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绾飞快环视了一眼眼前场景,熟悉的摆设,这是封尧的內寝。 转眸又望向跟前男子,眉目如画,出尘的样貌,矜贵华丽,只是不知为何却少了几丝沉稳,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为何,这般不同? “叶绾绾,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封尧见她举止这般诡异,只当她心底还在想着耍些奸计诡计,“如你所愿,圣上亲自赐婚,你还不满意?” 圣上亲自赐婚? 叶绾绾终于有所反应,她坐起身子,昨夜的缘故,她咬牙忍着。 封尧望着女人浑圆肩头、牙白肌肤,双眸一深,昨夜虽被下药,他却未曾忘记那场景。 “圣上……赐婚?” 她艰涩开口。 可圣上赐婚时,分明是……三年前? 封尧眉心紧皱,一时之间竟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 许是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叶绾绾扭头望他,却一眼望进他的双眸中,毫不掩饰的嫌厌与怀疑,与成亲前如出一辙,至于成亲后,王妃该有的一切,尊重、权势,他都给了她,除了爱而已。 叶绾绾越发怔忡,脑海混乱一片,神情尽是茫然。 “怎的? 又要装无辜? 昨夜给本王下药时,你可是热烈的紧!” 一想到昨晚,封尧的声音便越发阴冷,他没想到,她竟无耻大胆到这般地步! 下药? 叶绾绾终于望向他,几乎无意识问道:“哪一次?” 声音嘶哑。 她对封尧下过两次药——圣上赐婚那日,她只想快些成为他的女人,用了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 洞房花烛夜,他不肯碰她,她再一次用了药,这一次封他谨慎了许多,可叶绾绾双眼含泪的递给他,他虽然疑心却还是喝下,二人顺利度过良宵。 封尧似乎也被她问的一愣,继而讥讽一笑:“看来叶姑娘对下药这种事,做的得心应手啊! 难怪圣上昨日方才赐婚,你便能给我下药!” 话落,人已经翻身坐在一旁,拿过雪白里衣,套在身上,慵懒便要走下床。 圣上昨日赐婚……怎会……圣上赐婚,分明是三年前,可她分明已经受三年不爱折磨,而今……可这一切,却又这般真实,真实到她甚至不能说服自己只是一场梦。 叶绾绾睫毛微颤,望着正要离去的男人背影。 “你放心,”她出声阻止了他离去的动作,“昨夜,我只当你我二人露水情缘罢了,我不会嫁与你。” 上天既然要她重来,她只想……平常活着,前世是她自不量力,以为能捕获他的心,却终是把自己熬死了。 如今,她再不愿招惹他。 封尧身姿停顿。 叶绾绾却强忍着身下的不适,捡起地上的衣裳,亦不在乎封尧探究的眼神。 穿好衣裳后,看也没看正坐在床侧依旧紧盯着她的男人,起身走到门口。 “吱——”不想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夏雨夹杂着冷风涌进来。 叶绾绾本就不适,被门这么一冲撞,登时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啊,叶姑娘,怎的不看着路些……”那人言语中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与鄙夷。 叶绾绾抬头,熟人——封尧的丫鬟春宁,不止一次的想要爬上封尧的床,仗着是封尧的贴身丫鬟,对她这个商贾世家的王妃出言不逊。 不走心的道歉后,那人已经跪在床边,“王爷,昨儿个春宁不知被谁下了迷药,没能伺候王爷沐浴更衣,还……还让外人溜进王爷的內寝,请王爷恕罪。” 口口声声说着不知被谁下了迷药,可是却分明意有所指的望向叶绾绾。 叶绾绾忍着不适站起身子,前世因着春宁是封尧身边的红人,她忍着她,可是今生……缓缓走到春宁跟前,叶绾绾居高临下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春宁似乎也未曾想到叶绾绾会走到自个儿跟前,毕竟以往她都是巴着她,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的,虽然她从未做过。 “王府的奴才,教养果真是差了些……”叶绾绾静静道着,伸手“啪”的一声打在春宁如花似玉的脸颊上,看着她的脸颊瞬间红肿,她满意的收回手。 一旁,封尧望着女人干净利落的动作,显然未曾想到这女人竟这般泼辣大胆。 “你……你竟敢……”春宁一手捂着脸颊,望着她,转眼潸然泪下望向一旁的封尧,方才我并非有意撞倒叶姑娘,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