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烦人精不会只是出现一下,一周之后我接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你把我拉黑了?」 我撇撇嘴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司年这个人这些年赚了点钱,不知道被谁惯的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我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被他连环电话打醒了。 哦,忘了,他以前也是大少爷。 「喂!」我语气很差,眼睛都睁不开。 「你怎么不在家?」司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啧,」我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找我有什么事?」 「钱打到你哪个卡上?」 「随便哪个都行,这么点破事你干嘛打电话来问?」 「别挂!」 我将话筒拿近了一点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怎么不在家?」他又开始说车轱辘话,我却灵光一闪的问:「你在我家呢?」 「我奉劝你赶紧出来啊,这房子我可挂中介了没准什么时候就有人去看房,你赶紧滚出来别挡我财路。」 「你要卖?」他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要把这个房子卖了?」 我压下心里那点不耐烦说:「不卖留着下崽?你少废话吧赶紧滚出来。」 「你在哪儿呢?」他听上去有几分严肃地问。 「关你屁事啊!」我失去耐心立刻挂断、拉黑、删除一条龙,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睁眼到天明。 在心里怒骂司年一千万遍。 再生气还是要被小周护士带着乖乖去治疗,在故乡,难免碰到故人。 「小婳?」我闻声望过去,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童念?」 旧识相见,总是要叙叙旧的。 那天得了小周护士的首肯,我难得的拥有了一小会儿出门的时间。 我选了火锅。 「你过得好吗?」童念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着说:「还可以,钱有不少,但命不长了。」 她夹菜的手一抖,怔愣地看着我。 我专注的将一块肉放进嘴里才发现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 「哎,你,你怎么了?」我赶紧抽出两张纸给她擦眼泪,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什么病?」 我摆摆手,「治不了的病,没事儿,一时半会也不会死的。」 我看着窗外说:「我想死在晴天里,冬天还是太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