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从北荒回来,我等了三个晚上,却等到他亲自把休书送到我房里。 我日思夜想的夫君,徐子仪敷衍地坐下,尝了几口菜: 我听说你今天去母亲那里了 嗯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斟酒,老夫人叮嘱我要做好准备,她今日一定会让徐子仪来我这里。 难怪徐子仪眼中闪过厌恶,她将我训斥了一顿,叫我不要宠妾灭妻 我没…… 旁的话我也不愿说了徐子仪掏出那封休书,萱梦说,她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早想过这一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若非还念旧情,夫君为何今夜还来琼月这里?我还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不舍。 他似乎喝得多了,神志不大清明,我忙过去扶住他。 他身子滚烫,意识到了什么,愤怒扫落一地羹汤。 我吓得后退一步: 夫君…… 他一步步欺身上来,叫我退无可退,坐在床边。 他将我下巴钳住,迫使我抬起头看他,他眼中血红,有我熟悉的情欲: 周琼月,你连这种手段都学会了 周琼月。 我们半年未见,称呼已如此生分了么。 我们一见钟情,四年的夫妻情分比不上他口中萱梦姑娘带来的新鲜感。 我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剑眉星目,喜怒鲜形于色,是我爱了七年的徐子仪不假。 还要我帮你脱吗? 我哆嗦着下唇说不出话,低着头解开外衫。 我精心挑的月白色衫子瘫软在地,上头绣了我们定亲的美人梅,那枝梅花是他跑死了两匹良驹从北荒为我带来的,只为博我一笑。 那件水红色鸳鸯合意小衣,是深夜我绣的,绣得两腮滚烫。曾经耳鬓厮磨时,他促狭地抢过来细细打量,看得我耳根滚烫,忙去抢夺,却被他奸计得逞,抱个满怀。 我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