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年相互折磨了近十年,他带着一个又一个情人招摇过市,我攥着他的大半身家不放手,我们都握着彼此的死穴,谁也不肯先示弱。 但今天我准备跟他离婚,因为……我快死了。 我看着手中的诊断单许久才拨通了司年的电话。 「你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我们是夫妻,却连过问彼此行踪的权利都被看作僭越。 「你回来一趟」,我敲着桌面说:「我们离婚。」 「哧」,对面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也是,这招我用过太多次,多数时候都只是想见他一面的托词罢了。 他不信也对。 我等了两天,他没回来。 我看着那张标注着我生命终结的诊断书,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拎起包走了出去。 要想找到司年,还有一种方法,我屡试不爽。 「梆梆梆!」我微微用力敲响了面前的门,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出现在我眼前。 「林小姐……」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像是我隔着门就能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跟她说:「哎,叫司年回家,就说我要跟他离婚,千万转达到,在他的这些情人当中我最看好你,等我们离婚,没准你就做司太太了呢。」 娇滴滴的姑娘红了眼睛,「林小姐,我没想过的……」 我叹了口气打断她,「你少恶心我,麻利转告他。如果他明天再不回家我就撬开你这门进去砸你的屋子,你以为装个破门铃就能防住我了?」 懒得跟她废话我转身就走,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夜就能看见司年,他最宝贝乔心,我上门挑衅,他怎么能忍呢? 夜幕刚刚降临,他就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我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再去找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