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也就是随意扯上了一句孩子的事,真要生孩子,她还得花好大的劲呢。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大概她得去医院看看身体什么的,总有一天,她得生孩子。 而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瞪了江肆一眼,说:“不是说男人不是每天都要?” 她就是洗个澡,他还要进来凑凑热闹。 宋晚栀怀疑江肆对洗手间有种特殊癖好,一换到这个地点,他就来劲了。 江肆低低笑了两声:“跟你说过很多遍了,男人的话不要瞎信。” “我还是会信你。”宋晚栀说,“我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所以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江肆想了想,又补充说,“跟今天相同特殊情况除外。” 宋晚栀撇撇嘴,拍开了他还企图煽风点火的手,觉得他现在状态好多了,便放心的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本来是没有多少困意,自打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困得不行。 她也很快就睡着了。 宋晚栀不知道的是,江肆就躺在她旁边,认真的看了她一晚上。一直到天泛鱼白,才渐渐睡去。 …… 两个人早上,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宋晚栀这会儿困意正浓,随手跟着声音来源摸索到手机,她打着哈欠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的江则初顿了顿,随后淡淡说:“昨晚他去你那了?” 宋晚栀清醒了一点。 面对江则初,她并不热络,甚至还有些冷淡,说:“有什么事吗?” “麻烦把手机还给他。”江则初同样冷淡。 宋晚栀回过头去看江肆时,发现他似乎被吵醒了,看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然后惬意的凑过来黏着她,腿也顺势架在了她身上。 “你爸打电话来了。”她说。 江肆眯了眯眼睛,脸上慵懒的神色瞬间不见了,平静的拿着手机从床上起来去了阳台。 “到这时候了,你不想着解决事情,反而跑去跟她瞎混。景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玩物丧志了?”江则初反问道。 江肆握着手机,脸色冷淡,没说话。 “你这事情一出来,人家在你手底下死了,你是没什么事。”江则初冷笑了一声,“但你看看他们怎么说江家的,哪怕这当中真的没黑幕,也少不了有不安好心的人在里面趁机带节奏。你以为事情当真有那么好处理干净?” 容易处理,跟容易处理干净,那是两码事。哪怕事情的真相本就是白的,也有人会认定是洗白跟资本。 很多小企业,或者是娱乐圈里的,不少就是因为莫须有的“污点”而一蹶不振,至于真相呢,几个在意的。江家当然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最近解决起来,着实棘手。 江肆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些。良久后,才淡淡的说:“我回家也叫玩物丧志?” 江则初沉默了片刻,再次冷笑了一声:“你敢三番两次跟我作对,无非是仗着,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烂摊子不想着早些处理干净反而去找那个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是不管你,你以为你算什么?赫赫有名的医生专家?只这一次手术失败,就足够人否决你了。” 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不被允许“犯错”,犯了错,那就没资格被叫做厉害了。 哪怕只有一次,便是伴随一生的槽点。 偏偏江肆,还是在一个风险不算大的小手术上。 江肆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江则初却毫不留情的把电话给挂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宋晚栀是感觉到江肆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进来,怕他出事,便拉开了阳台的门。结果就看见他微微俯着身子,把重量都支撑在栏杆上,表情很是难看。 她在他背后看了许久,才走过去抱住他。 江肆在感觉到她的拥抱时,微微顿了顿,回过头想说话,却被宋晚栀抢先一步:“你爸他无非就是不满意我。” 江肆沉默片刻,说:“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的生意。我其实特别在意他,所以他要求我做什么,我大部分都会努力做到。” 他垂下眼皮,宋晚栀能看见他的睫毛在轻颤,他冷静的说:“我没法跟江氏做好切割,这一次也影响到江氏了。” 宋晚栀从网上那些“资本牛逼”、“有个好爹”诸如此类的评论里,就知道,江氏肯定会受影响。 她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抱着他。 宋晚栀因为不知道心为什么会往下沉,她总觉得江肆的状态,似乎更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