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他醒来身边是空的,温知羽不在床上。 外头,传来细微做家务的声音。 霍司砚平躺着,细细地回想昨晚的事情,他觉得他跟温知羽的关系有些脱序。 他们之间,不该存在争吵。 霍司砚想明白后就不再纠结,起床洗漱,又换上正装。 浅灰衬衫,黑色西裤。 外面罩了件商务风衣。 他一边戴腕表一边走出去,温知羽在布置餐桌。 晨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柔软,但霍司砚昨晚是见识过温知羽的脾气的,小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霍司砚坐下,喝咖啡看早报。 温知羽给他做了西式早餐,鸡蛋三明治。 霍司砚咬了一口,觉得味道比外面的好吃,他就盯着看了看。 温知羽坐他身边,见他盯着三明治看就挺温柔地问:“不好吃吗?” 霍司砚看着她。 半晌,他笑了笑:“挺好的!” 温知羽没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霍司砚发现她又走神了。 他没说什么,径自拿了外套出门,温知羽到玄关替他将要穿的皮鞋取出来,那殷勤服侍的劲儿,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会得意。 但霍司砚可不这样想,她越是温柔可人,就越说明和他疏远。 温知羽现在把当他成金主侍候呢! 霍司砚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他不是很高兴。 他注视她,语气略微寡淡。 “过两天我要去H市出差,你跟不跟我去?” 温知羽有些意外。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姜笙这周有两次课,可能排不开。” 霍司砚没有勉强,打开门出去。 温知羽看着合上的门,心里想,这算不算冷战? 其实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大到离谱的地步,他们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在见到他同那位美丽的客户约会后,温知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待他。 至少,她没办法跟他做亲密的事情。 她是人,不是机器。 霍司砚离开,温知羽将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弄得干干净净。 中午时候,典当行打了个电话给她。 温知羽连忙接了起来:“喂,是有消息了吗?” 那边的经理抱歉地说:“温小姐对不起啊!您那条项链当时被一个中间商买了过去,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找到他本人。” 温知羽有些失望。 许久,她轻声说:“如果有消息,请一定告诉我!我可以双倍价格买回来。” 经理安慰她几句。 温知羽抚着发烫的手机,心里想,难道她真的是父母缘分浅吗? 只差几天,她就可以赎回妈妈的遗物…… …… 经过昨晚,温知羽想找份工作。 霍司砚可以是她的部分,但不能是她的全部,否则等到分手那天她会深陷在泥沼里拔不出来…… 她简历不错,轻易能找到工作。 但温知羽还想再看看。 中午的时候,阮姨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 回到家里,温知羽才知道今天是自己24岁生日,阮姨给她准备了一个3层小蛋糕,还有一桌子菜和长寿面。 温伯言亲自给她戴上生日帽,笑呵呵地说:“幸好能出来陪你过生日!自小到大,宝宝每个生日爸爸都没有错过。” 阮姨顶了顶他,让他说话注意些。 温知羽眼睛有些湿润。 她上前拥抱了温伯言和阮姨。 或许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他们将所有的爱全给了她……至少现在,爸爸是平安的。 想到这个,温知羽昨晚的委屈淡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温伯言问她最近工作。 温知羽犹豫了一下说:“音乐中心的工作我辞了,准备再找一份。” 温伯言没有怀疑。 阮姨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