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代替你回到南阳侯府,替你应付你家那些虎狼亲戚,但是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你也愿意吗?” 女子脸色微微发白,随即咬牙道:“我愿意!” 南阳侯府从小遗弃她,唯一疼她的生母也早早病逝,她早就不把那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我们长相不同,你要怎么替代我?”女子撩开脸旁的头发,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狰狞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详罪名。 “我会易容,你不必担心。” 萧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五官,对那块胎记也并不在意。 “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自爆身份,我保证沈家的人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过的生活。” 一句自由的生活,触动了女子的心弦。 她不禁流泪满面,连连磕头,“谢谢姑娘!” “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萧令月拦住了她。 随后,女子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身份的玉佩和信件交给她,吃力地搀扶起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萧令月看着他们两人相伴着走远了,眸光悠悠地划过旁边的草丛:“看够了吗?” 草丛里安安静静,“” “再不出来,草丛里的毒蛇可就要咬你了。”萧令月幽幽地说。 “呜哇!有蛇” 一个奶呼呼的小男孩惊吓地跳起来,顶着满头的草屑,浑身脏兮兮的。 “噗嗤。”萧令月忍不住笑了。 “你吓唬我?”小男孩气鼓鼓地转头看她。 萧令月猛然一愣。 小男孩穿着一身华贵却脏兮兮的墨色锦袍,看起来约莫四五岁,五官俊秀立体,眼睛又大又圆,紧紧抿着唇,似怒非怒,傲娇得可爱。 这个面容,简直就是战北寒的缩小版! 与北北更是一模一样。 萧令月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下一软。 这是她当年被迫留下的另一个孩子,北北的双生兄弟。 他长大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男孩狐疑地看着她,摸摸脸蛋,很得意地说,“难道是小爷长得太帅,把你迷倒了?” “噗嗤。”萧令月刚升起的心酸一下子全没了。 她忍俊不禁地弯下腰,戳了下他的小脸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迷倒女孩子了?”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我不帅、不好看吗?”小男孩仰着头,眨巴眨巴大眼睛。 帅是没看出来,卖萌倒是浑然天成。 萧令月笑得眉眼都弯了,“好吧,帅气的小少爷,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怎么没人跟着你?” “因为我离家出走了!”小男孩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你爹爹对你不好吗?”萧令月蹙眉。 “你怎么知道我爹爹?”小男孩出乎意料的敏锐,不解地看着她。 “我猜的。”萧令月眨眼。 “撒谎。”小男孩不客气地戳穿她。 萧令月:“” 小东西还挺难缠。 这时候,另一道奶声奶气的软糯声音传来,“娘亲,你在跟谁说话?咳咳” 萧令月和小男孩同时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披着厚厚毛绒披风的小男孩从马车里钻出来,皱着小眉头望着这边。 小男孩脸上戴着一张小巧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约莫也是四五岁的年纪。 “北北,你怎么下车了?”萧令月顿时担心,朝他走过去,随即又想起留在原地的另一个孩子,停下招招手。 小男孩想了想,跟着她走过去,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北北。 “娘亲,抱。”北北朝萧令月伸出手。 萧令月伸手将他抱起来,摸摸他的小脸,“冷不冷?” “不冷。”北北软软的摇头,眼眸一转,凉凉地落在小男孩身上,“娘亲,他是谁?” 小男孩被他冷淡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站直了,后背毛毛的。 呜,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看起来那么软。 北北:“哦。” 小男孩赶紧说:“我叫小寒寒。” 萧令月:“” 小寒寒?战北寒的寒? 他怎么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不觉得别扭吗? 寒寒好奇地凑过来,“你叫北北?东南西北的北吗?” 北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嗯。” “她是你娘亲?” “嗯。” “你们也是京城人吗?” “不是。”北北微微蹙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多话?好呱噪。 “那你是要去京城吗?我是京城人哦,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寒寒笑眯眯地看着北北,一点没觉得自己讨人烦了。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吗?”萧令月调侃地笑道。 “不走了,反正也找不到。”寒寒撅了噘嘴。 “你要找什么?” “我找我娘亲啊,爹爹说她丢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萧令月:“” 她差点没咬到舌头,面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战、北、寒!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这么跟儿子抹黑她的? “北北,你有爹爹吗?”寒寒好奇地问。 北北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寒寒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寒寒:“呃” 被噎了一下,寒寒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