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红薯已经洗干净了,秦妙妙把红薯切成小块,放进砂锅里。 再将她在山上摘的刺梨从包袱里拿出来,小心地将上面的刺去掉,再用刀切开,把里面的籽去掉,丢进锅里。 最后再将水囊里的水倒进砂锅里,烧了炭火,慢慢熬煮起来。 看着秦妙妙拿炭的箩筐,谢老夫人感叹道:“看不出来这箩筐看起来小,实际上还挺能装的!也还好这箩筐能装,不然又要辛苦几个孩子了。” 秦妙妙有点心虚地道:“可能是这次买的炭好,耐烧,所以用得慢。” 其实按着她们用炭的速度,箩筐里的炭早应该见底了。 不过是因为她们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偷偷从空间里拿两块添进去而已。 所以箩筐里的木炭才显得用得很慢。 红薯本就含了糖分,而空间里的红薯又格外的甜。很快,车厢里就发出了属于红薯的独特甜香味。 虽然车厢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但缝隙难免飘出一些味儿。 “这是什么味儿?”有难民吸了吸鼻子,“好香!” “好像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虽然难民分不出来是什么食物发出的香味,但都知道是吃的。 闻着味儿的人,瞬间朝着驴车奔来。 谢阑深拿着婴儿手臂粗的长棍道:“都退后!” “小哥,就行行好,给我们一口吃的吧!” “我们家里的东西都被洪水冲跑了,我们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就救救我们吧!” “就给我娘一口吃的吧,只一口就好。” …… 听到外面的哭求声,几个孩子都露出沮丧的神情来。 “娘!他们好可怜!”谢甜甜不忍心道。 秦妙妙沉默了一瞬,给一人盛了一碗甜汤后道:“那剩下的,我都给那些难民吃好不好?” 兄妹几人都齐齐点了点头。 秦妙妙笑了笑,把余下的甜汤用大碗装着,走出了车厢。 “这是我在山上摘的野果,熬的甜汤。本来是熬给我家几个孩子喝的,但是他们听说有许多孩子也和他们一样,在挨饿后,愿意分一些出来。有孩子的人家,都到前面来吧!” 观里的难民瞬间骚动起来,秦妙妙道:“别急,这种野果你们应该都认识,没分到甜汤的,你们可以去山里摘的。” 说着,秦妙妙把布袋里余下的刺梨给难民们看。 刺梨在乡下很常见,一些农家孩子没吃食,会上山摘了当零嘴。 不过刺梨表面是刺,内里是籽,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可以食,虽能嚼出一些甜味来,但口感硬,也不好充饥。 难民们见是用这东西煮的糖水,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这哪里能吃饱? 而且这个时节,山上的刺梨也收尾了,能摘到多少。 难民们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驴车。见难民们打起了大房驴车的主意,谢英勋眼里闪过一抹狠毒的邪笑。 大房不顾念亲情,有吃的都不分给他,那就怪不了他狠毒了。 他三两下吃完了手里的干粮,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堆难民中,和几个汉子聊了起来。 秦妙妙没注意到谢英勋的异常,她把大碗里的甜汤分给了年纪小的孩子和病弱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