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莘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凤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叶凌月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叶凌月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凤莘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叶凌月睁开眼睛,凤莘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凤莘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叶凌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叶凌月定是要帮凤莘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凤莘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叶凌月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凤莘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叶凌月还没来得及可是呢,凤莘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叶凌月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叶凌月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叶凌月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凤莘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叶凌月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叶凌月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在线等,男人事业心太强怎么办? “少东家,庄详奇?!”凤莘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叶凌月抿嘴偷笑。 凤莘骑着马,叶凌月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叶凌月,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凤莘,身穿官服,威严更甚。他仰头看着马上的凤莘,心中一凜,面上却微笑:“霍大人,婳婳妹妹呢?” 似笑面虎,挑衅之意甚浓。 凤莘勾唇冷笑:“你应该称呼她霍夫人。” 此时,叶凌月挑起帘子下来:“时洲,你快去上值。” 凤莘下马,将叶凌月扶下来,微风吹起,他将她的帷帽盖好,依依不舍:“那我去了。”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便复职。 最终,凤莘驾马离开。 庄详奇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都说霍指挥使冷落自个的夫人,甚至是厌恶,都未曾同房。近段时间,夫妻感情才开始好起来。 他担心凤莘是别有所图,最后受伤的婳婳。 庄详奇问道:“你夫君对你可好?” 叶凌月面上爬上红霞:“自然是无微不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