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是临时改的机票,原本打算回的h市,这会儿不得不直接回家。 今天是周末,再加上宋晚栀家住的是个老小区,居住在这边的大多数是四五十岁的人,这个年纪的人爱遛弯,所以人特别多。 宋晚栀到的时候,楼底下就有一群在下象棋和打牌的。 宋母是个极其爱打牌的人,她路过时也就顺势往人群里看了两眼,然后宋晚栀果然在人堆里看见了宋母。 “妈。”宋晚栀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宋母看了她一眼,话却是朝着隔壁喊的:“景琛,晚栀回来了,你去给她提下东西。” 宋晚栀这才看见江肆就在隔壁看牌,只不过今天穿的太休闲了,她一下子没能认出来。 宋母话音刚落,江肆就抬脚朝她走过来了。 宋晚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江肆因为她这个动作眯了眯眼睛,明显不悦。只是无声的把她手里的东西都给提走了。 小区也没有电梯,两个人走楼梯时也没点交流,宋晚栀倒是想先说话,只是他冷冰冰的似乎没什么交流的欲望,反而是想来置她于死地的模样。宋晚栀就不敢随便开口,怕失了气势。 博弈博弈,开头一步没走好,后面怎么着也于事无补了。 江肆开了门,进了她家,没什么情绪的说:“随便坐。” 这多少有点鸠占鹊巢了。 宋晚栀皱着眉说:“江肆,这是我家。” 江肆没接话,只给她倒了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磨谁的耐心。 宋晚栀沉不住气,想着江肆要是胡说八道就烦的要命,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往最不堪的方面说,同样的事情,用交易这个词,跟卖这个词,那可是天差地别。 江肆哪怕之前也跟她恋爱,他也绝对能把恋爱这件事给模糊化,直指最能引起冲突的核心。 “江肆,你要是把我爸气出个好歹来,我不要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江肆凉凉的看着她。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好了。”宋晚栀稍微拔高了点音量。 江肆大概觉得好笑,微哂道:“你有几斤几两?” 宋晚栀听出了这话里的轻视,以及很明显的毫不收敛的不屑。 这听起来实在是侮辱人。 江肆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三两句话就能气得她跳脚。偏偏宋晚栀这会儿还得装作淡定,勉强冷静下来,说:“说吧,你想谈什么?” 江肆看着她,然后随手把那枚戒指丢在了桌面上。 宋晚栀起先一眼是觉得熟悉,随即很快认出这就是自己给姜州那枚戒指,蹙眉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姜州让我给你定制一枚,好让你做个纪念。不过我想大概不用做了,毕竟当时你设计的就是一对。”江肆心不在焉问,“当时设计,花了多少时间?三个月?” 宋晚栀沉默了片刻,说:“半年。” 江肆闻言也沉默了,随后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真上心,看来之前是非姜州不可了。” “我跟姜州谈恋爱,我非他不可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谈恋爱都很认真对待的不可以吗?” “你确定你都很认真了?”江肆抬头看着她,淡淡的反问道。 “江肆,你也得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认不认真那也是相互的,你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搭理我了上来跟我说两句,不想搭理就丢一边。有什么事情也不顾我的情绪,全凭你的感受来,我是受虐狂吗我还得喜欢你?” 宋晚栀越说情绪越激动,过去那些事她确实是受了委屈的,再加上今天被江肆逼得整颗心都悬着,一时之间没忍住红了眼。 江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伸手给她抽了两张纸。 宋晚栀却没有接,只是平静的说。 “怪不得周意当时要劈腿,碰上你这样的,从来只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的男人,谁不劈腿,我应该也忍不住。” 江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猛的变了。 宋晚栀深知,大概是提到周意之前的事,戳到了他的痛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