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着你,你嫌人家烦。 不管着你,你又说人家缺心眼。 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抽! 太子眼神不善。 襄王忽然看向战北寒,由衷感慨道:“还是三弟幸福啊!” 太子愣了下,“此话怎讲?” “他倒是娶了王妃,可是跟没娶一个样,还白捡了个聪明儿子,提早完成了父皇传宗接代的任务,还不影响现在的风流快活,多幸福啊!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呢?” 襄王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俊美风流的脸蛋都被压扁了,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幽怨之色。 太子微微变色,“三弟,闭嘴!”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当年的翊王妃之事,是战北寒心里的一道坎。 谁提谁倒霉。 襄王也是一时忽略了,此刻反应过来,惊恐地闪身往旁边一躲。 茶杯劈头盖脸砸过来,刚好被他躲开。 战北寒阴沉冷鸷着一张脸,声音阴森森地说:“二哥,我们练练?” 襄王惊恐脸:“不不不......” 这么多兄弟里面,就属翊王的战斗力最变态,武功最高手段最狠。 甭管谁被他盯上,最后总是要被他摁在地上暴打,不打成亲娘都不认识的猪头脸,绝不善罢甘休! 襄王拔腿就跑。 “给我回来!”战北寒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回来。 “大哥!大哥救命啊!”襄王吓得花容失色。 太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温和道:“救不了,等死吧。” 襄王:“......” 襄王:“五弟!救我!” 成王低头喝茶,假装没听见。 他也不是三哥的对手,二哥你自求多福吧...... “别啊!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别打脸!我什么都答应你,大哥!”襄王眼看战北寒拎起拳头,朝着自己人见人爱的脸蛋揍来,顿时吓得口不择言。 太子满意地笑了:“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本宫。” 战北寒也停手了,冷蔑地看了一眼吓软了的襄王,拎着他往座椅上一丢,转身坐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襄王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知道被兄弟联手耍了,他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子。 “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听闻最近跟你亲密不已,今日去侯府祝寿,本宫顺便替父皇看看,若是还不错,本宫便上报父皇给你们指婚。”太子微笑着,说出了真实目的。 这特么是逼婚啊! 襄王一口血闷在嗓子眼:“我不......”同意! 太子微笑打断:“赐婚,或者跟北寒去练手,你自己选。” 翻译一下,要么娶媳妇。 要么被打成猪头。 你选吧。 襄王:“......” 他今天就不该出门! 南阳侯府坐落在京城正北方,长街两侧都是是高门府邸,深院巍峨。 北秦国的京城格局讲究“南尊北贵”。 正南方是清一色的亲王、郡王府邸,北边则是一大堆勋贵朝臣聚集,但凡身份稍微差一点,连南街北街的门槛都挤不进去,只能在东边和普通百姓混居。 今日的北街大道上铺满红毯,爆竹声声,满是喜气洋洋。 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陛下亲自问询,听闻还派了太子殿下及几位王爷前来贺寿。 勋贵朝臣们的耳目向来敏锐,纷纷闻风而动,即使心里早就看不上日渐没落的南阳侯府,依然提着厚厚寿礼,笑脸盈盈的上门祝寿。 南阳侯府门前车马繁忙,负责接客的几位管家笑得脸都僵了,依然不敢懈怠。 侯府正厅,高朋满座。 老侯爷一身喜庆衣裳,杵着拐杖,笑呵呵地坐在主位上。 周围数不清的宾客上前拜寿,又奉上贺礼,各种恭维敬仰、妙语连珠,逗得满堂哈哈大笑。 “咦,怎么不见侯爷?”有人笑着问道。 厅外很快响起笑声。 “侯爷带夫人,以及诸位小姐来给老爷子拜寿了!” 话音刚落,红光满面的南阳侯,携着身边妩媚风韵的华姨娘,以及三位年芳正好的姑娘家一起走了进来。 众人窃笑不已。 南阳侯府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 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的邪运,南阳侯姬妾众多,却偏偏只生闺女。 满后院的女人一口气给南阳侯生了七个女儿,除了三小姐沈晚是原配嫡出以外,其他都是庶出,硬生生凑成了一个“七仙女”,就是生不出儿子。 如今,最大的闺女都已经出嫁当娘了,最小的闺女还不满十岁。 现在跟着一起来祝寿的,就是二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年岁都差不多,正是要定亲出阁的年纪。 本来祝寿应该由男丁出面,南阳侯府实在没有,只好把女儿拉出来凑数了。 “儿子祝愿父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南阳侯跪在软垫上,给老侯爷磕了三个头。 “祝老爷子长寿安康!”华姨娘也领着一众闺女磕头拜寿。 老侯爷心情大好:“知道你们孝心,快起来吧。” 一家子被搀扶起身。 老侯爷看了一眼几个孙女,问道:“怎么不见三丫头?不是已经派人去接她了,怎么还没到?” 三小姐沈晚毕竟是唯一的嫡女,又与镇北侯府有婚约,虽然从小八字不好,不能养在府里,但看在婚约的份上,老侯爷还是比较重视的,在大寿之前,特意叮嘱南阳侯去乡下把她接回来。 要不是老爷子提起,南阳侯这个亲爹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嫡女被扔在乡下,已经十几年了。 华姨娘笑容微僵,暗地里掐了南阳侯一下。 南阳侯急忙解释道:“爹,儿子半个月前就派人去接她了,可能是路上耽误,她现在还没到京城呢。” “耽误这么久?”老爷子拧眉不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