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人手忙脚乱的把窝窝头往口袋里装,差不多是各人口袋里都装了一半。 秦妙妙这里相当于保存了一部分谢家人的口粮,他不是直接喊她拿出来,而是以征求的语气问她要不要热窝窝头,情商还挺高嘛! “放一起热吧!”秦妙妙把窝窝头给他,去小树林里解决了人生三急后,便过去帮忙。 倒不是她劳碌命,要给自己找事干,只是路上就那么一口小吊锅,秦妙妙怕他们不会煮,糟蹋了自己的口粮。 锅太小,确实不方便加热。 好在今天官差管得没前些天严,谢阑深在路上的时候,找机会打了一只野鸡。 看着那只肥肥的野鸡,秦妙妙眼珠子一转,便有了想法。 她让谢阑深把野鸡打理干净,然后把鸡油割下来,将鸡油放在吊锅中用小火煎化,把锅底和吊锅内壁都涂抹上油后,将窝窝头放进去,一层层铺好,再将吊锅盖起来,四周都围上炭火。 没一会,空中便飘出了浓郁的香味。 坐在地上休息的犯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原本一直在闹脾气的谢知熙再忍不住了,别别扭扭地走了过来。 秦妙妙把吊锅从炭火中扒拉出来,揭开盖子,香味更浓了。 吊锅里的窝窝头的一面被烤成金黄色,不靠着锅壁的一面也因为加热后显得尤为蓬松。 谢知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锅底那个烤得金黄,油特别多的窝窝头道:“我要那个!” 谢阑深冷冷地看着她道:“要吃东西就先给你嫂子道歉!” 谢知熙不服气道:“可我早上都没有吃,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口粮,凭什么不给我吃?” 谢阑深从怀里掏出一个冷窝窝头给她道:“不道歉,那你以后都吃官差发的干粮。” 这是刚才去溪边清洗野鸡的时候,特意打了一只山雀来跟人换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大哥!”谢知熙不敢置信道:“你这是在维护她吗?” “她是我的妻,我维护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谢阑深眼神平静无波,“你既然看不上她,那就别吃她做的东西。” 谢知熙气得跳脚,“大哥,你拿这个又丑又肥的大黑熊当妻子,你不觉得丢脸吗?她哪里比得过锦月姐姐,都是她,要不是她手段下作,拆散了你跟锦月姐姐,我们也不会这样。” “闭嘴!” “知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谢阑深的,另一道是苏氏的。 苏氏疾步过去,抬手就给了谢知熙一个巴掌,怒斥道:“公主的清白,也是你胡乱攀扯的吗?你是嫌我们命长是不是?” 他们谢家为何会走到今天? 真是因为他们谢家帮着三皇子造反吗? 皇上不过是怕他们功高盖主,找个理由发落他们而已。 偏偏女儿看不明白,还想着儿子尚了公主,谢家就能逃过一劫。 看着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娘亲,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谢知熙的尖叫声卡在喉咙,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再闹。 苏氏对谢阑深道:“她不吃就不吃,让她饿着,饿两顿也饿不死。你看城哥儿和珩哥儿兄弟两去,别耽误了赶路。” 谢阑深冷冷地睇了妹妹一眼,把干粮收回来揣到了怀里,从吊锅中拿了两个窝窝头去给儿子吃。 苏氏看着秦妙妙尴尬地笑了笑,轻声细语道:“妙妙,知熙那孩子不懂事,你别听她胡说。阑深和公主清清白白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她是原主,这会肯定伤心得哭了。 可是她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