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莘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叶凌月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凤莘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叶凌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凤莘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叶凌月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凤莘现如今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凤莘倒完茶水回来,温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叶凌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凤莘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凤莘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凤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叶凌月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叶凌月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凤莘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叶凌月睁开眼睛,凤莘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凤莘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叶凌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叶凌月定是要帮凤莘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凤莘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叶凌月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凤莘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叶凌月还没来得及可是呢,凤莘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叶凌月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叶凌月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叶凌月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凤莘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叶凌月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叶凌月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