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莘冷冷地瞥过他们,凌冽的宣布道:“夏莹行刺谋害朝廷命官,先压进诏狱再行审问,速速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将楚御医带来!” 说完,抱着叶凌月飞快的离开。 夏莹闻言,不敢置信,不顾身上的疼痛,撑着从满是催瓷片的地面爬起来,地上留下两个血手印,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 纱衣被扯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透过纱衣流出,让人惊恐。 她趴着门框,一脸惊恐的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凤莘,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给我回来!” 但凤莘头也不回。 夏莹一脸灰败。 她没想到凤莘竞然如此绝情,竞然要将她送进诏狱。 他是想要了她的命! 凤莘回到竹院,将叶凌月安置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直到楚御医到。 凤莘见到来人,急忙拉着他上前:“楚御医,婳婳昏倒了,你快看看有无大碍?”楚御医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便上前为叶凌月诊脉。 凤莘见楚御医一脸眉头紧锁的模样,心急如焚。 楚御医“嘶”了一声,面向凤莘,一脸你要做好准备的样子。 凤莘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心中一阵钝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说吧!”夫人的病情急速恶化了,她的命数,也不过这几个月…” 只一句话,便将凤莘击得溃不成军,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楚御医,内子的病之前还好好,怎么会突然恶化?” 难道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吗? 楚御医为难的摇摇头:“霍夫人的病,最忌讳大惊大怒,霍大人还是好好在夫人最后的时刻,好好陪陪她吧!” 说完,楚御医才注意到凤莘的伤势:“霍指挥使,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老夫帮你包扎。” 他知道霍府今夜定是出了大事,却也没有开口问,保持着沉默,帮凤莘解了迷药,包扎了伤口便告辞了。 凤莘坐在床边,眼尾带着腥红,冷冽的望着霍老夫人院子的方向,攥紧了拳头。 看来有些事情要清算一番了 “老夫人,少爷来了,要见您。” 黑色的室内,老夫人已经躺下,却被钱嬷嬷喊了起来。霍夫人缓缓翻了个身:“我睡了,让他明日再来。” “可少爷说,要是您不见他,明日就要带着少夫人离府。”霍老夫人蓦地睁开眼睛,双眸凌厉。 厅内,灯火通亮。 凤莘换了一身黑色常服,背对着厅内站着,气势凛然。钱嬷嬷扶着姗姗来迟的霍夫人。 凤莘转身,灯火笼罩着他,亦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即使是来算账的,但该有的礼仪还是没少。 “夜深了,何事找我?”霍夫人一手撑在塌上的小几上,闭着眼眸,略带慵懒。 凤莘启唇:“夏莹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我带去诏狱,关起来了。” “她谋害谁了?” 霍夫人闻言,骤然睁眼,便对上凤莘洞悉一切的眼神。 霍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便听凤莘充满讽刺你地问道:“母亲是在担忧我还是在担忧您一直庇护的干女儿?” 夏莹和霍府无亲无故,被霍老夫人留在霍府,便是以干女儿的名义。 霍夫人来到凤莘面前,一脸关怀地看着他:“当然是关心你,你可有受伤?没想到我如此宠爱夏莹,她竟然敢害你,就算你不将她抓起来,娘也绝不会放过她。” “就凭她,还伤不了我,伤我的是您。” 霍夫人闻言,伤心的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是你娘,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你,只有我,不可能害你。” 凤莘见她一直在和夏莹撇清关系,一脸失望:“您不必装作一切都和您没关系的样子,今日,若不是有您的帮助,就凭区区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支开我书房的守卫,您怎么会想到给自己的儿子下药?” 他知道,夏莹这些天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和自己的亲娘脱不了干系。 霍夫人见状,气上心头,怔怔地退后两步,一股脑将心里话全都一箩筐的吐露出来。“那叶凌月有什么好,过去两年成亲,你对她不闻不间,知你不喜她,我当然不能任由一个折磨我儿子的女人好过。” “如今你喜欢上她了,本是皆大欢喜,可她却命短,没福气享受,要是她死了,凭你的脾气,你还不得跟着她去啊!那你让我怎么办?让霍家怎么办?”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霍家留后!” 凤莘彻底失望了,心底也不再有期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