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护士笑着说:「是啊,可是你不是偷偷给他盖被子嘛。」 谁先失城池,我先失城池。 我还是不让他进来,我跟小周护士说:「这是我唯一一点坚持了。」 生命走到最后,要说有什么希望,就是想要更对得起自己一点。 我不能原谅他,那让我觉得愧对自己。 司年进不来,就开始送花给我。 我最喜欢白玫瑰,他日日订上一大束给我。 我摆弄了半天笑了一下跟童念说:「你来给我上坟的时候也带这个花吧,我不太喜欢菊花。」 童念半晌才说好。 司年第二天就换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个小骗子。 是敌军的奸细! 但我也没说什么,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时候睡不太熟了,总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寻思着,莫不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还是我逝去的家人来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小婳,我错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泪水跟他手的温度一般无二,那么冷漠的人却有着滚烫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重新睡了过去。 跟他说滚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来我床头,总在夜半时分说有的没的。 「小婳,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婳,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婳,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让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我会按时回家,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就像以前一样。」 我鼻子一酸,睁开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对你的纵容所以才一直试探我啊?」 他沉默下来。 「小婳,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