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毕竟学了几十年的文化,对女性的基本礼仪还是有的,道:“后排位置上的衣服拿走。” 宋晚栀一怔,也没有拒绝,披上他的外套走了。 周意笑了笑,说:“你跟宋晚栀的事情我不追究,我也对不起你过。但是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你不准再要了。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也不会让你沾上任何女人的味道。” 江肆没有意见,“看你吃醋,不容易。” 宋晚栀回了家,洗了澡,然后给自己煮了一杯姜茶。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江肆的西装外套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查了衣服的价格,把钱给他转了过去。 小一万块,宋晚栀两个月的工资,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在看到周意那张嘴脸,不可能去还衣服。今天要不是她手机没带,身上也没有现金,她连他们的车都不会上。 几分钟后,江肆退还了她转的钱。 宋晚栀道:你的衣服一个不小心被我掉进了马桶,你要是不介意,我捡起来给你寄回去吧。 诚然江肆没有做错什么,但她就是喜欢搞连带,因为周意,她还是忍不住想恶心他。 江肆那边没回了,显然没什么功夫跟她聊天。 宋晚栀把今天被姜洲扯伤的痕迹,全部拍了照,又把发生的一切仔细的记录下来,做完这些,她才打电话叫张喻过来帮她的忙上药。 张喻看到她肩膀的时候,忍不住变了脸,说:“姜洲这可真算不上是人,这种男人,就算爱我爱到死去活来,我也绝对不敢靠近。” 宋晚栀当时跟姜洲分手,就是因为他很多时候情绪不稳定。亏她分手还难过了几天,不然不买醉,也不会跟江肆发生意外。 张喻不放心她,说:“这几天你去跟我睡吧,不然姜洲再出现,你这条小命估计保不住。” 两天以后,她就接走了宋晚栀。 张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宋晚栀被张喻带回来的这天,正好碰到张母在打牌。一桌四个女人,个个看着非富即贵。 张喻指着其中一个道:“那个是江肆母亲。” 谢希听见有人说自己,便偏头看了一眼,张喻她认识,旁边这个白白净净还高挑的小姑娘,她倒是没见过。 但张喻说的是“江肆母亲”,显然这姑娘跟江肆认识。 谢希认真的打量了宋晚栀两眼,收回了视线。 张喻先是带着宋晚栀上了楼,下来时,被谢希喊住:“那个女人是谁?” “我一个闺蜜。”张喻有点警惕。 “认识江肆?” “……”张喻有点为难,她很少欺骗长辈的,支支吾吾说,“跟江肆,关系不太好。” 谢希了然,无非是追她儿子没追到,毕竟周意那狐狸精,是连她也劝不动的。 周意倒是经常来她面前示好,只不过谢希看都懒得看她。 张喻母亲道:“你别把你朋友一个人晾楼上,带下来见见面。” 宋晚栀还是顾及礼貌的,很快就下来跟各位长辈打了招呼,其实讲礼貌是当下年轻人几乎都有的美德,可是谢希未来儿媳妇是周意,对比起来,宋晚栀在她眼里就显得乖巧懂事讨人喜欢了。 谢希多跟宋晚栀说了两句话,反而是宋晚栀,因为江肆,对她没其他三位长辈热情。 谢希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淡淡说:“我儿子是我儿子,他拒绝你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宋晚栀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乖巧的坐在她身侧。 江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晚栀微微扭着腰,坐在他母亲身旁的场景。 小裙子上缩,几乎能看到大腿根。 “妈,爸让我来接你回去。”他收回视线,淡淡说。 宋晚栀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僵了僵,然后没有动。 谢希也没有看他,说:“急什么?” 又对宋晚栀说:“你觉得我该出什么?” “九万。”宋晚栀随口道,又急着走了,“阿姨,我上楼了。” 只是她匆匆忙忙站起来,裙子勾到凳子,一下没站稳,被江肆给扶住了。 “谢谢。” “嗯。”他随即放开她,坐在了她的位置。 谢希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今天似乎有点热心。 她又看看楼上的宋晚栀,腰细,臀型却好,她一个女人见了都爱,冷哼:“这不比那个狐狸精好?” 江肆皱眉,淡然:“那不是狐狸精,是你儿媳妇。” 旁边几位长辈在打圆场。 谢希再度冷笑,临走前,却问张喻要了宋晚栀的联系方式。 江肆对此视而不见。 谢希当然不打江肆的主意,她想的是介绍给姜洲,跟姜母提起这事时,姜母还算有兴趣,只是在看到宋晚栀的照片以后,摇了摇头。 “这个姑娘,恐怕不太行。”姜母遗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