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赶紧解释:“我没有跟你抢娘亲呀!” 北北警惕地抱着娘亲,像只炸了尾巴的小狐狸,随时准备亮爪子,“我不会把娘亲让给你的,你走开!” “不用你让啊,你分一半给我,我再分一半爹爹给你,这样我们都有爹爹和娘亲,你还多了一个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寒寒拍着小胸脯保证。 算盘倒是打得很精明,萧令月忍俊不禁。 夜七冷汗直流:“世子,您不能这么说” 王爷知道会气死的! “谁稀罕你保护了?我有娘亲就够了。” 北北更加抱紧了萧令月,唯恐她被抢走似的,“娘亲,我们走吧?别理他。” “我跟你们一起走。”寒寒赶紧表态。 “世子,您要去哪?”夜七急忙问道,“您不能离开京城太远,王爷会担心的。” “我知道,我这就跟娘亲和弟弟一起回京,你别担心了!” 夜七:“”不,他更担心了。 这么快就开始叫娘亲了。 北北很生气,“你不准叫我娘亲!” “我叫了吗?”寒寒不承认。 “你叫了!” “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迟早都是我们娘亲,都一样啦~” “你” 北北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小孩? 萧令月一手抱着北北,一手牵着寒寒,听着两个小孩稚声稚气的吵架,心里又好笑又温暖。 北北平时都不爱说话,可自从遇到寒寒,明显变得“活泼”了。 嗯,挺好。 小孩子就该多吵吵架。 夜七满脸冷汗地听着自家世子的发言,看着他乖乖被萧令月牵走,比在王爷面前不知道乖巧多少倍。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傲娇又难搞的小霸王,现在竟好似变了个人,被人家小孩拿脚踹了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讨价还价 要不是他一路上都跟着,恐怕都要怀疑小世子被人假冒了! “那个世子,这些匪徒要怎么处理?”眼看小世子已经完全忽略自己了,夜七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寒寒回过头,想了想说:“送去京兆府吧,让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背后的主谋。” “是。”夜七当即应下。 “你别跟着我了,在这等京兆府来人,我跟娘亲一起回京了。”寒寒挥挥手。 “世子,这不妥,属下要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我跟娘亲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你到时候来沈府找我就是了。” 寒寒不容反驳地道。 虽然他年纪小,在萧令月和北北面前显得狡黠又机灵,像个调皮捣蛋的正常小男孩。 但他毕竟是翊王府唯一的世子,身份不凡。 沉下声音命令时,那种从小养尊处优、位居人上人的矜贵傲气,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像极了他爹爹。 夜七顿时不敢抗命,只能看向萧令月。 对于萧令月的身份,夜七并不信任,萧令月心里也有数,干脆摊牌道:“我是南阳侯府的人,晚点你直接来侯府接他就行。” 南阳侯府在京城勋贵中不算顶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现任南阳侯沈志江没什么本事,在朝中默默无闻,全靠祖辈庇荫才继承了侯位,如今整个侯府都靠着上一任老侯爷的余威撑着,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知道了这个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样。 “那就有劳姑娘了。”夜七严肃脸道。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后再还给你?”萧令月微笑道。 “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挥手:“娘亲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 萧令月失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寒寒眉开眼笑。 北北:“” 萧令月将赌气的北北抱上车,又将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车夫用麻绳将土匪老大紧紧捆起来,同样搬上马车。 挡路的枯树被搬开,马车重新启动,哒哒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着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土匪,无奈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与小道错开的京城官道上,传来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飞驰而来。 “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吁──” 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 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鸷的面容顿时十分“精彩”,咬牙切齿道:“你是说那个小混蛋自己认了个娘,跟着陌生女人跑了?” 好个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称姓沈,是南阳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亲是怎么回事?”翊王殿下声音无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险时,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时感动,世子就”夜七结结巴巴地说。 “没出息!”翊王殿下一语定论。 夜七不敢反驳。 “他们往那边走了?”翊王冷声问道。 “沿着这条小路,往京城去了。” 战北寒顺势望去,发现这条小路刚好与官道错开,难怪他一路从京城方向过来,也没遇到他们。 “将这些人送去刑部,好好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儿子!”翊王殿下语气森冷地下令,当即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追去。 “是!”夜七抱拳领命。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但毕竟晚了许多。 战北寒赶到京城时,萧令月母子的马车早已经进城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车流交织,挤挤攘攘。 再厉害的汗血宝马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放慢速度,慢吞吞地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