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后传来开门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陆翊。 那天之后,他再没逼迫过我,不过,我这个未婚妻不肯让他碰,他那旺盛的荷尔蒙就只能靠别人来消耗。 每晚,陆翊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 他的审美不太固定,今天可能是个烈焰红唇大波浪的妖娆女郎,明晚就可能换成了白裙黑发,小鹿般懵懂的纯洁小白花。 抠逼陆翊,那么有钱,住的别墅隔音却那么差。 每到夜深,我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嗯嗯啊啊声,那般炙热狂烈,听的人脸红心跳。 偶尔遇见想要上位的女人,还会自发地来我面前找些存在感,不过,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开玩笑。 我连陆翊本人都敢打,更何况是那些被他带回来的「一次性」桃花呢。 不过。 我也学乖了,不再惹陆翊不快,反正逃不开,就把他当个金主供着,只要他不碰我,爱带一个女足队回来折腾都于我无关。 …… 不知为何,最近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总是有一个穿着浅色系衣服的男生,他与我很是亲近。 即便是在梦里,在他身边也有着很足的安全感。 今晚,我又梦见了他。 满是积雪的山上,我崴了脚,脚踝肿的老高,男生便蹲下身来背我,带我下山。 梦中,风雪呼啸飘摇,吹乱了他的头发。 我搂着他脖颈,偏头瞧他。 他有着很好看的侧脸,眼尾一点泪痣,轻轻抿着唇,眼底带笑。 他背着我下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中。 积雪消融在他鞋面,而他消失在我的梦中。 梦的最后,我独自一人站在飞雪满天的山谷中,怎么也找不到他。 梦里。 我叫他「阿翊」。 梦醒,我躺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 我居然梦见了陆翊,还梦的那么温情,真是晦气。 今晚,我正按着陆翊的要求给他炖鸡汤时,手机一震。 是他的消息。 「把房间收拾好,半小时后,我带人回来。」 命令的口吻,我觉着自己不像是未婚妻,更像是个住家保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手机扔进鸡汤里,再把滚烫的汤倒进那货的嘴里。 可现实中—— 我只能默默打字回复:「好的。」 将火调小,我认命地上楼去给他收拾房间。 推开门,房间一片昏暗。 厚重窗帘遮去了所有光线,我开了灯,才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 凌乱的被褥,扔在床下的枕头,以及…… 满地用过的卫生纸。 单单看着这一画面,我都能想象到昨晚的激烈。 叹了口气,我走上前去拉开窗帘,开窗通风,又开始收拾床铺,路过床边,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枕头。 不过。 我没抬脚,反倒又踩了几脚。 让你欺负我,晚上睡我踩过的枕头吧。 没忍住多踩了两脚,正准备捡起来时,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人。 我僵着身子转头去看—— 是陆翊。 那人搂了个长相明艳的姑娘,倚在门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 「那个」,我有点脸红,嘴硬道:「你枕头里的棉絮歪了,我给你踩踩。」 话落,我在心里甩了自己两巴掌。 我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些什么。 女生失笑,扯了扯陆翊袖口,「阿翊,枕头都脏了,我们今晚去睡她的床,好不好?」 说话间,对方涂了红的指尖遥遥指向我。 陆翊的那张面瘫脸,却在女生说话时柔和了几分,「好。」 于是。 那天晚上,他们不只是睡了我的床,还他妈让我站在一旁伺候着。 他拥着她倒在床边,吻落在她眼角,和那天对我的粗暴不同,他轻轻吻着,划过眼尾,一路蔓延。 我站在门口,抓心挠肝的想要把瓜子。 其实这活也不错,暂时来讲啥也不用做,还能看场限制级的戏。 陆翊掌心落在她腰侧,手一抬,衣服掀开,一片春色看的我咽了咽口水。 刺激。 眼见着就要吻到她的唇了,我正看的入神,一只枕头却忽然朝我砸了过来。 软绵绵的枕头砸在我眼前,随即落地。 不疼,但有点懵。 陆翊低吼着,语气带了几分怒,「还想看到什么时候,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