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和慕时不可能之后,我妈又给我介绍了她大学同学的儿子,叫秦轩。 “小秦就是年纪比你小了点,人挺懂事稳重的。” 结果等见了面,我才发现我妈纯粹瞎扯。 秦轩刚大学毕业,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电玩城。 围观的小姑娘鼓掌欢呼,他在跳舞机上浪得飞起。 好幼稚的小男孩。 我嫌弃地等在一边,忽然更想慕时了。 秦轩带我抓了一堆娃娃,吃过晚饭后开车送我回家。 我闲得无聊,就把那些娃娃一个个摆好,然后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那天晚上洗完澡出来,我发现慕时竟然给这条点了个赞。 这是分手后,他第一次给我的朋友圈点赞。 我顿时来了精神,点开大图仔细研究了半天,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秦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机。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我振奋地给苏苏发消息:“我觉得慕时对我余情未了。” 她发来一串问号:“陈南嘉,你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心里有我。” 其实秦轩也是个好人,但我也很清楚,我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娇气,说难听点就是公主病。 活了这么多年,能受得了我脾气的,除了我妈和苏苏,就只有慕时。 就连我非要搭个小桌子在他床上吃螺蛳粉,结果把碗打翻,他都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地替我收拾烂摊子,还帮我煮了一碗新的。 我在网上挂了慕时的号,第二天一早就去他们医院面诊。 他听我说要做用来避孕的皮下埋植手术,轻轻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近期有过婚后生活吗?” 我盯着他口罩上方好看的眼睛:“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清楚吗?” 安静片刻,慕时冷淡地说:“陈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了。” 他从来没用这么疏离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婚后生活……暂时还没有,做完手术再说。” 其实我是听说皮下埋植可以缓解痛经才想来问问,但显然,慕时误会了。 他一边开检查单子,一边冷着脸说:“为了健康着想,做完手术也建议使用卫生用品。” 按照过往的经验,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生气了。 我拿着慕时开的单子出去,走了一圈又绕回来,发现他正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女孩说话。 “你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各项数值都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很温和的声音,和刚才跟我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女孩软软地说:“那慕医生,我出院后,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她看向慕时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爱慕。 |