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后,路遥支起胳膊,交叉在胸前,小脸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墨云琛突然坐在她的身旁,低声道: “要不亲一下~” 他故意压低嗓音,再后面就完全是撩人的气音,温热的气息喷在路遥的颈窝,酥酥痒痒的。 “姐姐的嘴就不硬了。” 墨云琛渐渐凑上前。 路遥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又要亲我。’ 她小脸拧巴着,一双手局促不安地扣着沙发。 上次亲吻的场面历历在目,路遥使劲地摇了摇头,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语气紧张的不行,“温怀,我……我饿了。” ‘不行,不能被他亲。’ ‘上次他还啃了我好久,要不是在外面,估计就……’ ‘这次是室内,万一亲着亲着,像上次一样拿着枪顶着我可怎么办,岂不是直接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 墨云琛的眉间沉了沉,他人品就那么差? 还是要她为他本人守身如玉? 想到这墨云琛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可下一秒,路遥的心声让他由晴转阴。 ‘其实玩一玩也成,成年人吗?有点需要也可以理解,就是……’ 墨云琛的脸色变了一下,什么叫玩玩也成?就是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要对你负责呢!’ 路遥抬起眼,心虚地看了一眼墨云琛。 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玩都无所谓。 他想要的话,她就算不喜欢,也可以给。 可有些事情,一旦和“情欲”挂上边,就变了味儿了。 墨云琛藏起眼里失落的情绪,视线偏向另一处,不经意间,看见路遥的脚。 他的视线围着地面上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她鞋子的踪影。 这女人怎么就不穿拖鞋就跑出来了? 难怪结婚的时候生理期疼得像鬼一样。 * 两人没离婚那会,墨云琛不经常回家,经常会在外面忙上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有一次,他从法国坐飞机回来,到家时已是深夜。 他没和路遥提前打招呼。 那天的别墅里异常的昏暗,不像是路遥往日里的风格。 平日,她总是喜欢将别墅里所有光亮都点开,不管他回来多晚,都是如此。 好像她在的时候,别墅里都是彻夜通明的。 墨云琛进门时,也只是迟疑了下,并未多想,就直接上了楼。 他与路遥虽是夫妻,却不同房。 只有他有需求的时候,路遥才能驻足他的房间,事后,也会被无情地赶出去。 至于他房间里那些放的那些路遥的东西,也都是为了防止陈静来查岗准备得,做做样子而已。 路遥住在离他房间不远的一间客卧里,他经过时,她房间的门没关,墨云琛余光略过,里面很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他当时没在意,连扫都没扫一眼,直接略过。 他想收拾完,洗完澡,顿觉有点口干,就想去楼下拿点水喝。 下楼的时候他又经过路遥的房间,里面传出路遥轻哼的呜咽声。 他皱着眉,视线朝着路遥的房间里面探进去。 里面的她缩在床上,蜷成了一小团,长发披散着,肩膀一阵颤抖,还小声地哼唧着。 墨云琛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那天也不怎地,脑子像是不清醒了一样。 他抬起步子,就进了路遥的房间。 走到路遥的床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貌似过界了。 进都进来了,哪有退出去的道理? 偏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女人,还没发现到他来,依旧在那边轻轻地哼唧着。 她这声音,和在他床上时哼的调调完全不一样。 又轻,又痛苦,夹杂着些许的哭腔。 墨云琛故作不耐烦地踹了床一脚,倦懒的声音满是不耐烦,“路遥,你吵到我了。” 路遥闻言抬起头。 微弱的灯光下,她一张小脸痛苦地拧在一起,头发也乱糟糟的,原本粉嫩的唇被咬得发白。 没有半分美感,跟个鬼一样。 这是墨云琛当时内心的想法。 路遥看见他以后,眉眼舒展了些,表情尽量显得自然了些。 “阿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只手还捂着小腹,艰难地坐起身,声音无力地问。 墨云琛眸里的光暗了一瞬,冷哼了声,“一个小时前。” 路遥垂下头,做小伏低,“阿沉,对不起,我不知道。” 墨云琛最讨厌她这副模样,故作可怜给谁看? “阿沉,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会把门关严了,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 “不行,就是吵到我了。”墨云琛的声音阴恻恻的,眉目中尽显不悦。 路遥实在难受,墨云琛此刻又咄咄逼人,她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墨云琛神色微怔,他还没说什么,她怎么就哭了? 他看着一度不可控的场面,手足无措起来。 “你哭什么?” 平日他也这般,也不见她哭啊? 今天怎么就…… 路遥不回应他,就一个劲地在那哭。 墨云琛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捂着小腹的位置,他眉心拧了一下,“你生理期?” 路遥终于停止了哭泣,扬起一张全是泪水和鼻涕的小脸,脏兮兮的,使劲点了两下头。 墨云琛用命令的口吻对路遥说,“你躺下。ᵚᵚʸ” 路遥不依,双眸恐慌地看向墨云琛,声音颤抖得厉害,“阿沉,我生理期!” 那语气就好像是他会对她怎么样似的。 墨云琛无奈,“你放心,我没那种癖好,我嫌脏。” 听他这么说,路遥才放心地躺在了床上。 那天,墨云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鬼使神差地给路遥揉了两个小时的肚子。 从那以后,路遥这女人一遇上什么事就哭,偏偏他又吃她这套。 那天夜里,成为了这段婚姻里,他对她为数不多的仁慈。 视线重新落回在路遥精致的面孔上,比起那天的苍白红润了不少。 他起身,打破了沉默,朝着玄关处走过去。 路遥望着她的背影不解地眨眨眼睛,‘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要不要哄哄他?’ 正当路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时,墨云琛停在了鞋柜旁。 他从鞋柜里重新拿出一双粉色拖鞋。 在路遥疑惑的目光下,他又迂回了沙发边上。 他一只膝盖贴地,半跪在路遥面前。 一双漆黑的眸抬起,对上路遥的眼睛,“姐姐,脚伸过来。” 少年的眸子真诚温润,实在是惹眼。 在美色的促使下,路遥把脚丫子晃晃悠悠地伸了过去。 墨云琛的睫毛很长,灯光倾斜而下,眼睑处落下一道半长的阴影。 他低垂着眼眸,注视着路遥伸过来的脚。 她的脚小小的,粉嫩嫩的。 路遥的身高167,却有长着一双36尺码的小脚。 她一双小脚刚好被墨云琛的大手握住。 路遥脚趾紧张地微微蜷缩,圆润又小巧。 ‘他的手心暖暖的很舒服。’ ‘怎么有人的手这么大啊?’ “姐姐的脚怎么会这么小。”墨云琛在手心把玩了会,他抬头,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暧昧的意味,看得路遥羞红了脸。 ‘明明就是你手大。’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一旁,不再看他。 墨云琛把拖鞋给路遥穿上,说完还嘱咐了句,“以后不要光脚了,若是真的习惯了,容易痛经。” 路遥看着自己脚上的粉色拖鞋,有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痛经?” 说完,她审视的目光探向墨云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云琛笑了笑,试图掩饰,“你们女人不都那样吗?” “我们女人?还有哪个女人?”路遥啧了声,讽刺地说道,“温怀,看来你挺懂女人啊?” 她突然想到温怀说过他有过一个前女友,心中冷哼,‘哼,还没忘记前女友呢?’ ‘她那么好,去找她啊?来我这干嘛。’ 路遥酸溜溜地想。 墨云琛唇角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深眸注视着她,“姐姐怎么这么喜欢吃醋?” 不过他很喜欢看她吃醋,甚至还想去多逗弄她一些。 路遥离婚后,连着脾气都大了很多,一点就着,“我说什么了,我就喜欢——”吃醋! “我的前女友是有过痛经。” 话没说完,就被墨云琛拦住了。 他嗓音清洌,比之前强势了不少。 不过墨云琛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生气起来,男生连呼吸都是错的,他居然还敢大声说话? 路遥瞪他,‘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跟我大呼小叫的。’ 她这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墨云琛刚要张嘴继续解释,就被路遥一顿乱吼。 “你吼什么!她痛经,你跟我吼什么,你要是心疼她了就去找她,别在我这碍眼,滚滚滚。” 路遥气性不小,说着就要往外赶人。 她还把鞋脱了示威,踹了墨云琛两脚,“滚滚滚,不许在我家。” 虽然路遥的力气小,踢在他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似的。 但墨云琛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小声道,“姐姐,我错了。” “我再也不吼你了。” 他声音本来就是比一些男生要细,卖起惨来就显得更加的可怜。 “我刚才也不是想喊的,我就是怕姐姐胡说八道,所以就急了些。” 墨云琛此时做小伏低的样子演得很好,他当时以为是因为有了温怀这张脸皮他才能如此“为所欲为”的。 ‘说我胡说八道!’ “温怀,你胆子大了?” 路遥气哼哼的,说着最狠的话,偏她声音软,说出来的话没什么气势,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柔柔的。 墨云琛嬉皮笑脸,丝毫不怕她,还故意拿气音勾引她,“姐姐,我除了胆子大别的地方也大。” “姐姐,要不试试?” 路遥眼睛都瞪圆了,‘温怀怎么学坏了,还耍流氓!’ 她脸颊爆红,“温怀,你小小年纪不要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