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衡却一把推开了他,通红的脸上带着几丝不耐:“走开!” 他瞪着程溪,又喝了几口酒。 如果不是酒精能暂时麻痹他脑子的混乱和疼痛,他也不会跟个酒鬼一样泡在酒里。 他泛红的眼睛紧紧地看着茶几上另一半的碎心项链。 程溪又劝道:“总裁,这几天您精神都不太好,还是……” “我让你找的东西呢?” 傅司衡看向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冷意。 程溪语噎,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夫人的照片不多,这是大学毕业时的毕业照。” 傅司衡伸手拿过,挪到了落地灯旁。 照片里的人穿着学士服,长相清秀白净,温暖的笑容像是四月春风。 “安安……” 傅司衡目光微凝,不知怎么的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总裁。”程溪试探般地问,“您要不要试试催眠?” “催眠?”他抬眸,眼底噙着几分质疑。 “如果您实在想不起之前的事,不如就试试催眠。”程溪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傅司衡,“我有个高中同学就是做催眠师的。” 傅司衡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名片上。 吴渊…… 夏家。 夏母才下楼就见夏明薇让保姆推着她往外去。 她忙叫住:“明薇,你又去司衡那儿?” 夏明薇让保姆先出去,而后才面露不安地回道:“妈,司衡都躲着我好几天了……” 夏母走到她身边,推着她坐到沙发边:“明薇,你仔细想想,光傅司衡一个人忘记了夏安安有什么用?别人不会提吗?提了他不会起疑心吗?” 这些话让夏明薇更为焦躁:“所以我想陪在他身边啊,他忘记了这三年,忘记了夏安安,他爱的是我。” 夏母还没再说什么,门忽然被狠狠地踹开。 脸色铁青的夏父大步走了进来,站到了夏明薇和夏母面前,满眼怒气地看着她们。 夏明薇一愣:“爸……” “啪——!” 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夏明薇震惊地看着夏父,连疼痛都忘记了。 从小到大,夏父是从来没打过她的。 “你干什么啊!”夏母尖叫着推了夏父一把,心疼地摸着夏明薇已经红肿的左脸颊。 夏父却指着她,怒目圆睁:“你们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夏明薇还没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夏母也在气头上,怒吼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打明薇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的几个投资人都开始撤资了!”夏父声音又高了几个度,“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再去哪儿拉投资去!” 闻言,夏母愣了:“好好的,他们撤资干什么?” “我还要问问你们!你们又去招惹傅司衡了吗?”夏父咬牙切齿地瞪着母女两人。 他已经不知道警告了她们多少次了,但她们竟然全都当做耳旁风了。 这时夏明薇才反应过来,她脸色一白:“是司衡做的?” 夏父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了多少遍,安安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跟傅家有往来,现在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换上一身休闲西装的傅司衡走出别墅。 司机打开车门,他正要坐进去,一辆白色的轿车忽然开了来停在宾利车的后面。 傅司衡眼神一凛。 那轿车司机先是将折叠轮椅放下,再把夏明薇抱了下来。 “司衡。” 夏明薇推着轮子滑到他面前,委屈道:“为什么你这几天都不见我?” 明明是来问关于公司的事,可是在看到傅司衡后,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关系。 傅司衡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见你?” 夏明薇面容一滞:“你……” 傅司衡像是懒得和她说话一样,直接坐进了车里。
车窗下坠,他看向已经呆住的夏明薇:“吴渊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催眠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