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伸手扯开他的衣带,覆了上去。 战北寒惊怒万分:“你想死吗?滚下去!” “脾气真大,都说我中药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吃亏。” “你敢碰本王试试!”战北寒气得要吐血了。 她中药了,拿他当解毒工具,还是在新婚之夜…… 简直岂有此理! 萧令月一边费力地扒他的衣裳,一边似笑非笑道:“我就碰了又如何?你再喊得大声一点,让你们王府的人都进来围观怎么样?” 战北寒:“……”她简直不知羞耻! 下一秒,纤细火热的身体贴上来。 他明明满心屈辱抗拒,身体反应却不受控制。 情浓一夜,蚀骨欢愉。 …… 清晨,一缕阳光照入新房。 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已经燃到尽头,缓缓熄灭。 喜床上,男人蓦地睁开眼,俊美冷冽的脸上闪现出戾气。 昨晚,别样的新婚之夜历历在目,每一帧画面都清晰得可怕。 战北寒牙关咬得咯吱响。 身上的穴位已经解开,他掀开被子起身,狼藉的床榻上,一张染血的喜帕飘落下来,红梅点点,灼灼盛放。 战北寒冷着脸,眸光一扫。 新房里空空如也,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敢偷袭他,还拿他当解药用,真是好样的! 他不好好教训她,战北寒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战北寒满身怒火,扯了一件外袍披上,正准备往外走,忽然瞥见一旁的梳妆台上,萧令月昨天戴过的凤冠底下,压着一张纸。 他凝眉,走过去抽出一看,顶头赫然是两个大字。 “休书!” 战北寒额头青筋一跳,他继续往下看。 “本人萧令月,丈夫战北寒,因夫妻感情不合,故立此书休夫,此后一别两宽,各不相干,以此为证!” 最底下是一道龙飞凤舞的签名,摁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战北寒俊美冷戾的脸上瞬间狰狞。 “萧、令、月——!” 蓬勃的怒火瞬间将他淹没,他狠狠撕掉所谓的休书,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轰隆! 檀木打造的梳妆台顿时坍塌粉碎。 精美的凤冠、无数珠宝首饰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本王手上!” …… 一刻钟后,京城紧急戒严。 无数黑甲士兵倾巢而出,封锁京城各个城门,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龙鳞卫都出动了!” “嗐,你还不知道吧?昨儿个新婚的翊王殿下,出大事了!” “听说昨天刚进门的翊王妃,今天早上就离奇失踪了!还留下了一纸休书,说要休夫!” “哇靠,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翊王殿下都气疯了,不惜调动龙鳞卫,掘地三尺也要把萧令月抓回来。” “萧令月昨天在花轿中割腕自杀,宁肯死也不嫁给翊王殿下,莫非是因为翊王殿下……不太行?” “嘘!这话可不好乱说,你知我知……” 谣言纷纷传播,百姓们就跟过大年一样,兴奋得交头接耳。 不过一早上的功夫,各种离谱的传言全出来了。 有说翊王殿下不太行,翊王妃宁死不屈,扔下休书后逃之夭夭; 有说萧令月心中另有所属,连夜跟人私奔了,翊王殿下头顶绿成青青大草原; 还有说萧令月其实已经死了,被翊王杀死在新床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翊王府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说她跑了…… 各种传言满天飞。 酒楼包厢里。 萧令月站在窗边,看着下方街道上来回搜寻的龙鳞卫,嘴角抽搐。 “不就是睡了一下,至于吗?明明他自己也不想娶我,我还特意写了个休书撇清关系,他居然封锁整个京城,派龙鳞卫来抓我……” 萧令月愤愤不已,“狗男人,吃完就不认账了!” 她转过头,对面的梳妆镜里,倒映出一张蜡黄的少年脸庞。 与她原本的真容差了十万八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