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那只会显得很廉价。”江肆道。 苏乐琪想了想,道:“那说明你对我有点好感,对吧?” 江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苏乐琪看出这是默认的意思,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了,她调情一般的咬咬嘴唇,说:“江医生,那是我好看点,还是她好看?” 江肆淡淡道:“比不上你。” 苏乐心满意足,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情敌,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我还有其他优点,更是没女人能比得过呢。”她意有所指的,大胆的逗他。 江肆看着手上的文件,心不在焉的反问:“是吗?” 宋晚栀那边,真的是焦头烂额。 江肆这个人太容易翻脸了,简直就是拔那啥无情的代表。 偏偏他又是宋晚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要她这么放弃,她又舍不得。 宋晚栀因为这件事情失眠了,第二天起来时,身体有些不对劲,她干呕不止,抱着垃圾桶吐得眼睛都红了。 张喻被她的声音吵醒,连忙从房间出来看她,皱着眉道:“岁岁,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宋晚栀捂着肚子,难受得不说话,只隐隐约约记起,她好几个月亲戚都没有来了。宋晚栀日子一直不太准,有的时候两三个月也不来,所以也就没有注意过。 “我可能,怀孕了。” 张喻一愣,宋晚栀跟姜洲这么久,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你要有了,孩子爹是谁?” 宋晚栀抿着唇不说话。 张喻也不好太过问她的隐私,还是先得解决眼下的正事,道:“先去医院检查。” 去医院,都喜欢找熟人,也不知道张喻哪里来的本事,在医院门口看见江肆的时候,宋晚栀的脸色都变了变。 “江医生。”她没什么劲儿的喊。 江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张喻察觉到他俩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说不上来。 一直到江肆开口问宋晚栀:“要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宋晚栀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能不能生下来?” 江肆凉薄的挑了挑嘴角,一针见血道:“这招母凭子贵,着实可以。” 张喻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宋晚栀跟江肆居然有一腿? 宋晚栀也是被江肆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其实江肆说的很对,宋晚栀确实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江肆的孩子,江家不会不要。就算江肆不帮自己,她也可以靠孩子来压姜洲一头。 哪怕那得在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 但宋晚栀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张喻居然有朋友认识江肆。在江肆眼皮子底下,孩子肯定留不下来。 “江医生,要真有了,我也有孩子一半的处置权不是吗?”宋晚栀道。 江肆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她,淡然道:“要是你能保证以后孩子不会争江家的财产,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宋晚栀生孩子,要的可不就是财产么,不然拿什么跟姜洲斗。她答应不了,只能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而江肆只是无动于衷的凉凉的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她。 他当时只是想睡她,可没有要给她名分的打算。 宋晚栀勉强淡定说:“江医生,我没想要你的财产。” 江肆也就不再转弯抹角,道:“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亦或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益接近我,我还是分的出的。” 宋晚栀身体有点僵硬,只能服软的喊一句他的名字:“江肆。” 他挑眉说:“你装小白兔的手段真不太行,不如先去找其他人练练。” “我没有。”她否认。 “前段时间,姜洲直接被你一板砖拍进医院,脸上也被你挠得见不得人,小白兔能干出这个?” 宋晚栀是真的被他看的透透的,咬了咬唇,没吭声。 江肆风轻云淡的说:“跟你那两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很好的感觉。对付姜洲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他连她接近他的意图都猜到了。 这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 宋晚栀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却还是笑了笑,一副茫然模样:“江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江肆的声音越发淡然,也懒得跟她纠结她这拙劣的演技,“去检查吧。” 宋晚栀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怀孕的几率有那么大,她的生理期十分不准,本身就是难孕体质,所以在看到未怀孕的报告时,也没有多惊讶。 江肆看完报告,扫了她一眼,说:“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宋晚栀就看见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江肆手里的检查结果,说:“江肆,你这朋友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不然想找个有钱人不容易。” 她在前不久,刚刚听说江肆有一个暧昧过的对象,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看见江肆陪一个女生产检,她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么。 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 宋晚栀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 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江肆听完苏乐琪的话,也琢磨出了宋晚栀理解的那点意思,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不在焉的说:“可不是?” 宋晚栀听着他这一附和,心里可真是太气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说:“江医生,我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江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宋晚栀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宋晚栀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江肆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江肆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宋晚栀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江肆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啧。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宋晚栀挺心酸,她跟江肆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江肆两句,可他跟姜洲不一样,姜洲阴,江肆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宋晚栀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江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宋晚栀的背影道:“江肆,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江肆不太在意的收起宋晚栀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江肆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江肆,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宋晚栀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江肆?”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洲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洲天天还过着好日子。”宋晚栀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江肆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江肆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宋晚栀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江肆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江肆好歹也是宋晚栀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