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妙莫名有点心酸,她故作轻松道:“没事,等我们到了崖州再治就好,反正也没几天了。” 而且她有空间里的灵泉,肯定能好的。 “去买牛车吧!”谢阑深没再说治腿的事,他松开手,率先往卖牲口的市场走去。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今天越发沉默了。 秦妙妙有点受不了这气氛,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活跃一下气氛,突然发现有人在卖牛肉。 她顿时顾不上管谢阑深了,把钱袋里的钱拿出一半来给他,“你去买牛车吧,我去买牛肉,一会过来找我。” 要知道在大周,牛是受管制的,不能随意杀耕牛,只有老病残的耕牛,在官府登记,得到允许才能杀。 当然,权贵不在这一条律法的管束之中。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权贵了,以后要想吃到新鲜的牛肉,只能靠运气了。 她现在不那么缺钱了,立刻就想把整头牛都买下来。毕竟农家乐冰箱里的冻牛肉,已经被她霍霍得差不多了。 秦妙妙风风火火地挤了进去,“东家,你这头牛怎么卖?” 卖牛肉的汉子闻言略有些诧异地抬头打量秦妙妙道:“你说这一整头。” 秦妙妙道:“对,这一整头牛怎么卖?” 汉子见秦妙妙虽然穿得普通,但一脸福相,只当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管事,高兴地比了两根手指道:“二十两。” 他说着,还把案上的牛肉拼起来给她看,“我这牛大,今天一共才卖了十来斤,二十两银子买这么大一头牛,真是千值万值。” 秦妙妙挑眉道:“一头活着的牛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你一头病死的牛喊二十两银子,还说我捡了大便宜,你当我冤大头啊!” “我这牛可不是病死的!”汉子把牛断掉的腿骨找出来给秦妙妙看,“你看,我这牛是腿断了,我才狠心杀了的。可不是得病,不信你去官府查,官府有记录的。” “就十两银子,你卖这些我都拿走,不卖就算了!”秦妙妙做出一副并不是十分想买的样子。 汉子道:“你这小娘子,嘴巴怎么长得跟刀子一样。十两银子哪里买得到一头牛,你就是去隔壁买头猪也要十两银子啊!你若是真心想要,我算你便宜点,十八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不卖我就听从你的建议,去隔壁买大肥猪了。” 汉子面露痛心道:“算了算了,你这小娘子太会说了,就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下回你可要记得再来照顾我生意啊!我今天可亏大了。” 秦妙妙指着边上的牛皮和牛杂道:“说好了十五两银子买整头牛,那些牛杂和牛皮也算在里面啊,你那个装牛杂的桶一并卖给我,给补二十文钱给你。” “行行行,都算你的。”十五两银子比汉子摆摊零售的价格要高,还省事,当然不会跟她计较那价格便宜的牛杂。 正在这时候,一个浑身破烂的小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几个黑黢黢的铜板,“不是说好了这牛杂给我留着吗?怎么说话不算话,给卖了?” 汉子道:“那是说收摊的时候没卖出去,就十文钱卖给你,但我这已经卖了,你要买找这位小娘子去。” 小老头立马转头找秦妙妙道:“小女娃子,你把那牛杂卖给我好不?” 秦妙妙见他可怜有点心软,但想着香辣牛杂煲,毛血旺,火锅等各种各样的美食,又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吃。” “你个女娃子,这么大一头牛还不够你吃啊!”小老头气急道。 秦妙妙笑道:“我们人多,这一头牛还不够吃呢!” 说话间,谢阑深买了牛车过来,秦妙妙喊他帮忙,一起把新买的牛肉搬上牛车。 谢阑深不要秦妙妙动手,直接将牛肉往车上搬。 小老头在一旁打量了一会谢阑深后,问秦妙妙道:“女娃子,那是你男人?” 秦妙妙疑惑地看着小老头,虽不明白他问这做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腿骨受伤后没有医治吧?你把那牛杂给我,我帮他治腿。” “你是大夫?”秦妙妙怀疑他是在医馆听见了他们和医馆那大夫的对话。 “老夫可不轻易给人治病!”小老头傲慢道:“他这腿除了老夫,这天下可找不到第二个人治。” 秦妙妙越发不相信他的话了,“刚才仁心医馆那大夫就说他会重新接骨,还说天下没第二个人会治呢,你就吹吧!” “就仁心医馆那小老儿,他会治什么病?”小老头鄙夷道:“你们还好没在他那治,若不然,你夫君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可我们得去崖州,接下来还得赶路,暂时只怕是不能治病。” 秦妙妙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小老头就是大夫,不过却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你若是要给我夫君治病,的跟我们去崖州,你可愿意。” 小老头犹豫了一下,“那我跟你去崖州,不过那牛杂你得给我!” 这下轮到秦妙妙意外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 就为一点牛杂? 秦妙妙想不明白,不过条件是自己开的,不好这时候反悔。 秦妙妙只能道:“那给你吧!不过我厨艺还不错,到时候交给我来煮更好。” “谁说要吃了!”小老头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把几个铜板往怀里一揣,就过去看那一通牛杂。在桶里一阵摸索,很快掏出来两个金黄的圆球来。 “这是什么?这牛身上长黄金了吗!”突然有人惊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