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反正你之前就说过想要退圈了,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退了吧,这样也落得一个清净……」 现在退圈? 那不反而更落得口实,会让人觉得我是因为心虚才退的圈。 我看着许蓝迪。 三年前,她来乐队当助理的时候,手脚笨拙被队员嫌弃,我护着她。 键盘手生病了,她申请想当键盘手被队员嘲讽,我也替她说话。 明明那时候看着就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样。 还是说,我其实从来就没看透过她。 「唐、唐熙!?」 她手里捏着的口红啪一声掉落下来。 看到我她惊恐到像见到了鬼一样。 「怎么,姐姐都懒得叫了?」我有点累,找了个沙发坐下。 许蓝迪声音里夹着一丝颤:「姐……姐姐,你不是出事了么?」 是说的「假死乌龙」么? 「让你失望了啊,我没事。」我看了眼手机时间,「李姐呢?」 许蓝迪还是一脸的奇怪表情:「她……她不是去伦敦找你了么?」 ? 该死,她突然去伦敦找我干嘛? 想想之前手机一直打不通,可能也是因为联系不上我担心才去的伦敦。 我:「替我发个消息给她,就说我回来了。」 「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我借来许蓝迪的手机。 给池宴打过去。 看到上面存好的号码我吃惊了一下: 「你怎么有他的号码?」 她不仅有池宴的电话号码,这两人这几天还通过好多次电话。 我皱眉:「你们打电话做什么?」 许蓝迪却好像突然镇定了下来:「姐姐,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我跟宴哥打电话也是我们的私事吧?」 话说得没错。 但我还是很不爽啊。 电话打过去,对面关机。 我只能留个短信给池宴:【我是唐熙,我没死,明天我来你家里找你解释,你等我。】 将手机还给许蓝迪后,我离开公司,回了自己家里。 走之前原本还乱糟糟的房间,被池宴整理得干干净净。 床头那些他给我夹的娃娃也整整齐齐排在床头。 以前我俩同居的时候,我邋遢鬼,他轻度洁癖。 在家里每天要收拾我的鞋子袜子。 嘴上说着我这种懒女人没人要。 该洗的袜子一双没少。 有段时间做完专辑手里穷得叮当响,我甚至还打算在网上卖我的袜子。 标题就叫:「影帝池宴手搓袜」。 被他拎到卧室一顿打。 打完后,我兜里多了一张他的卡。 我觉得还没结婚用他的钱不太好,想把卡还给他。 可他说:「存的就是老婆本,老婆不用谁用?」 天刚蒙蒙亮,我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池宴家。 池宴觉沉,起床气还大。 不到八点决不起来。 离八点还有半小时,我就蹲坐在他门前的大理石梯上。 晨练的人已经有很多了。 有两只边牧犬路过我时突然冲我汪汪叫起来。 它的主人连扯带拽地才将它们拉开。 不知道是不是狗叫声太大。 池宴被吵醒。 身后的门,喀哒一声,轻轻拉开了。 进去后,池宴站在门口,他穿戴整齐,像是准备要出门。 只是,他的视线掠过我,落在我身后。 就好像我只是空气。 还这么大的火吗?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衣服角: 「池宴,我错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 池宴愣了下,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吃惊。 他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后,我听见他说话:「还敢乱开这种玩笑吗?」 我摇头。 池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伸出手:「牵我,进来。」 我有点开心,这么快就哄好了? 我握住他的手,进屋。 谁知走到客厅他就松开我的手坐下来。 「我眼睛看不见了。」他轻描淡写到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吓得扑过去捧着他的脸仔细看。 他眼底下全是血丝,明显没有睡好觉。 「出什么事了?看医生了吗?我们去看医生,现在就去吧。」 我慌得要死。 难道就是这两天因为我的事情伤心过度影响到眼睛了? 池宴:「别乱想。 「眼睛前段时间就有问题,退圈也是因为眼睛坏了。」 内疚感少了一半。 但也有点失落。 差点以为他是因为我哭瞎的了。 我:「能治好吗? 「医生看过了吗?」 池宴:「看过了,休息段时间会慢慢恢复的。」 我:「真的?」 他轻哼了声:「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池宴:「反正我眼睛也不方便了,你留下照顾我。 「唐熙。 「从今天起,就待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鸭? 跟我玩霸道总裁这一套? 我喜欢。
让池宴把手机借我。 「你经纪人已经澄清,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池宴靠在沙发上,一副二世祖大爷样,「好好想想怎么哄我才是你该操心的事。」 哄、哄他? 我还以为我已经哄好了? 我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一脸纠结: 「我都道歉了这么多次了…… 「那次真是我喝多了,我抓那个人的脸,就是想看清是不是你。 「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亲……」 池宴脸又垮了:「闭嘴。 「谁告诉你哄人是这么哄的?」 我无比真诚地看着他,虚心求教:「那你教我。」 池宴的头骤然低下,却在离我几毫米的地方停住。 他语气傲娇得要死: 「你好像很期待点什么?」 我们虽然同居了那么久,但也分开了很长时间。 突然被异性这么近距离一挑逗,我耳根子红到脖子底。 我当然期待点什么,毕竟池宴这张脸,搁谁谁心动。 我跟池宴是一个公司的。 当初我俩在公司虽然老见面,但因为我的极度社恐,我进公司一年都没敢跟他搭上话。 甚至好几次我们同乘一部电梯。 我戴着耳机,全程脸朝角落,用屁股对着他。 有一次,我以为他走出电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