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觉得这房子让她更加压抑,想出去走走,试了几遍门锁密码都不对,她不禁暗骂,这恼人的人工智能。 最后一遍试密码时,门锁竟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霍司砚黑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想跑?”他阴阳怪气道。 霍司砚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 温知羽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年来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或许以后,连这背影,也难见到了。 她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霍司砚,这突然的拥抱让霍司砚明显一僵。 温知羽觉得,也许现在她能做的对他最有用的事,就剩下离开他了。 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轻声说:“司砚,我们离婚吧。” 霍司砚动了动,被她更用力抱住。 “我嫁给你一年,被你藏了一年,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身份,结婚对象很重要,所以你不公开我,我不怪你。” “这一年里,我见证了你的辛苦,我看着你年纪轻轻与那些老油条拉扯,我比谁都清楚,为了保住集团你有多努力。” 她的眼睛有些酸,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显得洒脱:“杜氏集团出资帮你的事儿,我知道的。” “今天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她光鲜亮丽,你青年才俊,我突然明白,这才是你们这个圈子该有的婚姻。” “更何况,她是你睡梦中呢喃的人。”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我没有显赫家世,没有能对你集团的助力,我只有一份爱。” 说到这里,温知羽沉默了片刻,霍司砚竟然有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现在看来,这感情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温知羽从霍司砚身后绕到他面前,抬起头,眼神坚毅又悲伤:“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说了这么多,霍司砚却好像只听到一句话,鄙夷道:“道德,你也配说道德?” 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背叛我的账,还没算呢。”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我没有背叛你呀,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赤身裸体地和别人共处一室。” 霍司砚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时他才停下。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天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穿得很少躺在床上,孟肃阳穿着浴袍给霍司砚开门。 她永远记得那天霍司砚的神情,似乎是愤怒,又像是丢了糖的孩子般委屈。 自那天起,他就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一步。 她依旧重复着说了许多遍的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天她胃不舒服,恰好霍司砚来看她,她忍痛和他耳鬓厮磨,霍司砚要走的时候她说胃疼,霍司砚却急着去给杜雨接机。 她心里难受到酒吧喝酒,偶遇孟肃阳。 喝醉了以后,孟肃阳不知道她住哪里,只能把她送到酒店。 可她吐了自己和孟肃阳一身,她只好穿得很少等拿去干洗的衣服,孟肃阳也只是借用浴室洗了个澡。 这一切碰到一起,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导致霍司砚认定她和孟肃阳之间有染。 “我……”霍司砚的话被门铃声打断,可是门铃那边竟然是孟肃阳的脸。 霍司砚看向北竹,眼神里的怒气像是要烧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他?” 她也很惊讶,孟肃阳竟然能找到这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温知羽,善待你在我这儿的那点特权吧!” 他说完按下开门键,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看孟肃阳从院门走向别墅门。 温知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孟肃阳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北竹。”孟肃阳颤声叫她。 她也从霍司砚身后走出来,小声回应:“学长。” 霍司砚伸手一拉,把温知羽抱到怀里,对着孟肃阳说:“找到这儿来,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孟肃阳和霍司砚变成今天这样,她很愧疚。 他们本来是朋友,温知羽认识孟肃阳还是通过霍司砚。 后来因为孟肃阳和她同一所学校毕业,她就改口叫学长。 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孟肃阳得不到回应,终于把目光放在霍司砚身上:“她瘦成这样,你难道不心疼吗?你既然不能好好待她,不如让她跟我走。” “那你也得问问,她肯不肯跟你走?”霍司砚冷笑着看她。 温知羽正犹豫,霍司砚的手机响了。 “小雨,什么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