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小梅在一旁替叶凌月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叶凌月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凤莘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叶凌月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小梅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小梅轻轻拍着叶凌月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叶凌月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小梅看着叶凌月,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叶凌月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小梅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叶凌月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凤莘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永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永州人?”夏莹问道。 凤莘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永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永州。 见凤莘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夏莹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凤莘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言。 凤莘夹紧马腹,率先跑了出去。 “大人,那边是小路,不是官道!”夏莹见凤莘偏离路线,在后喊道。 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楚家好像葬在那边,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夏莹目光一闪,勒紧缰绳追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