。 陆凛将她一瞬的不自然收入眼底,探究地瞥她一眼,随后将其往身前搂得更为紧密些。 他转而又笑:“不过我想,大概是医疗箱本就放在随处可见的位置,霍小姐心思缜密能找到也是正常,是吗?” 听起来像是在替她解释,又像是还有些别的试探意思。 沈漫宁没有正面回答他,陆凛也并不执着与这个话题,他轻飘飘飘揭过,朝着不远处的背影喊了一声“妈”后,搂着她大步朝那边走去。 然而两人到谢母的面前时,才发现在谢母的身前还蹲着一个人——戚心晴! 在她的手上,赫然正拿着谢母要给沈漫宁的玉镯。 谢母见到陆凛,当即委屈地告状:“听白你来得正好!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非要抢我给月月的玉镯,你快帮我抢回来!” “伯母!你不能污蔑我!”戚心晴一听这话,登时慌张起来,她忙不迭否认,“我没有,我是好心来看望伯母,然后伯母主动要将这个玉镯送给我的!” 哪知听见这话,谢母立马开口回答:“你这孩子怎么乱说,我倒是还没病到这种程度!我刚刚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是你过来跟我说你是月月,说让我把玉镯送给你,我一瞅你这个脸啊,就长得不像月月,可你非说自己是!” 没想到正好撞上老太太清醒的时刻,戚心晴脸色铁青,一看陆凛搂着的人,更是脸色大变。 “听白,我真的没有,是伯母病了记错了。”戚心晴咬咬下唇狡辩,将玉镯还回给谢母。 陆凛却懒得多听她说一句,冷冷看她一眼:“以后你不用过来看望我妈,她不太喜欢你,你出现只会激怒她加重她的病情。”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毫不留情。 戚心晴作势捂住心脏,刚想装病,没想到却被面前的谢母抢了先,谢母一眼看见在陆凛身边的沈漫宁,眼里欣喜大亮:“这不是月月嘛!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跟听白和好了!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啊!” “妈……别这么说。”沈漫宁心下动然,忙不迭拉住她。 陆凛则含笑站在旁边劝:“妈,不要吓到月月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好好叙旧。” 三人和谐默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室内走去。 同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戚心晴。 她不可置信又愤然地放下手,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三人的背影。 透过打开的大门,戚心晴看见谢母第一时间就将那个玉镯毫不犹豫地主动递给霍沈漫宁! 脸上笑吟吟的,跟刚刚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愤恨冲上戚心晴的心头。 她最后看了眼里面的言笑晏晏的画面,气愤不已地走出去。 直到走到外面,她才拨去一个电话愤懑地催促,语气不耐烦—— “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没有线索吗?”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更为不爽,随后眼里升起浓切的恨意:“霍沈漫宁这个女人,我越看越不顺眼!实在不行,你直接帮我下手除掉她得了!太碍眼了!” “下手时间越快越好!绑架还是制造意外你自己看着办!” 疗养院内。 沈漫宁在谢母面前聊得很是愉快。 临走前,谢母还是将玉镯交给了她—— “月月,这个玉镯始终是你的,我认定的谢家媳妇,永远只有你一个。” 玉镯重新落在她的掌心,沈漫宁失神片刻,心间有流淌过一阵暖流。 她没有拒绝,“好,谢谢妈。” 两人在谢母满意的目光中离开疗养院。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沈漫宁眼底的笑意收敛,将玉镯还给陆凛。 “答应谢董的事,我已经全部做到了,玉镯谢总自己好好保管吧。” 陆凛始终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霍小姐的演技恐怕是能拿影后奖吧?刚刚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是沈漫宁了。”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却让沈漫宁背脊生寒,她强作镇定弯起嘴角:“是吗?那我就当谢总这句是夸奖了。” 陆凛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与否。 只是在车身上路时,他忽而又问:“说起来,捋走我还不知道你和林项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几次见面,他从来没有提过她和林项西的事情。 这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沈漫宁心底升起些许防备来,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并没有被他牵着走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跟他拉开距离:“我想我跟谢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谢总如果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林项西。” 听她这么说,陆凛脸上的神情未有丝毫影响,他淡淡扬起唇角:“霍小姐说的也是。” 他没有再多问,可眼底却闪过些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送她到家。 道别前,陆凛认真望着她:“你真的不是沈漫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