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边玩手机,余光总瞄到那个抽屉,好奇心驱使下,我重新拉开它,做贼般拿出拆开的那一盒端详。 是大号。 我老脸一红,正要扔回去的时候,贺亦铭打开浴室门探出了个头:姜宁,我忘记拿浴巾 我手一抖,盒子摔在地上,掉出几个小包装。 救 贺亦铭沉默了,然后他斟酌道:如果你想 不!我不想!我倏地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浴巾。 我躺在床上给徐欢轰炸了几十条消息,告诉她今天的我有多么想去另一个星球生活,徐欢给我回了十几个嘲笑的表情包,一个也不重样。 ——我都能想象出你发表情包时面无表情的模样,能不能走心点? ——怎么走心?你向我一个单身狗炫耀了满屏的婚后生活,你也真能下得去手。 ——这不是炫耀,重申,这不是炫耀。最尴尬的是等会儿还要跟他同床共枕,人没了。 ——等会儿记得矜持点,这种事应该男方主动。 ——???滚!!! 我疯狂翻找吐槽表情包,身后的床塌陷了一块,我心里一惊,迅速将手机按黑屏。 聊什么呢这么心虚,我不能看? 你看什么看,我转头瞪他,这是我个人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直接弹坐起来,拉上被子警惕地看向只围一条浴巾坐在床边擦头发的贺亦铭。 他光裸的背部还有水珠随着重力下滑,滑进劲瘦的腰间,黑发湿润,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乖巧。 然而一张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嗯?刚才你不是这个意思么? 我怒目圆睁。 好吧,洗完澡太热了,我过会儿穿。 当晚我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梦里我强硬地把贺亦铭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直到用光了拆开的那盒套,他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地说不要了,我才放过他。 太踏马刺激了。 第二天我就给我爸转了一千块钱,言辞恳切地请求他向我妈低个头。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上火。 送走了我妈这尊大佛以后,生活又变得平淡如初,只不过我偶尔想起那个梦,会控制不住春心萌动。 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鄙视我自己。 同事们都知道我有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有时候出去聚餐还会叫上来接我下班的贺亦铭一起,席间半开玩笑地让我们快些办婚礼,他们的红包都咬手了。 贺亦铭应付起来得心应手,跟我的同事们打成一片,好像他才是他们的主管。 我忽然想起我好像还没见过贺亦铭的同事。 我问他:你们平时下班都不会聚一聚吗?我看你都没怎么去过,是零花钱不够么? 贺亦铭笑道:聚个餐还是够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这样同事会不会觉得你不好相处啊? 不会,贺亦铭一本正经,我跟他们说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他们都夸我是个妻管严。 我别过头去,嘴角疯狂上扬:下次你还是去吧,我随便吃点,乘地铁回去就行。 贺亦铭同意了。 在他们组完成一个拖了很久的项目后,组长要请客吃饭。贺亦铭发消息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他只是报备一下,没想到他非要叫我一起去。 ——?这样不太好吧? ——组长说我是主要功臣,怕我不去,让我把你也带上。 ——你的妻管严形象真是深入人心,是时候挽回一下了。 ——蹭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得嘞。 看在贺亦铭绕了一大圈特意来接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卡点冲出了办公室。 贺亦铭的同事都很友好,除了一个时不时打量我的年轻姑娘。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我悄悄问贺亦铭:那个也是你同事吗? 不是,那是项目甲方负责人,正好今天来公司,组长就请她一起了。 我了然:怪不得你是主要功臣,是不是这张脸迷惑了甲方爸爸? 贺亦铭莞尔一笑: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他的组长打趣我,说看贺亦铭被管得服服帖帖,还以为我是个多彪悍的人。 我笑着敬了他一杯,多谢他平日里的照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